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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千秋爽了,但這五個嗇夫亭長卻面色一滯,整個人立刻緊張起來。
他們當然該緊張,若樊千秋在功曹面前說他們辦事不力,小課大課的結果都會很難看。
丟官降職都是輕的,搞不好還要下獄呢?
縣官不如現管,說的就是這麼一個道理。
“上吏,是下吏被豬油矇住了心,未曾料到上吏能……”趙德祿一時失語,更顯緊張。
“嗯?趙亭長此言,倒顯得你本是一個欺軟怕硬之徒了?”樊千秋不冷不熱地笑答道。
“是、是下吏失言,下吏愚鈍,上吏莫與我計較。”粗壯的趙德祿驚慌的模樣很滑稽。
“本官不是小肚雞腸之人,過往之事一筆勾銷,只求今日之後,爾等莫再三心二意。”樊千秋擺手說道。
“我等謝過上吏。”幾人雖然答了,似乎還不放心,面面廝覷,欲言又止,更顯可笑。
“嗯?爾等還有什麼顧慮嗎?”樊千秋作不悅狀問道。
“這……”幾人扭捏了片刻,終於分別從懷中摸出了幾塊大小不一的硬物,先後擺放到了樊千秋的案上。
金燦燦的,黃澄澄的,放到嘴裡是甜的,散發著一股魔力:正是金餅,折算成錢,全加起來,合十萬錢。
“你們這是為何,向本官行賄不成?”樊千秋笑道。
“不不不,這是之前,我等……我等……”年齡最長的史平支吾許久說道,“我等先前從萬永社拿的錢。”
“拿的?”樊千秋心中冷笑,面上卻非常和緩地說道,“本官知道了,既然給你們了,你們就拿著……”
“不不不……”一干人等連連擺手說道,“我等不敢。”
“本官讓爾等拿爾等就拿,又不曾求爾等辦事,更是區區小錢,算不上行賄,若不拿,倒不像樣子了。”
“爾等將錢收回去,將門掩上,本官有大事與爾等詳談,是天大的好事。”樊千秋指了指案上的金餅。
樊千秋說得極自然,五人又相互看了看,眼中流露出一些貪婪,這錢不是小數目,能不退當然不願退。
猶豫片刻之後,幾人矯揉造作一番,還是上來將金餅揣入懷中。
而後,自然有人關門遮掩,這遊徼室內,有了幾分陰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