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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擔心地看著謝仰的腳,“如果一直坐馬車顛簸,你的腳會很危險。”
謝仰卻不在意,柔聲道:“你別擔心,我不會有事,我們都不會有事。”
聽他把自己當小孩子哄的語氣,南若有些無奈,又問:“那能讓他們知道你醒了?”
這期間兩人一直壓著嗓子說話,又有外面的車輪和馬蹄聲掩飾。
謝仰搖搖頭,“暫時不要。”
南若也想起那位領頭對他的態度很隨意,也贊成他繼續裝昏迷的好。
謝仰不由十分歉疚,“只是後面幾天恐怕依然要麻煩你。”
南若沒注意他話裡的意味,擺擺手,“不用客氣,力所能及之下我都會幫你。”
她上輩子雖然過得辛苦,脾氣也不算好,但也勉強算得上是個好人。
馬車再次停下的時候,楊三叫南若下車。他隨意掃了裡面一眼,隨即鼻子動了動,似是有些疑惑,南若看在眼裡不動聲色。
照舊去林子裡如廁,回來的時候拿著兩支拳頭大、由細碎如茉莉花的花瓣組成的大花朵,一淡紫,一粉紅,瞧著有些豔麗,十分好看。
南若走到楊三面前,把其中一朵遞給他,“大哥哥,這是我在林子裡發現的花,是不是很好看?這朵送給你。”
楊三捂著鼻子連退兩步,臉色大變,“小丫頭,你確定這是花?怎麼這麼臭?”
“臭?”南若不解,湊近聞了聞,一臉疑惑,“大哥哥不臭的,不信你聞聞看?”
楊三幾乎落荒而逃,邊跑邊和小六道:“你趕緊把吃的給她讓她回馬車上去,太臭了!”其他人看著不由鬨堂大笑。
南若有些不敢置信,又似乎有些傷心,垂下眼皮呢喃道:“明明不臭……”拿了兩個餅回馬車上去了。
車簾落下的時候,南若忙把花遠遠扔到角落,再也忍不住乾嘔起來。
謝仰一驚,不顧腳傷撐著身體往她那邊爬,“瓜兒?你怎麼了?”
“嘔——”
南若嘔得滿臉眼淚,鼻涕幾乎都出來了,翻身坐起後指著那兩朵花,“我怕你身上的藥味被發現,就找了兩朵臭牡丹來掩蓋味道,可是……真的太臭了!”
說著下意識去捂住鼻子,誰知忘了剛拿過臭牡丹,一股濃郁的惡臭直接被她捂進肺裡,又是一陣乾嘔。
謝仰明白過來後,看著她被臭的慘無人道的模樣又是好笑又是感動,忙拿過竹筒給她,“你趕緊簌簌口,或許會好些。”
南若接過喝了幾口,許是漸漸適應了這個味道,反應也沒那麼大了。
她靠在那裡歇了一會兒,不由苦笑,“真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但效果也是極好的,從這天以後,不管是楊三還是其他人都不再主動接近這輛馬車,南若自那天被楊三“傷害”之後,總是可憐兮兮地看他,也不再主動接近他。
楊三被兄弟們笑得不行,又覺得有些對不住小丫頭,因而對她大方許多,吃的不僅有大餅,有時候大肉也會給她送一些,也允許她自己去打水,照顧謝仰的事也全部交給了她。
謝仰的傷也總算結痂,現在已經能坐起,除了腳上一動就疼外,上半身幾乎沒什麼不便。只是他水喝得越來越少,南若知道他的顧慮。
有一回喝水的時候,南若看著竹筒若有所思,和謝仰道:“不如你用一個竹筒解決下?然後我帶出去給扔了?”
瞬間,一向溫良恭儉的謝仰臉色爆紅,怒瞪著她半晌說不出話來。
南若忙轉過身,“你放心,我絕對不看。”
又‘體貼’地堵住耳朵,“我也不會聽的。”
“南若!”
謝仰終於忍無可忍,第一次叫了她的大名。
此後兩天,謝仰都不再搭理南若。
雖換藥時依然配合,給吃就吃,讓睡就睡,但絕對不喝水。
少年臉色淡淡,但南若每次拿起竹筒時都發現,要不是耳朵、要不是脖頸,他身上總有一處泛紅,偶爾偷看她的目光也彆彆扭扭。
南若理解這種青春少年的敏感自尊心,又覺著好笑,時不時總要逗他,被困的日子難得輕鬆了幾分。
這天馬車停下的時候,南若正要去打水,外面傳來一陣喧嚷聲。
像是有人在呵斥,還有人在哭。她不免奇怪,下一刻馬車門開啟,隨即被推上來四個女孩,其中最大的不過十來歲,最小的五六歲。
她不禁愣住,所以這些裝備精良,瞧著像武·裝部·隊的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