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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燒起來時,已經過了正午,三人去一個上風處遠遠看著,順便燃起火堆烤些吃的。
她身上沾了不少血,進馬車換衣服前將一包吃的扔給兩人,又給黃金飛扔過去一個藥瓶,“裡面是外傷藥,你用吧。”
黃金飛想要拒絕,她已經進去。
陳常興從布袋裡往外拿吃的,一看竟是包子,高興的不行,小心翼翼的扒拉出一些紅炭放在上面烤著,一面對他道:“小公子給你用你便用,一個大男人扭捏什麼。”
黃金飛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是覺得沒幫上她什麼忙,你也看見她的功夫了吧,比我好了不知道多少,而且她不僅劍法高超,還練了內功!那可是內功啊!”
他粗豪的嗓子激動地根本壓不住,陳常興拍了他幾下,又往馬車的位置示意,他才勉強冷靜下來,低聲道:“陳先生你知道嗎?我師傅在咱們那片兒也算是高手,但他這輩子最遺憾的便是沒能得到一二心法修習內力,他說,外家功再厲害,碰上內力,一力降十會,那也什麼都不是!”
說著感嘆道:“但內功心法無不是門派至寶,哪裡是我們那小門小戶能肖想的,要是師傅還活著就好了,他今天見了小公子的身法,想必也此生無憾了。”
陳常興給包子翻著面兒,笑呵呵道:“由此可見,小公子出身定然不凡,他小小年紀便能如此厲害,家中定有名師教導!”
黃金飛向往道:“是啊,不知小公子的師傅又會厲害到何種程度。”
陳常興暗想:他師傅多厲害他是不知道,但能小小年紀就如他這般智珠在握者實屬少見。
當時他躲在一旁將戰中局勢看得一清二楚,別的不說,就拿他弓弩射人一事來說,他明明功夫高超,身懷內力,不可能箭術不行,可偏偏在一開始只將那些人射傷,為什麼?
陳常興眸光微深,因為他一開始就打了要全殲的計劃,射傷那些人一來損傷對方一部分武力,二來震懾,使對方出手時心有顧忌,她便能佔據上風,三來,震懾那些人的同時也不至於將人嚇跑,讓他們以為他箭術不行掉以輕心,正好讓他全部滅殺。
急智、謀略、心性,一樣不差。
他絕對是哪個世家或者高門用心培養的接班人!
陳常興心中一陣火熱,橘紅的火焰也比不過他眼裡灼灼的野心。
即使離得遠,到底燒的是四五十人,那異味還是若有若無傳來不少,但三人都能忍受,面無異色吃了頓飽飯。
黃金飛身上有幾處輕傷,稍重的是左胳膊上的刀傷。
南若看見他的傷口微微皺眉,那些人的刀子不知都砍過什麼,也不知道會不會得破傷風,據她所知,破傷風在古代是高死亡病例。
想了想,她用高度白酒給他的傷口重新消毒後再包紮起來。
黃金飛疼的臉色慘白,還不敢拒絕,只是疑惑道:“小公子,我這傷口不深,為何要用酒洗?”這也太浪費了。
南若道:“他們那些武器都不知砍過什麼,想必髒的很,用酒消消毒再包紮好一些。”
但也知道這方法不過聊勝於無,道:“明日還是送你去醫館讓大夫看看。”
這點傷口還要看大夫?
黃金飛忙拒絕,“小公子,真的不必,我這……”
“小公子說需要就需要,你聽著就是。”
“可我……”
他還要再說,南若清淡的目光看過來,他下意識閉嘴,呵呵傻笑了兩下轉過頭去,安靜地盯著火堆看。
陳常興在一旁暗歎,真是一物降一物。
那兩堆火一直燒到傍晚還沒燒乾淨,時不時還得檢查下,加些柴火或者火油助燃。
兩人對她非要毀屍滅跡的做法有些不解,陳常興慫恿黃金飛問一問。
後者小心翼翼問出口,南若道:“死了這麼多人,若不處理乾淨容易產生瘟疫。”
陳常興恍然大悟,感慨她學識廣博,行事全面。
黃金飛則覺得她心善,還考慮到不能給後來人帶去災害。
但兩人都能感覺她後半日心情不算好,也不敢多做打擾,將焚屍的活全權接手,直到晚上才算燒乾淨。
晾了一晚上,第二日早上將兩個坑給埋了,他們再次上路。
這次她沒攆兩人,有人趕車她能安心打坐修煉,兩人也不用一路都腿著,算是各有益處。
下午他們終於進入南陽,在一個小鎮落腳。
南若先請兩人吃了頓熱乎飯,又帶他們去醫館,給黃金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