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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千秋說道。
“此事不打緊,我請縣官給萬永社提了一塊匾,上書‘保民安境’四字?”義縱早已想清楚了。
“縣官提了?”樊千秋有些激動地問道,有了這塊牌匾,那就當真是奉詔收租了。
“提了,午後可送到萬永社。”義縱答道。
“能不能殺人?”樊千秋兩眼放光地問道。
“嗯?你要怎樣殺?當街殺,背地殺,冤殺,還是……”義縱頓了頓說道,“還是像殺竇桑林那樣殺?”
“我……都想試試呢?”樊千秋笑著問道。
義縱沒有再回答,只是從榻上站了起來,踱步走到堂中,並和樊千秋擦肩而過,站在了正堂的門前。
“本官是酷吏,榮辱皆繫於縣官,在中縣任上,曾殺上戶主僕百餘人,贏得了一個‘義刀’的諢名。”
“來到長安城,倒是畏首畏尾了,看你搏殺竇桑林,本官不禁擔憂,若過份退縮,怕會被取而代之。”
“你且放心做,只要不留下痕跡,只要有一點說辭,只要符合民心,只要能收市租,都可以殺一殺。”
敢在這正堂裡堂而皇之地說出這番話,樊千秋總算是感受到了義縱酷吏的殺意。
這才像一個真正的酷吏嘛,只會與上官在正堂上用口舌辯駁,那是儒生做的事。
“使君請放心,市租之事幹系重大,我既已接下此事,定當竭力而行,不負使君厚望,不負縣官聖恩。”
“好,只要你將此事辦妥,明年的課考,你定能得‘最’等。”義縱轉過身來,拍了拍樊千秋的肩膀。
“只是,與一事你要明白。”義縱接著說道。
“何事?”
“此事幹系重大,本官不便直接參與其中,如何勸服其他私社,得看你的本事。”義縱說道。
“呵呵,我明白,萬永社在暗,長安縣寺在明,明暗配合,方能成就大事。”樊千秋笑答道。
“你是明事理的。”義縱平淡地說道。
接著,二人圍繞徵收市租之事,商議了一些細節,而後樊千秋就帶著組綬和官印走出了縣寺。
今日,風雪已經停歇,但積雪還很厚,恐怕一個多月才能全部化去。
樊千秋回身看了一眼長安縣寺的匾額,又掂量一下手中的官印,不禁心中冷笑。
縣官拿義縱當刀,義縱拿樊千秋當刀,倒是有趣。
只是這義縱夾在中間,到最後莫要被刀給傷到了。
樊千秋並未再多言,瀟灑地轉過身,也就離開了。
年關將近,喜氣洋洋,但是,還有許多的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