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明月途(4)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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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程初荷尋了個理由與關沁如等人就此分開。
一向聽聞茶館人多眼雜,旁聽訊息最為靈通,且逛了這麼大一圈,程初荷也覺得有些口渴了,三人便隨意尋了間茶館進去了。
剛坐下,緋月抬頭便看見了個熟悉的面孔,竟然走到他這裡來了……但見程初荷已經點好茶了,緋月便也就不做聲了。
茶上的很快,程初荷從端著茶托的男人手中將茶水一一放至桌上,道了聲謝,回答她的是一道乾淨溫和的聲線,聽著實在不像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男人的聲音,引得程初荷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那男人放了茶,卻沒有立即離開,溫潤的嗓音輕輕喚了聲緋月的名字。
緋月輕哼出聲算是應了,隨後又有些不太情願地開口喊道,“霍叔好。”
霍餘並不將他的彆扭放在心上,只問道,“好,不知霜兒現在還好嗎?”
回答他的依舊是生硬的語句,“我母親身體尚好。”程初荷見緋月雖然是安安分分地回答了問題,確實恨不得在末尾添上一句,不勞費心,縱是她不知二人之間的淵源,也看得出緋月對霍餘的反感。
說實話,她雖然看過這本書,但這本書的內容幾乎都是繞著京城寫的,幾乎沒有出現過京城外的情節,對於外面的世界大多數也不過寥寥數筆的介紹,所以自打她與謝安竹叛離了劇情後,她對外面世界的走向其實是兩眼一抹黑,除了一個不愛搭理她的系統,她簡直不像是一個穿書人,實在是,閱盡千帆過盡,仍是新人歸來……程初荷為自己失敗的穿書捕捉到一絲喜感,她抬手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頗有喝酒的豪邁,她不禁這樣想著。
得到想要的答案後,霍餘便離開了,繼續去端茶。
緋月看著那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心中再次對母親當初的選擇生出疑惑,她如何會看得上這種一無長處的男人的?除了那雙出色的似乎本不應該出現在他臉上的眼睛,那眼睛,他似乎何時在哪裡見過,可緋月卻一時想不起來了。
小插曲過後,便要將主線任務提上日程了,主線任務就是——偷聽!
聽著不太道德,實際也不太道德……沒關係,不道德但管用。
這不,隔壁桌的三位大叔這就來送經驗值了。
那位吊梢眼喝了口茶,張嘴隨意吐了幾口茶渣子後說道,“其實月華劍失竊那天,我應該是看到了那兩個賊人的。”
暗暗將他吐過來的茶渣子摸到桌布上後,坐在他右側的方臉聞言好奇地問,“哦?此話怎講?”
“那日我喝醉了,醉倒在一個僻靜無人的小巷,醉眼朦朧間,我見著那穿著明月山莊服飾的男人將一個長條匣子交給一個黑衣人。”正說著,吊梢眼卻忽的頓住了,將杯子遞給左側的瘦矮個,示意他倒些茶。
清了清嗓子,吊梢眼又繼續回憶道,“我實在是醉得不行了,沒看到那黑衣人正臉,只看見了一個鶴形玉佩……”他正順著記憶說著,忽的想起來,這鶴形玉佩與那黑衣人身形加在一塊,倒是極有可能是那個人,思及此他便及時止住了話頭,迅速隨意捏了個資訊,“不對,應該是個蝶形,或者兔形,嘶……是在想不起來了。”
旁人見他說話顛三倒四,於是便不去注意他。
只有程初荷當時正好看見他臉上神色微變,說到鶴形時眼中喜意流露,隨後眼珠一轉,才開始說些顛三倒四的話,所以她猜測極有可能就是鶴形,鶴形玉佩……
程初荷腦中赫然出現了成玉鶴的名字,原書中提及這枚玉佩乃是成玉鶴家父重金打造的,後來被送給關沁如做定情信物。
但是成玉鶴向來光明磊落,怎麼會做出偷盜的行為……只怕當中定有隱情。
心中雖有了懷疑的人選,但沒有證據終歸只是猜測,程初荷只在心中思忖著沒有急著與謝安竹說。
見左聽右聽再沒了新訊息,三人將透著涼意的茶放下拂袖離去了。
在他們身後,霍餘長久地注視著漸行漸遠的三人,緋月依舊是一襲赤紅長裙,他輕巧地將程初荷並著肩走的謝安竹擠開,隨後湊著程初荷說著什麼俏皮話,惹得她不住笑著望向他。
直到那抹紅色已經散開在遠處,霍餘才收回了目光,腦海中卻驀然出現另一個相似的身影,也是一襲奪目的紅裝,就那麼輕輕地從樹上跳了下來,幸而那時不是秋日,否則他就該疑心她是那棵紅楓上飄落的一片紅葉了。
那是霍餘第一次見明霜。突然出現的明霜在剛落地就發現落腳處是個深坑,猝不及防地就落了下去,還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