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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地的莊子上,很快一角屋簷遙遙在望。
南若問:“呂大叔,是那裡嗎?”
“嗯。”
南若走出馬車,呂慶轉頭看她一眼,南若朝他靦腆一笑,在他將頭轉回去時迅疾一點,呂慶登時僵住,隨即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南若拉住馬車,拉著韁繩讓馬車轉向往回駛了一段,在一處僻靜的角落停下。
她跳下馬車,一個手刀劈暈呂慶,想了想從他懷裡找出那塊玉牌,然後將他推到一旁的陰溝裡,用乾草和枯枝遮了遮。
她小心向莊子裡摸去,外面並沒有人,大門緊閉,角門開著,她走進去便聽到些爭執的聲音,便順著聲音走去。
“……要不要給他喂藥?”
“你找死啊,夫人都沒吩咐!”
“可我看他燒得太厲害了,要是死了老爺會責罰我們吧?”
“要是你給他治好了夫人責罰怎麼辦?夫人可比老爺手狠。”
“可是……”
“哎呀,誰讓他有個那樣的娘,咱們只當不知道,趕緊走吧。”
兩個丫鬟拉扯著離開了。
南若走進她們之前站的房間往裡一看,只見牆根兒下的草堆裡背對她躺著個孩子,他緊緊蜷縮著,正在發抖。
南若心有所感,忙走上前將人掰正,一張通紅的臉映入眼底,他雙眼緊閉,唇上發白起皮,牙關磕磕作響。
明明小時候的影子已經模糊,但從哪些隱約熟悉的地方她依然確信,這就是小五南石。
“石頭,石頭醒醒?”
南若摸向他的臉,滾燙,身上的衣裳卻溼漉漉的,像是前不久從水裡撈起來的一般。
好在她空間裡準備了不少家人的衣裳,忙給他全身都換掉。
待看清他骨頭清晰可見的瘦弱身軀上那些青紫的疤痕,南若眸光冷沉。
快速換好衣裳,見他頭髮也是溼的,忙給擦乾水。
動作中他模模糊糊睜開眼睛,看見一張熟悉的臉,他五官都皺到一起,彷彿有無限委屈,嘴裡發出虛弱的哭腔,“娘,你怎麼…才來,我好害怕……”
南若將他抱進懷裡,摸摸他的臉,“乖,不怕,我來了。”
他眼角沁出淚珠,忽然焦急起來,“娘,他們…他們把弟弟…推進水裡,救弟弟!”
南若臉上閃過一抹戾氣,聲音溫柔道:“你放心,弟弟已經沒事了,他已經被救起來了,你乖乖等在這裡,我一會兒帶你走。”
小石頭唇角露出笑,眼裡水霧瀰漫,依戀地看著她,“娘,還有弟弟……”
“好,帶弟弟一起走。”
南若將溼衣裳搭在他身上,叮囑他安靜,快速摸進前院,到一處屋子的後面時,透過一扇窗戶看見裡面圍著許多人,一個微胖的婦人懶洋洋地坐在榻上,正含笑看著下面的僕從給女兒換漂亮衣裳。
少女十五六歲的年紀,一一瞧著下人們捧著的綾羅綢緞、裘皮大氅,嘟著唇道:“娘,這些衣裳都不好看,顏色老氣死了,爹的眼光可真差。”
婦人寵溺道:“好好,讓她們再換一批,你慢慢挑就是,急什麼。”
少女臭著臉窩進婦人懷裡,“哼,爹對我是越來越敷衍了,只知道惦記那個小賤種!”
“圓兒,娘不是說了嗎,你不用把他當弟弟,他雖然是你爹的血脈,但和咱們家的奴僕長工是一樣的,他就是來給咱們賺銀子花的。”
說著見女兒依然悶悶不樂,又道:“你要實在不高興,私底下拿他出出氣便是。”
少女終於展露笑顏,撒嬌道:“還是娘好~”
“那是,娘可只有你這一個女兒,不對你好對誰好。”
南若沒再看母慈女孝,很快在左廂房裡看到一張小床。
她翻進屋裡,將坐在一旁打盹兒的婆子打暈,走向那張小床。
一個約莫三歲的白胖小孩兒正躺在裡面有些不安的睡著,圓嘟嘟的臉上泛著紅暈,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兩隻小手握成拳頭放在腦袋兩旁,腳丫子會突然踢一下。
他和石頭小時候有七八分相像,但比他胖了太多。
南若心情複雜。
但也只看了片刻,便將他用被子裹好綁在胸前。
過程中他有些不安的動了動,南若不知道是不是將他綁的不太舒服,有心點他的昏睡穴,但又擔心對他身體不好,只能有些僵硬的一手抱著他,又將小床上的帳子放下來遮掩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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