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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小臉。
她喃喃道:“原來還是在夢裡?又夢見瓜兒了?怎麼這回連花兒也入了我的夢?”
南若眼角的眼淚滑落,她跪在床前,拿起她的手摸上自己的臉,笑著道:“娘,我是瓜兒,你沒做夢,我回來了。”
喬氏眼裡沁出淚,眸光溫柔,“娘知道,孃的瓜兒肯定會回來的,你在外一定保護好自己,娘會一直等你回來,娘一定等你回來再閉眼……”
她不相信她回來了。
南若心痛如絞,眼淚洶湧,她搓著她的手,讓她感受自己的力道,嗓音忍不住的哽咽,“娘,你認真看看我,我真的回來了,我帶著花兒來找你了。”
喬氏微怔,覺得這個夢前所未有的真實。
她下意識閉上眼睛——以往在夢裡見到瓜兒時她總不敢閉眼,因為閉上她就消失了,想見她還得等她再入下一個夢。
再睜開。
那張臉還在。
她覺得不可能,於是又閉上。
再睜開。
她依然在。
她的瓜兒真的回來了?
“瓜兒,你……真的回來了?”
南若流著淚點頭,“娘,我真的回來了,我帶著花兒來接你回家了。”
“啊——啊……孃的…瓜兒……孃的瓜兒啊——”
喬氏顫抖著雙手在她臉上撫摸,她摸到真實的皮肉感受到真實的溫度,再也忍不住爬起來將南若死死抱進懷裡,哭得撕心裂肺,悲聲呼喊:“孃的瓜兒!孃的瓜兒啊!孃的瓜兒!娘對不起你,娘對不起你,瓜兒啊,孃的瓜兒啊……”
來來回回就這兩句,卻彷彿撕碎她的心肝她的骨血。
天知道她這四年是怎麼過的,天知道她有多愧疚沒能保護好自己的孩子,天知道她瀕死的時候還在惦記那個被賣了還了丈夫賭債的孩子……
她的兒啊……
喬氏哭得太過悲慘,南花兒再次泣不成聲,就連門口的黃金飛,楞大的漢子也抹起眼淚。
南若被死死箍在喬氏懷裡,耳邊聽到的是她彷彿來自靈魂的悲泣和歡喜,鼻尖聞到的是藥味兒和有些陌生但完全不排斥的女人的體香,時隔四年,她再次感受到了濃烈的母愛。
即便是踏上回程的那一刻,其實她的堅決中也藏著猶豫。
她不知道分隔四年,她惦記的那些親人是否也還惦記著她。
她不知道再見時喬氏對她是否會有生疏感。
可現在她知道了,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歡喜,感激,心底五味雜陳。
可在這些滿足之上還有隱秘的羞恥,她清晰地知道這一切原本都不是屬於她的——即便當初不是她有意佔有,但她依然屬於受益者。
她像個卑劣的偷竊者,心虛、不安,但捨不得放手。
她也不會放手。
想到這裡她冷靜了些,正要安撫喬氏,她的哭聲卻驟停,整個人也軟倒下來。
南若一驚,南花兒也嚇了一跳,兩人忙扶著她趴好,發現她又昏了過去,南若趕緊吩咐黃金飛,“快去請之前那醫館的大夫來!”
“我這就去!”
“二姐,娘沒事吧?”
南若把了脈,但她不善醫道,只能感覺脈象浮沉不定,時弱時強。
又看了眼傷處,因為她的激烈掙扎背上有一塊又沁出了血,忙給她又上了藥。
很快大夫來了,把脈後道:“問題不大,情緒太過激動所致,我開一副安神藥吃下去就好。不過你們還是要勸著些,別讓她再激動,免得外傷引發內火,到時可就遭罪。”
姐妹倆忙應下。
送走大夫,又到了下午,南若讓黃金飛去買晚飯回來,回房時間南花兒眼巴巴的守在床邊,安慰道:“別擔心,娘哭一場也好,否則她心裡憋太久也難受。”
南花點頭,“二姐,我知道了。”
晚飯姐妹兩都吃的不多,剩下的全進了黃金飛的肚子。
服侍喬氏吃了安神藥,她這一覺至少能睡到明早。
傍晚南若再次出門,她先去了丁有鈞家,院子裡漆黑一片,丁有鈞不在,那個女人也沒回來。
想必她已經知道當時餵給她的不是什麼毒藥,所以躲起來毫無顧忌。
等天色黑下來後,她去了鹿家。
主子不在,整個鹿家都安靜不少。
她將鹿家的格局看了一遍,找到鹿家主的書房,裡面東西很多,值錢的也不少,南若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