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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就抬頭看。
“程小姐。”來人是何慕言，因為程嘉是用另一側胳膊拿的手機，他剛剛沒注意到程嘉在打電話。
當下瞧見了，就問：“方便嗎？”
程嘉就先跟電話裡的厲思思道別了：“思思，何醫生來找我了，等待會再跟你說。”
厲思思應聲“好”，兩人結束通話。
在走廊講話不方便，何慕言是帶程嘉去的他診室。
“坐。”何慕言走到辦公桌前，扭頭，衝身後程嘉開口。
程嘉道聲“謝謝”，然後在背對門的椅子坐下。
何慕言則到她對面坐，緊接著開口：“我哥已經把咱們的事跟家裡人說了，我父母應該馬上就到這。”
程嘉驚詫：“啊？”她又有點緊張，放在大腿上的手不自覺攥緊：“他們……來做什麼？”
何慕言搖頭：“我哥只說等下爸媽會來，沒說做什麼，不過我猜，他們應該會問點關於你的事。”
他還說：“如果他們問起那晚的事，就把全部責任都推給我。”
程嘉看著何慕言，莫名有點小感動，但還是沒接受他的好意：“謝謝，不過我會實話實說，不跟他們撒謊。”
何慕言：“……”怎麼感覺這女人有點軸。
人流費要aa，又不會挑著對自己好的話說。
不過，當下午休已經結束，外面有人敲門，何慕言這邊要開始面診，兩人沒時間多聊了。
程嘉就先出診室，坐在走廊椅子上，等著何慕言父母來。
……
厲思思這邊。
她結完賬，把姨媽巾塞進手提包，從超市出來，就迎面撞上高大挺拔的男人。
“你怎麼也來了？”厲思思微微蹙著眉，仰頭看顧夜瀾，疑惑問。
“來醫院看人。”顧夜瀾垂眸看厲思思，嗓音淡淡回。
厲思思垂下眼睫，不看他了，“哦”一聲。
不用顧夜瀾說，她也能猜出是來看陳安琪的，本以為是來接自己回家的，是她自作多情了。
厲思思也不再講話，直接就要繞過男人離開。
顧夜瀾沒攔著，也沒再開口說什麼。
只是，厲思思走到醫院大門口的時候，有點好奇顧夜瀾去哪了，她回頭一瞥，就見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跟自己一步之遙的位置。
厲思思身體一怔，有點小心思被人發現的偷感，她咬咬唇：“你怎麼跟過來了？不是要去看人？”
“這不是來看你了？”顧夜瀾雙手插兜，看著她講話，臉上沒什麼表情。
原來他剛剛說來醫院看人，說的就是自己。
厲思思聽了，嘴角就不自覺上揚，她沒再說什麼，轉身接著走，去洗手間換姨媽巾了。
顧夜瀾就一直在她身後跟著，最後停在洗手間門口等她。
現在這個時間，洗手間進進出出的醫生和患者不少，男人的強大氣場以及卓越五官，引來所有男男女女的側目。
顧夜瀾只是雙手插兜站著，一副坦然從容模樣，絲毫不受旁人目光影響。
約莫五分鐘後，厲思思站在洗手間內的盥洗臺前，拿著手機開啟微信，給程嘉編輯訊息：“顧夜瀾來了，你跟何慕白先聊，我就先不帶他過去找你了，等方便時候你再給我打電話。”
她是考慮，程嘉懷孕的事，也不能讓顧夜瀾知道。
訊息發過去，厲思思接著把手機塞回手提包，出洗手間。
顧夜瀾餘光瞥見女人身影，就偏頭看著她走過來。
厲思思到顧夜瀾身旁，她主動提議：“我們去看看安琪吧。”
不管怎樣，顧夜瀾和陳安琪都是從小就認識，而且顧家和陳家長輩們又交好，於情於理，顧夜瀾來醫院都應該去看看的。
顧夜瀾聽了沒什麼特別反應，只應聲好，兩人就一起去住院部了。
……
程嘉這邊。
她坐在走廊休息椅上，看見厲思思發的訊息，回了個：“好。”然後就熄滅螢幕，把手機收回包包裡。
再次抬頭時，身前已經站了四個人。
：()纏纏綣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