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巫蠱與少年(3)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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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生物鐘還是什麼,明明程初荷昨晚睡得那樣晚,第二日卻還是如往常一般時候醒來了。
醒來後便起來梳洗,她的面板一熬夜眼下便印上淡淡的黑眼圈,叫人一眼就看得出來她昨夜一定是晚睡了。
反正她自己一照鏡子就看見了這兩道象徵高貴的印記,將毛巾撈起來擰了一下便將臉埋了進去。
因著腦子還不太清醒,還沒毛巾根本沒有擰乾,水滴在她白皙的脖子上劃出一道水痕而後淌進了衣袖裡,聽見屋外有人敲門,她將頭抬起來應聲。
坐在桌前的程初荷身前擺著一盆水,騰起的水霧為她本就柔和的眉眼籠上一層輕紗,挽起的衣袖隨著動作滑落,還是謝安竹及時幫她將衣袖牽起來重新挽好。
謝安竹是來幫她上藥的。
於是程初荷乖乖坐到床上等謝安竹幫她上藥,他低頭倒藥油時,程初荷的眸光順著他垂在身前的髮梢落到了他的臉上,頓時產生些好奇,昨夜只有明明是她和緋月晚睡了,怎麼謝安竹也臉上也帶了些疲態。
謝安竹將手中搓熱了的藥油細緻的搽到她受了傷的腳踝處,察覺到落到他臉上的目光,隨即抬頭,與她黑亮的眸子對上:“怎麼了?”
聽了他這樣問,程初荷便順著他的話將心中的疑惑道出:“你昨夜沒睡好嗎?看起來這樣累。”
昨夜……其實不止昨夜,自從程初荷與他分開睡後,他每夜都會夢見前世種種,醒後再睡,仍會重新墮入這樣的夢,有時他幾乎分不清是否還在夢中。
之前在客棧也夢過一次前世新婚的場面,夢中陷入黑暗時,他忽然記起了程初荷,而後才掙脫開了夢魘。
他原本想向程初荷討要些帶著香氣的物品,可進了這門,原本想好的說辭便在喉間哽住。
“昨夜做了個噩夢,沒睡好。”他還是沒能說出口,只是中規中矩地回答。
程初荷瞭然地點頭,她每每做噩夢也會睡不好,怪光陸離又異常真實,而且噩夢又防不勝防,可能今日出門邁的是左腳,惹它不開心了,它今夜就來不請自來登門造訪。
藥很快就上好了,謝安竹將藥瓶收好,起身時,撐在被褥上的手卻摸到了一個硬塊,他起身後發現那居然是塊黑紅相纏的玉佩,是緋月日常佩戴的。
謝安竹裝著不經意地問道:“緋月的玉佩怎麼在你這裡?”
“玉佩?”程初荷的注意被謝安竹引著落到那塊玉佩上,黑紅相纏的玉佩在她淺綠色的被褥間顯眼得很,“可能是昨晚他送我回來時不小心掉的吧。”
隨後程初荷便將昨晚聊天的事情簡單的描述了一番。
聽見二人昨晚單獨談了天,緋月還將她送了回來,謝安竹眸光微閃,伸手將那格格不入的玉佩拿起,“我待會替你把玉佩還給他吧。”
真是瞌睡遇到枕頭,正好懶得跳來跳去的程初荷立即給他豎起了個大拇哥,“真不愧是我的穿書好搭子,你人真好。”
不知是他們談天沒拉上他刺激了他,還是這塊玉佩刺激了他,又想到之前少女送了塊帕子給緋月拭淚,剛才哽在謝安竹喉間的話此時卻如同珠玉般滾落出來:“你能送我塊帕子嗎?”
謝安竹幫她搽藥酒,又替她送還玉佩,心中正覺有些虧欠的程初荷連理由都沒有問,便立即從包裹中掏了塊手帕遞給他。
得了帕子的謝安竹腳步輕快地出了門,衣袂也在空中打著歡快的旋,沒走兩步就碰見了緋月,謝安竹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晃了晃手中的玉佩示意他接住後就將玉佩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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搽了兩天藥油後,程初荷的腿便好得差不多了,於是立即就拉上另外二人要再探紫藤寨。
這一次她每踏一步都要預先伸出腳在前頭輕輕點兩下,確認沒有洞後才邁開步子踩下去,可謂走得分外小心。
謝安竹將她攬在身後,他在身前為她探路,讓她跟在身後走便好。
前頭謝安竹的腳步忽然頓住了,他踩到什麼了,急忙將身後的程初荷攬著飛快移到另一邊去了,只見他們剛離開不久,就有三支青竹箭矢落到他們剛所在的地方。
好險,差點就被射了個對穿,程初荷瞧著那深深插入土裡的箭矢鬆了口氣。
不過又是深坑又是暗箭的,到底是哪個無良獵人這樣打獵,這種陷阱簡直人畜通殺,不會那個獵人也是這樣的吧……捉到什麼吃什麼。
這時樹上傳來聲響,跳下來一個異族少年。
藍色短布衫將將蓋住腰肢,內裡是件黑色襯衣,繁複的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