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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已經激動的手都在抖,猛地將他辛辛苦苦編好的草鞋掃落,又叫孫大娘點燈來。
這會兒是白天,但屋裡還是有些昏暗。
孫大娘嘟囔:“大白天的點什麼燈,屋裡可不剩幾分燈油了。”
“叫你點你就點,囉嗦什麼!”
村長少見的發火,孫大娘嚇了一跳,這時南興才和南興富也湊上來看清了桌上的東西,立時激動不已,也催著孫大娘趕緊點燈。
孫大娘滿面不解,但還是忙把燈點上。
見她要往牛皮紙邊上放,村長忙拿過,“快小心些,可不能將它燒著,這可是寶貝!”
孫大娘一愣,也湊上來看,“什麼寶貝?”
一直坐在角落抱孩子的鄭氏和南花兒南秀慧也好奇的走過來。
村長將油燈遠遠放開,黝黑粗糙的手掌小心翼翼撫摸著上面的地圖,眼淚淚光閃閃,上面大周疆域,各州府域,各縣城,主要的山川、河流清晰可見,“這是我大周還有四域的疆域圖啊,有了這東西,往小了說在外行走不怕迷路,往大了說可影響一國軍事。”
說著看向南若,“孩子,你這是哪裡來的?可給外人看過?”
南若道:“路上偶然碰到一位書店的掌櫃賣與我的,您放心,我知道這東西的重要,不會輕易示人。”
“好好,這就好,這東西太重要了,你可千萬不能大意。”
南興富也興奮道:“我們先生也只知道個大概,你竟然有如此詳盡的全國地圖!”
李大娘驚奇道:“喲,這就是咱大周的地圖?這可真是稀奇事兒,咱這輩子都沒見過,瓜兒,咱們在哪兒呢?”
鄭氏和幾個小的也忙來看。
南若指著孟縣的位置,“這是孟縣,我們村在孟縣的東北方,大概在這裡,地方太小,沒有標記上。”
李大娘笑呵呵道:“稀奇稀奇,我今兒也知道咱家在哪兒了。”
村長眼睛離不開地圖,嘴裡卻嚴肅道:“這事兒可不能傳出去,誰都不能傳可知道?”
見他如此嚴厲,大家趕忙答應。
南若又指向洛州,“大伯,我不建議你們走洛州,因為這裡和長安離的太近,如今朝廷可不安生,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興起戰火,到時候洛州豫州,甚至我們南陽都難逃波及。”
“而西邊的益州,別看離得遠,但我估計很可能也會加入其中,江州我也不推薦大家前去。”
村長神情凝重,忙問:“這是為何?”
南若想了想,問道:“大伯,您知道咱們換了皇帝吧?”
“知道,此前新帝登基的時候縣裡來人敲鑼打鼓的宣揚,沒人不知道。”
“我簡單和您說吧,新帝的是由陳家支援上位的,他的外祖就是咱們南陽的那位節度使,如今已是新的丞相。但新帝的位子不算穩,因為朝中還有別的勢力,其中最讓人忌憚的便是兵部尚書趙大人……”
南若難得走了會兒神,忽然想起某個人。
她眨了眨眼睛,又將精神集中起來,“趙大人雖然只是文官,但他的家族很大,底蘊深厚,多年前就已經在南邊兒厲兵秣馬,說不定雙方什麼時候就會打起來。而益州也有位姓竇的節度使,他是當兵出身,後來做到了大將軍,據說新朝發下旨意令其前往長安恭賀時並未響應,打的什麼主意也不難猜測一二。至於江州,那地方氣候乾冷風沙大,不適合種植,咱們這裡的人去了只怕也很難紮根。”
說完她看向村長,卻見所有人都滿臉震驚的看著她,沒什麼反應。
南若猶豫,拍了拍村長的手臂,“大伯,您怎麼了?”
南興富最先醒神,神情極其複雜,震驚和難以置信交加。
他恍惚著問:“你如何知道這些事?”
南若道:“有些是書裡看的,有些是路上聽人說的。”
“書裡?你識字?你也讀過書?”
“我為何不能讀書?”
“你是女子!”
南若笑了,“興富哥,能讀書是好事,但千萬別把人讀迂腐了,沒有女子哪有朱熹寫下三從四德?沒有女子哪有孔聖人及其弟子的《論語》?沒有女子如何有你?沒有女子這天下早滅亡了,還談什麼男尊女卑?”
她嘴角的淡笑意味深長,“興富哥,讀書,可不是死讀書,讀死書。”
南興富臉皮漲紅,南興才看了弟弟一眼,暗想:叫你整日之乎者也,勸你不聽,如今被收拾了吧。
村長更是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