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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看在我家小姐的面上饒了她。”
那名叫紅玉的女子聽了這話,臉色也變了變,終於意識到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一雙眼睛不安的看向蘇妤和吉少敏。
蘇妤也不想跟一個丫頭計較,再說了,若她真的跟這丫頭較真的話,到時候反倒讓白姐姐難做了,“算了算了,白姐姐可在館裡?”蘇妤問。
那姑娘鬆了口氣,笑說,“剛回來呢。”
蘇妤點頭,和吉少敏一同往樓裡走去。
那姑娘是個會看人眼色的,見蘇妤沒計較,便推了紅玉一下,怒其不爭的說,“蠢貨,還不跟去伺候著。”
紅玉懵懂的點了點頭,飛快跟著去了。
拾花館畢竟是做皮肉生意的,白天即便開門,但生意也遠不如晚上,這會兒青天白日的,那些花魁美嬌娘什麼的都已經回各自的樓裡歇息了,還在陪客的都是一些姿色平平的姑娘,來喝花酒的也多是一些上不了正經檯面的客人。
紅玉頭也不抬的在前面領路,她儘量放緩了呼吸,也沒怎麼說話,就是為了不被人想起。
蘇妤對於拾花館比對自家的後花園還要熟悉,壓根不用紅玉領路,但她瞧著這下姑娘戰戰兢兢的樣子,便覺得好笑。
“你什麼時候來的?”走路的當會兒,蘇妤嘴巴也沒閒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跟紅玉說話。
紅玉應道,“回小姐的話,截止今天,剛好兩個月零五天。”
按照拾花館的規矩,越是姿色上乘的姑娘,接客的時間越晚,因為那樣的女子必定需要經過更加嚴格的訓練和教養,到後來也多是去了繡樓,成為拾花館恩客們一擲千金的寵兒。至於像紅玉這般一兩個月就出來接客的,則屬於姿色中等偏下了,她們所能接觸到的客人也多是一些稍有錢的老爺少爺。
“看你年紀也不小了,應該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吧,怎麼還願意進來?”蘇妤好奇問。
紅玉低垂著頭,嘴角勾起一絲自嘲的笑意,“無親無故,又無家可歸,若非白姑娘收留,奴婢早就餓死在街上了。”
蘇妤頓時瞭然,“你是從別處逃難過來的?”
紅玉點頭,“是從皖南那邊過來的,蝗災過後,田裡顆粒無收,後來又出現了數月的大旱,家中熬不下去了,只好跟著鄉親們往北面逃了過來。”
“你家人呢?”吉少敏也不由問道。
紅玉霎時間紅了眼眶,“在途中染了疫病,沒挺過來......”
吉少敏臉色一僵,也不好再往下說了。
好在眾人已經到了後院,再往前走就是白京墨的私人院落了,紅玉站在門口,臉上已沒有了方才的悲悽,恭恭敬敬說,“再往裡面紅玉沒有資格進去,紅玉就送兩位小姐到這裡了。”
眼看這紅玉離開的身影,蘇妤暗暗嘆了口氣。
吉少敏不知蘇妤心裡的想法,便不鹹不淡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天下可憐人多了去了,見怪不怪,走吧。”
京城來的那幾個貴人直到昨天凌晨的時候才醉醺醺的相伴離開,白京墨跟著陪了一晚上的酒,好不容易眯了一會兒,卻被外面丫鬟們的吵鬧聲給驚醒了。差了胡言去問,原來是兩個姑娘為了一個客人吵了起來,一個說那客人是她屋裡的常客,昨夜來樓裡就是找她的,是另一個狐媚子不要臉,拉走了她的客人。另一個姑娘則說那客人一進樓裡就點了她的牌子,按照樓裡的規矩,本該就是客人點了誰,就是誰的。
白京墨被吵得頭疼,乾脆讓胡言將兩人都給關進柴房裡去了,索性眼不見心不煩。
吵她清夢的人是不見了,可是再想睡下卻怎麼也睡不著,白京墨揉著疼痛的腦袋又穿上衣服起了身,主僕倆坐在庭院中,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目光呆滯的看著院子裡隨風搖擺的芍藥花。
“白姐姐好雅興啊。”蘇妤一進門,就瞧見白京墨以手托腮坐在樹下面的石凳上,胡言站在一旁。
白京墨聞言,眼皮不知怎麼跟著一跳,回頭見蘇妤和吉少敏一同走了進來。
“你們怎麼來了?”白京墨也沒起身,仍慵懶的依靠在石桌上,目光微挑,打著哈欠低眸吩咐說,“去給兩位小姐倒杯茶過來。”
胡言衝著蘇妤和吉少敏咧嘴一笑,歡快的倒水去了。
蘇妤見白京墨神情睏倦,兩個黑眼圈更是十分的明顯,不由在心中暗道,莫非白姐姐並沒有她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無所謂,實際上她也在為岑辭擔憂?
似乎是感覺到了蘇妤異樣的目光,白京墨眼皮一抬,問她,“你又在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