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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謝仰的身影,頓時眉眼一厲,轉身吩咐道:“來人,剛才有人把那小子劫走了,趕快去追!”
底下人四散而去,領頭人則惡狠狠的看向南若,“他被人劫走了,你怎麼不早說?”
南若害怕的只掉眼淚,“他、他說也要帶我走,讓我、讓我以後都不用過苦日子,讓我有銀子花、有漂亮衣裳穿、有肉吃……嗚嗚……如果、如果不是她!”
說著恨恨看向蘭花,將一個膚淺、愚蠢的鄉下小丫頭形象演繹到極致,“我肯定就是大戶人家公子身邊的貼身丫頭了!嗚嗚……”
領頭人:……
他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恨不得一刀結果了這無知的丫頭!
一張臉難看之極,突然和楊三說了句“你來問。”然後就插著腰走了。
楊三:……
好一會兒,等南若哭聲歇下他才開口,“把事情仔細和我說說。”
南若哭得嗓子都有些啞了,餘光看了眼瑟縮在一旁的蘭花,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躲過那黑衣人的手段,但她很可能看見了當時的事。
因此略作思索,沒有隱瞞,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甚至還提了幾句她當初對謝仰的盡心照顧,以及謝仰對她的‘承諾’,言語中又是傷心又是抱怨,讓蘭花徹底沒了發揮的餘地。
楊三心情複雜,和他們頭的想法出奇的一致,這小丫頭真是太過天真,還有一種讓人無話可說的愚蠢,她既敢親近他這個‘仇人’,也隨意信任謝仰那個‘恩人’。
常人能做出這樣的事?
他悶不吭聲地離開,留下南若兀自‘傷心懊悔’。
楊三和頭兒說了南若的交代,換來頭兒一臉的嘲諷和憋悶,方才追出去的人來報,那小子已經毫無蹤跡。即便出去追,這漆黑半夜又哪能輕易找到人。
上面幾次叮囑要把人帶回去,眼看要到地方卻把人丟了,他們此番回去絕對少不了掛落。
把南若推出去?
他們十來漢子沒能看住一個斷腿的殘廢,反而怪一個七八歲的小丫頭?也是夠無能的,公子只會更氣。
所以直到了地方,南若依舊安然無恙。
這個時候謝仰一行人已經到達南陽,離京城最多不過五六日路程。但自從那天晚上沒能將南若一起帶走,他的臉色便一直陰沉,不肯儘快返京,只好在南陽一家客棧逗留。
他的身上的傷已好了七七八八,只是腿上傷重,但如今有大夫救治,也已經穩定下來。大夫剛給他換過藥,一四方臉的高壯漢子便請見。
謝仰讓他進屋,迫不及待道:“如何?找到人了嗎?”
楚立不敢抬頭:“世子,南若姑娘那裡尚未有訊息,是京中來人了。”
謝仰臉色難看,有些蒼白,“誰來了?”
“劉管事。”
謝仰眉眼微動,頓了片刻道:“讓他進來吧。”
“是。”
楚立下去,將一五十出頭頭髮半百的老者帶了進來。
劉管事見到他時難掩激動,趕緊行禮:“世子,您無事便好,我們公子一直惦記您,聽聞您終於被尋回險些拖著重傷的身軀親自來接您。”
劉管事是謝仰母親的陪嫁管事,後來他母親過世,劉管事便又回了公冶家,他口中的公子正是謝仰的表哥,也是公冶家的長子公冶致人,當初便是兄弟二人奉命南下,誰知最後雙雙遇襲,險些喪命。
聽聞表哥惦記,謝仰的臉色到底好看了些,“表哥身體如何了?”
劉管事嘆息一聲,“初始很是兇險,世子您不知,公子好不容易回到京城,竟在城外又遇襲擊,若不是隨從拼死保護只怕性命難保。”
說著看他一眼,見他臉色難看,又道:“聖上知道公子此番無功而返,甚是惱怒,但念在公子重傷懲罰暫且擱置,大人亦十分失望,將公子軟禁院中不許見人。”
謝仰眸中泛冷,“舅舅難道不曾查探表哥被襲一事?”
劉管事沉默搖頭,謝仰眼裡便浮現一絲冷笑,復又問,“表嫂呢?”
公冶致人之妻乃是陳家之女,也正是因為有這一層姻親關係,巡視東陳一事才會落到公冶致人身上。
劉管事沉默片刻,“公子回京後,少夫人便以尋訪救命之藥為由離京,若路途順利,此時應當已經得到陳太守的接應。”
說著又加上一句,“小公子被留在公子身邊了。”
謝仰譏諷一笑,“連兒子都能捨下,看樣子她決心已定。”
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