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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慢慢大了才知道舅舅讓砌的這道牆的用處,自是感激不盡的。
回到這裡,他整個人都放鬆下來,臉色也就更白了。
周曾將他抱上床,為他換衣裳時見被冷汗打溼了不少,忙掀開褲腿,果然腳踝處的傷口又腫脹幾分。
清秀的臉上神色凝重,一向沉穩的人也難得抱怨幾句,“國公爺若是真關心您,也不會任您被堵在府門口這麼些時候,不知道傷了腿的人最該臥床休息?”
謝仰吐出口氣,不在意道:“他被寇氏追捧的早就沒什麼腦子,與他置氣有什麼意義。”
周曾沉默,重新為他換藥。
謝仰感受著腳踝處的疼痛,雖然疼,可也慶幸,至少他往後還能走路。
不免又想到南若,問周曾,“楚立那兒可有訊息傳來?”
回來的路上謝仰幾乎每天要問好幾遍,周曾已經習慣,答道:“暫時還沒有。”
好一會兒不曾聽到話音,他抬頭看去,只見虛弱的少年怔怔地發呆。
周曾默了默,安慰道:“世子,您別太擔心,楚立手底下的都是好手,一定能找到那位南小姐的。”
這麼久沒有訊息,謝仰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若沒過江,一切都好說,若過了江,只怕……”
他喃喃道:“如果不是她,說不得我連命都難以保住,更何況保住這雙腿。如果找不到她,我這輩子都無法安心。”
周曾放下藥膏,輕手輕腳地開始固定,開解道:“怎會找不到,世子,您眼下最該做的就是養好傷,到時候能蹦能跳了,待處理好眼下的事,您大可以親自去找。”
謝仰晦暗的心情瞬間一亮,清俊的臉上都蒙上一層光輝,高興道:“對呀,等養好傷了我親自去找!”
精神好了,整個人都利落果斷不少,略略沉吟便道:“晚些時候你去大哥府上,一來告訴他我的情況,讓他不必擔心,再找他借幾個人,為我那好弟弟唱一出好戲。”
他淡淡道:“寇氏為了我費盡心機,我如何能不回報一二。”
周曾收拾好雜物站起來,“是,世子安心休息,其他的交給屬下便是。”
說著正要出去,謝仰喊住他,“之前我讓你收著的那幾條綁帶呢?”
周曾看了他一眼,眼裡有些笑意,去外間找來一個梨花木的匣子遞給他,“世子放心,都在這裡。”
謝仰接過開啟,流光華彩的螺鈿匣子裡寶貝似的裝著幾條粗麻帶子,看得出來已經洗過,但依然有不少深色的印記沒有洗掉。
謝仰拿出來細細看了看,找出其中一條,上面繡著深綠的南瓜藤和南瓜葉,綴著兩個熟透了的大南瓜。
雖布料粗糙,但繡活高超,反襯得南瓜活靈活現,圓潤可愛。
謝仰撫摸著南瓜,微垂的眼裡看不清情緒,只聽他道:“這上面的南瓜肥嘟嘟的,可瓜兒特別瘦,手腕上的骨頭清晰可見,身上的骨頭摸著膈手,但她膽大心細,特別善良,群狼環伺之中,不僅給我留下吃喝,還總能採到對症的藥草治我的傷,甚至為我正骨,免我成為殘廢……”
說著便沉默了,好一會兒抬起頭,眼睛微微泛紅,將布條遞給他,“你把這個交給繡娘,讓她們繡一個一模一樣的出來,往後我的荷包、扇墜、筆袋這些小東西上的繡樣全都用這個。”
周曾雙手接過,“是,世子。”
謝仰叮囑,“繡完了把這個拿回來,讓她們別弄壞了。”
三日後,京中傳來一則香豔的風流韻事,尚國公府的二公子為了爭一清倌人的初夜,不僅被都督府的大公子宋懷宗打斷了一雙腿,還當著滿花樓的賓客妓子給扔了出去。
不僅失了美人兒傷了身心,還丟盡了臉面。
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攢起來的一二才子名聲也消失殆盡。
按理說遇到這種事,尚國公怎麼也得為兒子找回顏面,畢竟他是勳貴,宋懷宗只是左軍都督宋德順的兒子。
可誰讓人家有個頂大的靠山在宮裡呢,那寵冠天下的陳貴妃可是人家滴滴親的姑媽!
所以又三日過去,尚國公府依舊安靜如雞。
倒是有人笑著道:“聽說他們府上的世子也瘸了腿,這下好了,真成難兄難弟了。”
這話傳到寇氏耳中,正房裡的擺設一日裡換了三四茬。
又暗暗心驚繼子的手段,她用盡所有手段都沒能找到證據,但她深知就是他做的。如此,倒難免忌憚,一時不敢要了他的性命。
南若不知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