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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抱歉,我今天臨時有點事去不了民政局,改一個時間可以嗎?

祁揚琢磨幾秒,反應過來陸瑞安是記錯了時間。他一邊控制不住地去猜想陸瑞安是急著拿離婚證和他撇清關係才把週末也算進民政局的工作日,一邊又硬生生被這種可能氣笑了,反覆深呼吸幾回,給陸瑞安回了訊息。

陸瑞安收到訊息提醒時剛擁入地鐵,分明已經是週末,早九點的地鐵還是擠得滿滿當當。

陸瑞安甚至騰不出手來看手機上的訊息,只能艱難地仰著頭,努力汲取聚集在車廂上層的空氣。

他怕坐過站,眼睛緊張地盯著到站提醒的電子屏,心中默默地一遍遍確認著目的地站點,好不容易在人民醫院站擠下地鐵,硬是在尚且涼爽的初夏清晨擠出一身薄汗。

他急切的腳步在住院部門口猛然停住,像是一層無形的屏障擋在面前,從大廳裡傳來的涼意無聲地按下他跳動劇烈的心臟節奏。

陸瑞安仰著頭往住院樓上的某一戶窗望去,猶豫幾秒,忽然轉身朝著反方向快步走去——他的腳步在附近的巷子口的一家水果店門前停下。

他買了一捧果籃,提在手裡沉甸甸的重量往他心底塞來幾分邁入大樓的底氣。

陸瑞安在病房外反覆確認三遍房號,聽見從房間內低低傳來的其他病人同家屬聊天的聲音,偶爾還能聽見熟悉的兩道聲音出現,他心下深吸一口氣,象徵性地在門上敲了三聲,滑下的手掌按住門把手,緩緩推開——

房間裡和諧融洽的交談聲靜了一瞬,目光齊齊投向他,經過短暫的辨認後又自然地轉回去,陸瑞安很快迎上其中的兩道。

四目相對之際,陸瑞安張了張嘴,乾澀地喊了一聲:“媽。”

良久,躺在靠窗床位上的人不冷不熱地“嗯”了聲,下一秒便轉過頭,同坐在自己床邊的男人聊天,話題顯然是在陸瑞安來之後臨時換的:“聽說隔壁楊嬸她兒媳婦好像生了是吧?我前天去買菜的時候還聽見楊嬸說是這兩天的預產期來著,已經在那個叫什麼德愛醫院裡住著了,人家才真是享福哦。”

對於這針對性極強的刻意談話,陸瑞安已經見怪不怪。他抵抗了這麼多年,父母再怎麼不同意也只能和他像如今這樣兩相僵持,誰也不肯讓步,誰也討不著一絲好處。

儘管心裡不可避免地劃過一瞬的失落,陸瑞安還是面色如常地走上前,將果籃放在病床邊的櫃子上,朝兩鬢泛白的中年男人微微頷首,輕輕喚著:“爸。”

陸父的態度要顯得更柔和些,他下意識點頭應的“哎”招來一道嚴厲的警告目光,於是立刻沉默下來不作聲了,探身拿過一顆蘋果垂著頭慢吞吞地削皮。

“媽,您的腿好些了嗎?”陸瑞安習慣了已經持續五年的疏遠忽視,拖過旁邊的椅子在床邊坐下,關切地詢問情況,“是楊嬸給我說的,她說您昨天早上出去買菜滑了一跤,她不清楚具體情況。我找她問了地點,知道您在這個醫院,又想著今天剛好休假,就過來看看您。情況還好嗎?醫生那邊怎麼說?”

母親還是不肯看他,寧肯盯著那隻被削得格外仔細的蘋果,也不願意施捨半分餘光給陸瑞安,更不肯回應他的問候。

陸瑞安也不急,安安靜靜坐著,像過去四年的每一次回家探望一樣,坐在寂靜冰冷的陰影裡,等待不肯原諒他的時間流逝。

良久,母親終於願意轉回目光,一寸寸轉向陸瑞安:“什麼時候離婚?”

陸瑞安呼吸一窒,即便這已經不是他聽到的第一次,但還是在這句話落到耳邊時感到胸腔裡的所有空氣彷彿都被瞬間抽走,讓他無力又煎熬。

喉嚨好像塞了石頭般的棉花,綿密又粗糲,沉甸甸的,墜得他連發出聲音都格外艱澀:“媽,我喜歡的只能是男人,就算我離婚了,也不會和女人結婚生子。像我這樣的人,不能為了所謂的傳宗接代去害別人,何況我也並不覺得我有什麼值得傳承下去的東西。”

“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你走吧。”灼得陸瑞安心口疼的目光吝嗇地從他臉上收走,毫不留情地往他血淋淋的創口上撒鹽,“我生不出和一個男人搞在一起的兒子,一個男的、以前還是你的學生,變態、噁心!”

“我只是給他補習兩年,他也不算我學生,而且那時候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決定和他結婚也是他到了法定結婚年齡的時候,”陸瑞安滿心無力,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段解釋是重複的第多少遍,“我們和別人沒有什麼不一樣,您……”

“行了!”尖銳的厲喝制止了他,痛心又嫌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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