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豁牙曾自然早就被交代過了。
他知道,什麼是驚喜。
“錢萬年、李儲壽、周永壽、歐得財……四人乃群盜匪首,人贓俱獲,已經坐實!”豁牙曾不動聲色地說道。
“你、你等竟然把四個里正……都殺了?”公孫敬之看死死地盯著樊千秋看,猶如是在看一個癲子一般。
樊千秋冷著臉沒有說話,可是,正確的答案已在沉默中被給了出來。
這時,其餘三個里長的人頭也被拿了過來,齊齊整整地擺在了一起。
如假包換,都是公孫敬之的老熟人,兩個前,他還曾把這些里正叫到了縣寺,讓他們盡心收好今年的租賦。
可現在,頃刻之間,清涼北鄉的四個里長,在他的面前被一勺燴了!?
公孫敬之覺得有些難以接受,有那麼一瞬間,甚至認為這是樊千秋給他設下的一個局。
他想到這種令人恐懼的可能性,又踉蹌著往後退了好幾步,似乎想離樊千秋等人遠些。
“公孫使君是見不得血嗎?”樊千秋若無其事地笑了笑說道。
“你、你……到底要做什麼!?”公孫敬之咬著牙擠出此話。
“我要做什麼?”樊千秋故作驚訝地反問道,“我等不是在公孫使君見證下,剿殺群盜嗎?”
“哼!群盜?這可是清明北鄉的四個里正,你們到底……要做什麼!”公孫敬之咬牙切齒道。
“可這四個里正也是挾刃抗稅的群盜,公孫使君剛才看見了的。”樊千秋收起了誇張的表情。
公孫敬之又被問的愣了片刻,他突然看清楚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四個里正恐怕不知道為何得罪了這天殺的萬永社和樊千秋,所以才有今日這一劫。
樊千秋恐怕早就知道錢萬年等人的勾當了,遲遲不向縣寺揭發,就是為了把事情辦成鐵案和血案。
公孫敬之今日的身份,可不是什麼指揮剿匪的上吏,而是錢萬年等人挾刃抗租的證人。
這個樊千秋口口聲聲說有什麼大功勞給自己,實際是誘騙自己來此處當見證的。
剛才離得遠,雨又大,公孫敬之看得又不甚仔細,誰說得準是如何亂起來的呢?
搞來搞去,自己居然又被這豎子給利用了一次,公孫敬之是又怕又怒。
“公孫使君,難不成你以為他們是被冤枉的?”樊千秋咄咄逼人問道。
“冤枉?倒不至於。可有沒有挾私報復,就說不準了!”公孫敬之沒把這話說出口,而是等樊千秋自己解釋。
“公孫使君放心,社中有與他們有牽連的子弟,已向我等出首,可為人證一。”
“那小奴定是錢萬年的親信,目睹錢萬年等人作亂的整個過程,可為人證二。”
“錢萬年家中定然可以搜到私自仿造的肆旗,可為物證一。”
“人證物證聚齊,錢萬年等人的滔天罪行,絕不可能翻案。”
“還有公孫使君你這個二百石的長安縣寺戶曹掾親眼見證,更是鐵案中的鐵案。”
樊千秋每說一句就舉起一個手指頭,話音落下的時候,已經將公孫敬之說服了。
“你怎知道錢萬年的那個小奴,會按你所說的老實交代罪行?”公孫敬之問道。
“使君到了堂上給他條生路,他自然會把今日所見盡數說出。”樊千秋回答道。
公孫敬之沒有立刻說話,他從頭到尾順了一遍今日的事情,仍然有些搞不懂樊千秋為何要做這樣一件大事。
“你為何這樣做?”公孫敬之問道。
“我聽聞長安縣寺功曹掾已經年邁,日後若是去職,我以為由使君去坐這個位置最合適。”
公孫敬之眼皮猛地一跳,他沒想到對方竟然能看穿他的心思。
在縣寺之下的諸曹裡,功曹掾、廷掾和主簿被合稱為“右曹”,地位比戶曹這其他的屬官高許多。
尤其是功曹,是縣令主要的屬官,所掌職責是考記錄縣寺官吏的功勞,更直接參與一郡或縣的政務。
這縣令外出巡縣的時候,往往會越過縣丞,直接指派功曹來代理全縣的政務,其地位之高可見一斑。
都是二百石,這含權量可是截然不同的。
而公孫敬之也確實覬覦這個位置很久了。
“我問的是你為何這樣做?你樊千秋和你們萬永社,為什麼要這麼做?”公孫敬之繼續追問道。
“我樊千秋什麼都不要,至於萬永社……”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