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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春道,“糕點今兒已經吃完了,果子也沒剩幾個,天氣熱不好多買。不過飴糖倒是有一些。”
蘇妤點頭說,“你明日讓芸婆把那些飴糖都給化了,然後加些花生,核桃,芝麻什麼的,重新做成方糖之後用油紙包成小份之後給我。”
“對了,這事情最好不要讓夫人知道。”蘇妤叮囑說。
南春應了之後就退下了。
範輯明放下書冊,託著下巴問,“怎麼,你是想親自上門道歉呢?”
蘇妤負氣的說,“那能怎麼辦,總不能讓爹孃以後出門都被人指指點點說咱家下人騙他們孩子的零花錢吧?要是爹知道了,不定得氣的吐血!”
範輯明倏地笑了一聲,惹得蘇妤怒目相對,“你笑什麼?”
“別誤會,我只是覺得人還是需要吃點苦頭,不然依你以前的脾氣,恐怕先是把杜賢打出去,然後抵死不承認你家下人騙人錢財了。”範輯明笑著說,那表情像是讚賞又像是奚落。
蘇妤斜了他一眼,“我以前有那麼可怕嗎?”
“當然有!”範輯明立刻應道,脫口而出說,“還記得當初北冬不過是打翻了你的湯碗,你就讓婆子打爛了她的嘴巴,還把人給趕了出去呢。”
再從範輯明口中聽到自己以前的荒唐事,蘇妤心裡不是滋味,臉色也沉了下來,“我出去乘涼。”
見蘇妤出了房門,範輯明搖了搖頭,眼中的神色也有了一些變化。
“唉。”蘇妤嘆了口氣,舉頭見天上明月高懸,心中有些悶悶不樂,感覺腦子裡有很多事情,卻又理不清頭緒來,正苦悶的時候,卻聽到柴房那邊傳開聲響,“不會是蘇莠那傢伙又想逃跑吧?”蘇妤暗暗嘀咕,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
還未靠近,就聽蘇莠語氣悲傷的吟誦著詩句,那詩句卻是蘇妤從未聽過的。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蘇莠搖頭晃腦的念著,全然不知窗外還有一個人在偷聽,背完了李白的《靜夜思》,她清了清嗓子,還覺得不盡興,略微一想,自言自語說,“這首太簡單了,來來來,咱們來下一首,咳咳咳!這首詩依舊是詩仙李白的佳作,名曰《把酒問月·故人賈淳令予問之》,青天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卻與人相隨。皎如飛鏡臨丹闕,綠煙滅盡清輝發。但見宵從海上來,寧知曉向雲間沒。白兔搗藥秋復春,嫦娥孤棲與誰鄰。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水?...古人今人若...若......若什麼來著?”
蘇莠使勁撓了撓頭皮,怎麼也想不起來下一句是什麼,乾脆雙腿一瞪往後面的稻草堆裡一躺,“算了,唱歌沒意思,背詩也沒意思。這破地方什麼都沒有,電腦、手機、遊戲,甚至連電燈都沒有,真不知道小說裡那些主角怎麼活下去的,唉,再這樣下去,我要抑鬱了......”
外面的蘇妤就跟在跟聽天書一樣,要說那些詩句她尚且能聽懂幾分,可是蘇莠後面的那番話她字都知道,但拼在一起就完全不懂什麼意思了,電腦,手機這是什麼東西,還有什麼是小說?抑鬱?是指心情變得不好嗎?蘇妤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按理說我既然穿越了,是不是就說明我是主角了?可是別人穿越都是公主大小姐,再怎麼也是個不受寵的庶女,我這個是什麼設定?丫鬟升職記?這家裡的男主人一個是個胖老頭,一個是個小姐的姑爺,總不能是讓我勾引姑爺上位吧?”蘇莠撓著腦袋,表示十分的為難,倒不是說那姑爺有多難看,只是這破壞家庭的事情她實在是做不出來的,雖然她很喜歡帥哥,可是有婦之夫她真沒興趣,而且也沒那個膽子和蘇妤搶男人啊。
“不對,她姓蘇,我也姓蘇啊,莫非......”蘇莠拖著下巴仿若發現了新大陸,“難道我是那胖老頭的私——”
“呵!”蘇妤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冷笑。
“誰?!”蘇莠嚇得“噌”的站了起來,渾身發麻的盯著窗外,該死的該死的,她這自言自語的毛病怎麼就是改不了,這下子要被人揭老底了!蘇莠懊惱不已,眼睜睜看著柴門被推開,蘇妤像是老狐狸一樣輕飄飄的走了進來,然後似笑非笑的關上了柴門。
“你想怎麼樣?”蘇莠警惕的往後倒退,直到後背貼上了牆壁,再也退無可退。
蘇妤那雙丹鳳眼在看人的時候只要不笑,就會給人一種嚴厲刻薄的感覺,再加上她多次責罰蘇莠,更是讓蘇莠打心底裡忌憚她,見到蘇妤一步步走了過來,蘇莠欲哭無淚,心道自己可真是小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