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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大一些就明白了。”
甲二憂愁，“你們沒聽杜管事說嗎，往後過得如何全靠現在學的怎麼樣，她要是隻會打拳以後幹什麼？跑江湖賣藝？”
眾人哈哈大笑，“你真是促狹，便是在如何也不至於跑江湖賣藝。”
南若無所謂的樣子，“反正我不喜歡學琴。”
“這位小姑娘有意思，琴尚未學，你怎知自己不會喜歡？”
吵鬧聲中驟然響起一道清亮悅耳猶如黃鸝的聲音。
眾人尋聲望去，便見一絕色女子著豔麗華服，戴五彩釵寰，妝容精緻，纖腰楚楚，言笑晏晏的走進來。
瞬間，這間簡陋的課室蓬蓽生輝。
“哇！好美……”
“天啦，這是教我們琴的先生嗎？”
“我這輩子沒見過這麼美的人……”
女孩兒們都驚豔地看著她，嘴裡驚歎連連，心中羞澀又自卑，卻又隱隱升起希望，她們是不是也能變成這般貌美。
南若也驚訝了一瞬，眼前這位算得上她穿越以來見到的最鮮豔貌美的人。
但她的目光在對方瀲灩的眸光、行走時自然搖擺的腰肢和她進來後飄散的香味中一一略過，心中劃過瞭然，心底也不由更是沉重。
女孩兒的們反應顯然取悅了女人，她勾起塗了鮮豔口脂的唇，輕笑道：“多謝各位妹妹的喜歡，我先介紹下自己，往後我便是你們的琴藝先生，我名赤蓮。”
少女們隱隱覺得這名字有些奇怪，但不妨礙大家討好，忙爭先恐後的喚道：“赤蓮先生好。”南若也隱在其中。
赤蓮先生一一點頭回應，又抬手壓下，走到最前面的案几前姿態優雅的坐下，纖白玉手隨意撥動，便響起一串悅耳動聽的琴音，引得下面的少女們引頸而望，眼熱不已。
她壓下琴絃，笑道：“學琴之前須得學譜，今日便教大家認識五音，即宮商角徵羽。通常，我們會將宮作為音階的第一級音……”
邊說著，邊一一對應的在琴上彈奏出來，往復幾便，就讓大家自己試一試，她則走下來親自指點。
少女們都想學好琴，因此格外用心，除了個別在音律上不甚有天賦的一直沒能掌握外，其餘人大多找到了五音的位置。
那個個別的正是南若。
她聽得認真，練得也認真，但就是找不準音調，便是赤蓮先生親自握著她的手找到了位置，輪到她自己彈的時候，一個音準能變調。
幾次下來，赤蓮臉上的笑容都快維持不住，南若也肉眼可見的有些急躁。
最後“錚”地一聲，勾斷了一根琴絃。
赤蓮：……
南若有些無措地看著她，癟了癟嘴一副要哭的模樣，“都說了這玩意兒我學不好嘛，這麼不經彈，現在好了，琴壞了，杜管事肯定要罰我了。”
隨著她的話下課的哨聲響起，她在其他人擔心的眼神中抱著琴跟在赤蓮先生後面找到了杜管事。
赤蓮說了緣由，杜管事的目光落在南若的身上，神色冷淡，“看在你認錯態度好的份上，這次就算了，但你記住，沒有下次。”
南若苦著一張臉，“多謝杜管事。”
等她走後，杜管事問赤蓮，“她真的教不好？”
赤蓮搖頭，“她就是我們俗稱的音痴，真沒天賦。”
杜管事沉吟片刻，道：“再看看吧。”
赤蓮沒多說，頷首告退，準備去給乙字號課室上課。
接下來的棋、書、畫課分別有一位先生，雖樣貌不同，打扮不同，氣質不同，但都和赤蓮一般年輕貌美，分別是教棋的清婉先生，教書法的素玉先生，教畫的彩仙先生。
但無論是清婉先生的清冷，還是素玉先生的婉約，亦或彩仙先生的鮮活，她們的這些特質都並不鋒利，反而柔順又脆弱，彷彿來個男人驚嚇一番，她們就會戰戰兢兢的跪伏下去，任打任罵。
南若琴課拿不出手，其他課勉強能看，叫替她操碎了心的甲二鬆了口氣。
中午吃飯時她忍不住和伯一叔一他們說起，伯一隱下興味，問她，“真不行？”
南若看了眼碗裡的菜，夾了筷子清炒胡瓜，淡淡道：“這還有假？”
叔一笑她，“你身上假的還少嗎？”得到南若一個白眼，立即咧嘴一笑，做投降狀低下頭，整個腦袋幾乎埋進碗裡，引得南若唇角動了動。
伯一插進來道：“你有什麼想法？”
南若反問他，“你們也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