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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天光大亮。
“昨兒個夜裡主屋的燈就沒熄過,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芸婆攪動著鍋裡餘下的小米粥擔憂的嘀咕說。
南春小心翼翼的端走了托盤,聞言應話說,“應該是好事,我方才見到夫人,雖然神色略有疲態,但是心情似乎還不錯呢。”
“哎喲,你們古人就是見識少,這麼簡單的事情都看不明白嗎?”從灶背後探出一個腦袋來,不是別人,正是被放出來的簡凌霄,或者直接叫她蘇莠。
南春聽了有些好奇,便故意沒有走,“那你倒是說說什麼回事?”
芸婆也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看向蘇莠。
蘇莠得意的一挑眉頭,“奮戰到天明懂不懂啊?”
南春和芸婆互相瞧了瞧,同時搖了搖頭。
蘇莠嘆息一聲,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你們真的是榆木腦袋啊,你們想想,屋裡有誰?”
芸婆說,“還能有誰,當然是老爺和夫人啊。”
“對!”蘇莠點頭,“那你們說人家一對夫妻半夜三更不睡覺除了嗯嗯啊啊還能幹什麼?!”
南春聽得更加迷糊了,“什麼是嗯嗯啊啊啊?”
蘇莠氣的捶胸,“你真是笨的可以啊,夫妻之間不睡覺當然是在做夫妻之間才能做得事情啊,這都不懂!”
話說到這個份上,芸婆和南春終於聽出了蘇莠話裡的意思,芸婆老臉掛不住的“啐”了一聲,罵道,“你個沒臉沒皮的小妮子,這話是你一個黃花大閨女能說的嗎?小心小姐聽見了又關你進柴房。”
南春惱羞成怒的一跺腳,罵道,“呸,不要皮。”
蘇莠看著南春羞愧難當的出了廚房,好笑的聳了聳肩,“這就受不了了,以後結婚了不會都不敢洞房了吧?”
芸婆又氣又羞,用鍋鏟指著蘇莠說,“你莫要再胡說了,要是被夫人或者小姐聽見了,仔細你的皮,越來越不像話了你。”
蘇莠渾不在意,扔了手裡的棍子拍拍衣服說,“你們可真沒意思,算了,我出去走走,都憋得快長黴了。”
瞧著蘇莠離開的背影,芸婆搖頭無奈說,“這人之前還是好好地,怎麼一回來就變成了這樣了,別不是中了邪吧?得找個時間和夫人說說才好。”
卻說蘇莠閒庭信步的離開了蘇家老宅,正沿著河邊溜達,突然從樹林裡跳出一個半大的男孩子,手裡還拿著一條死蛇,他大幅度的抖動著死蛇,故作驚恐的嚷嚷,“哎呀呀,有蛇有蛇有蛇啊!”
蘇莠雙手環抱著胸口,不僅沒有被被嚇到,反而覺得無聊透頂,她一歲就開始玩蛇的好嗎?
“小屁孩,就這點東西你能嚇唬誰啊,走走走,一邊去,別打擾本大小姐的雅興。”蘇莠推開那男孩,無聊的癟嘴說。
小男孩不服氣,“你真是怪胎,他們都被我的蛇給嚇到了,那個瘋子還被嚇得尿褲子了呢!”
蘇莠渾不在意說,“你都說了人家是瘋子嘛,瘋子什麼都不知道,當然會被——”蘇莠突然覺得哪裡不對,轉身問,“你剛才說的瘋子是不是就是咱們村子裡彭瘋子?”
小男孩甩著死蛇翻了白眼說,“咱們村子裡除了彭瘋子難道還有其他的瘋子嗎?”
蘇莠神色微變,她朝四周看了一圈,抓著男孩的胳膊小聲問,“你在哪裡碰到他的?”
小男孩往身後的山上一指,“喏,就在那兒啊,他每天這時候都會在那邊的山腳下砍柴,不過他剛才被我的蛇給嚇到了,恐怕早就不知道躲到哪裡哭鼻——啊!你幹什麼?”男孩痛的拍掉蘇莠的雙手,怒氣衝衝問。
蘇莠趁他不注意,又在她臉上捏了一招,惡狠狠說,“臭小子,從小不學好,下次再敢去欺負他,我打爛你的屁股!”
小孩子立刻捂住屁股,生氣的衝著蘇莠做了個鬼臉,“臭女人,你居然敢捏我臉,有本事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回去告訴我大哥,讓他來收拾你!”
“本大小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簡——不是,蘇莠是也!”蘇莠眼珠子一轉,拍著胸口豪氣沖天的說。
“蘇莠你,你等著!”小男孩甩下狠話,一溜煙兒就跑得沒影了。
蘇莠插著腰眯眼看向小男孩說的那個山腳,暗暗嘀咕,“我要不要去看看呢,照理說這的確跟我沒什麼關係,可是萬一那瘋子真的出了什麼事,我這於心不安啊。但是讓我就這樣過去吧,我又不想去,唉......”
蘇莠正糾結之際,聽得遠處芸婆喊她回去吃飯,她摸了摸餓癟的肚子,將彭瘋子的事情拋之腦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