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明月途(8)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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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已經死了,那麼那封信也就沒有送出去的必要了。
明月此時已無暇再追究月華劍是何人所盜,於是派人送他們一行人原路返回。
緋月回了房間就打了盆水,要將頸間的傷口隨意清洗一番,清水從他傷處滾過一遭後,便裹著些許鮮血順著他身上流暢線條滾落,隱沒在紅衣之下,他忽的想起什麼,從懷中將那封信拿出隨意放至桌上。
謝安竹見那信封十分特別,於是不由得看了一會。
緋月注意到他的目光,朝他勾唇露出一抹惡劣的笑,“信上有毒,不怕死的話你可以看看。”
少年明明受了傷,身上的肆意卻仍舊不減半分,語氣隨意輕佻,讓人一時分不出真假,謝安竹知道他的秉性,這話是真的,於是收回了目光。
剛從明月山莊有驚無險的回來,二人都不由得鬆懈了幾分,竟未察覺出門外有人站著,將這句話也聽了去。
這日客棧門僕忽然給程初荷送了封信。
只留言是一位友人,雖聽著莫名其妙,但為了不耽誤門僕做事,程初荷還是接了這封信。
信封摸著就是極好的材質,上面畫著一支垂絲海棠,看著就如真的一般,程初荷不由得輕撫信封上的花瓣,花瓣輕柔帶著些許紋路,她才發覺這上面的花瓣竟是真的。
心中好奇愈發濃重,她動作輕緩地拆開了信封,裡面裝著一張信紙,卻只寫了短短兩個字,「我知。」
還未等她繼續思考,她的大腦漸漸變得遲緩,意識有些昏沉,倒下的最後一個念頭就是,丫的,被暗算了!
樓下緋月和謝安竹已經坐上了飯桌,平日裡一到飯點就最為積極的那個身影卻遲遲未出現,向來警覺的謝安竹立即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緋月卻只是嘲諷他是不是餓狠了不願等程初荷,要他自己先吃。
謝安竹對他的嘲諷一直是左耳進右耳出,這次也不例外,他對自己的直覺和對程初荷的瞭解程度有信心,於是立即起身上樓。
輕叩門扉後,裡面卻沒有半點反應,謝安竹立即推開了房門,一眼就看見了昏倒在地的程初荷,他疾步上前檢視,發現面色如常且還有鼻息,只是怎麼也叫不醒,他將程初荷抱到榻上放下,隨後在桌上看見了已經被開啟的信,正是緋月告知他有毒的那封。
緋月此時也已經到了門口,還未進門就看到了那封原本應該躺在他包裹裡的信正安靜地躺在地上,信封上的海棠花瓣仍舊嬌豔如剛摘下來一般,脆弱易碎,顯出幾分無辜的意味。
“這信上的毒有解藥嗎?”謝安竹仍存幾分僥倖地問道。
向來高高掛起的緋月此時也收了平日的乖戾散漫,聲音細聽來帶著幾分無力,“毒是母親下的,我不甚瞭解。”
謝安竹原本緊繃著的面龐瞬間陰沉下來,嘴角抿成一條直線,緊緊握住的拳頭忽而鬆開了,周身蒙上一層山雨欲來的氣息。
隨後緋月立即啟程回無暇林,看母親是否有解藥。
而謝安竹則向客棧門僕詢問了送信之人,不消多時就找到了那人,那人並非專門的信差,而是一個酒徒。
被謝安竹找到時他正拿著剛到手的賞錢在一家酒館優哉遊哉地喝酒,謝安竹進門就將坐在長凳上的他一腳踹翻。
那人被踹倒了卻還緊緊將手中的酒瓶抱在懷裡,生怕酒水灑落一滴,護住了酒瓶,那人略鬆一口氣,隨後撐著手就要爬起來,謝安竹怎會給他站起來的機會,將長凳踢到他的身上壓著,手中劍鞘將酒瓶挑飛,隨手一揮就將酒瓶擊碎,破碎的酒瓶碎片連同酒水天女散花般落在醉漢頭上。
個別碎片飛過他露出的面板,劃出一道道血痕,旁人看著謝安竹來勢洶洶只當這醉漢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也就心安理得地縮在一旁看熱鬧。
醉漢見掙扎不過,且謝安竹氣勢太盛,剛要升起的怒意在肚中打了半個圈便成了濃濃的懼意,連罪名也沒弄清楚就出聲求饒,“少俠饒命!小的認錯,認錯!”
“那你說說你犯了什麼錯?”
醉漢被酒精麻醉的的大腦緩慢地運轉,蒐羅出些自己平日做過的那些得心應手且自認理所應當的事,“小的……小的不該偷乞丐的錢,”還未說完,就感覺背上踩著力道一再加重,他立即換了其他說法,“不,應該是不該賣假藥……”
回應他的是一聲冷笑,謝安竹不願與他繼續廢話下去,直截了當地詢問,“今日是誰讓你去紅楓客棧送信的?”
醉漢將各種罪行蒐羅一通,卻發現竟然只是因為送信,他生怕謝安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