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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陸飛同學和以前相比有了很大的變化,沒有以前那麼有耐心了,以前打打殺殺起來會瞻前顧後,考慮到自己是個公職人員,隸屬於炎黃戰隊,背後是國家,守護的是人民,就是動起手來也不敢下重手。現在王侷座東羊一戰殞命他鄉,炎黃戰隊沒了主心骨,喪失了核心戰鬥力,已經名存實亡了。沒了公職人員這一層顧忌,陸飛下起手來不再有輕重。現在這個光頭痞子調戲瀟瀟師姐,觸犯了他的逆鱗,他如何能手下留情,要不是礙於人多,非一掌劈死他不可。
十指連心,光頭男痛得啊啊大叫,另一隻手本能的就鬆開了瀟瀟,握成拳頭對陸飛砸了過來。這傢伙人高馬大,一記狠拳砸過來,千鈞之威還是有的。
陸飛靜坐不動,安穩如山,眼見著光頭男的鐵拳離他的面門還有一尺之距時,終於出手了,手中在桌子上一摸,一根穿烤串的鐵釺握在手中,輕輕往前一戳,只聽噗噗噗一聲響,一尺來長的鐵釺鑽透光頭男的拳頭,幾乎全部扎進了光頭男的手臂中,而且扎進手臂手骨的骨髓中,這下一整條手臂都要廢了。
整間房子裡的人都震驚了,一陣心驚膽寒,不敢想象有人下手竟然如此之狠,殘忍到家,把人往死裡整。看起來,他是個眉清目秀的學生,和暴力不沾邊的,但是人不可貌相,有時候越是面善的人下手越狠,老實人發起狠來才是最可怕的。
不動聲色中,陸飛佔據了主動,光頭男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光頭男後知後覺,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兩三秒鐘才大叫出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啊啊,我要殺了你,給我殺了他。”光頭男口中大喊,他兩手被廢,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招呼三個夥伴動手。
二對三的戰局,陸飛這一方穩贏。
看起來最弱不禁風的瀟瀟最先動起手來,拿起酒瓶就逮著離她最近的小痞子腦袋上砸。別看她手臂細細的,啤酒瓶咣噹一聲砸下去,酒瓶咔嚓碎裂了,小痞子的腦袋也開花了。
小痞子當然不是善茬,腦袋被瀟瀟開了瓢後,一把把桌子給掀翻了,狠狠的一腳對著瀟瀟踹了過去。眼見著他就要踹到瀟瀟了,陸飛把一個酒瓶砸了出去,精準的砸到小痞子的腦袋上,酒瓶子被砸撞得稀碎,人一下子暈了過去。
瀟瀟虛驚一場,拉著陸飛的胳膊就跑。陸飛再一腳踹翻一個跟上來的小痞子,跟著瀟瀟跑了,倒不是慫了,而是不想被相關蔀門抓住,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時候的雪下得更大了,每一片雪花都有鵝毛那麼大,而地面的積雪已經有五指厚了,一腳下去,一個深深的腳印。這時候路上幾乎沒有什麼行人了,就連車子都很少。這世上彷彿除了雪外,一切都是靜止的,哦不,還有兩個人,迎風冒雪奔跑的兩個人,一男一女,他們跑得是那麼的激烈,那麼的奔放,儼然已經把這個世界忘在了腦後,或者他們兩個在一起就是整個世界,這個世界就是為了他們而存在。
“甩掉他們了嗎?”不知道跑了多久,跑了多遠,瀟瀟突然停了下來。這是她第一次打架,打得那麼兇殘,心裡害怕極了,所以一個勁的跑,心裡只有一個聲音響起,別被人抓住了。
“好像甩掉了。”陸飛笑了笑道。
瀟瀟回頭仔細的看了看,一個人影也沒有,應該把人甩掉了,心有餘悸道:“好險,好險,要是被抓住了就麻煩了。”
“你很害怕?”
“你不害怕嗎?把人打得那麼慘,都要打殘廢了。”
“現在還害怕嗎?”陸飛說著做了一個極其輕撫又特霸道總裁的舉動,把瀟瀟給抱住了。
瀟瀟木然了好一會,任由陸飛抱著。在這個溫暖的懷抱中,在這個堅實的臂彎之內,她還真的不怕了,就好像,哪怕天塌下來了,哪怕世界毀滅了,在這個臂彎裡躲著就不會有事,那是一種絕對的安全感。
路燈之下,一個任由抱著,一個緊緊抱著,一動不動,彷彿要站成永恆。
終於,還是陸飛先開了口,“時間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家吧。不然你爺爺奶奶又該擔心了。”
“今晚我不想回家了,你帶我走吧。”瀟瀟突然回應道,可謂語出驚人。
“啊!?”陸飛幾乎要驚呆了,“我帶你走?帶你去哪?”
“隨便,哪裡都行。”
陸飛不由苦笑,“瀟瀟,你喝多了,又說胡話了。走,我送你回家。”
“我沒喝多,我不想回家。你帶我走就是。”瀟瀟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