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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我說你到底要不要聽啊?”蘇妤不耐煩了。
大不了就是被再親一次,反正他不吃虧!就當被瘋狗咬了!範楫明攥著壯士斷腕的決心湊了上去。
蘇妤與他如此這般那般的說了一遍,範楫明越聽越覺得此方法可行,到最後直接是止不住的連連點頭說,“好好好”了。
兩人隨後又商量了一些細節問題,直到確定萬無一失之後,蘇妤才塞給範楫明一塊招積鮑魚盞,拍著他的肩膀調侃他說,“現在你也是體驗過一碟魚盞半兩銀,一碟冰酪過半生的人了,身價大漲啊!”
範楫明看著蘇妤那笑呵呵的模樣,心中便覺一股有一股怪異的感覺湧上來,說不出是什麼,但讓他覺得不舒服。
“我走了。”範楫明拍掉蘇妤的手掌,飛快跑出了門去。
“要想攻克這個冤家,可謂是任重道遠啊!”蘇妤摸著下巴,哀聲嘆氣。
喊南春給自己換了一身男裝,兩人便出了蘇府,直奔冶溪鎮最有名的花街“憑欄巷”而去。憑欄巷位於冶溪鎮的西面,佔地面積並不是很大,但卻聚集了鎮上所有的勾欄小倌,按照有些人的說法,那裡就是男人的快活林,女人的亂葬崗。
這裡的花樓幾乎都不會做白天生意,唯獨一家除外,那就是白京墨的拾花館,拾花館位於憑欄巷的最末尾,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那個地方永遠都是鼓瑟吹笙,紅袖招展,香粉撲鼻,來來往往的客人更是絡繹不絕,貧賤各半。有一心奮附著風雅的文人墨客,也有隻貪圖一時身體歡悅的嫖|客。
按照白京墨的說法,那就是白天聽白天的曲,晚上睡晚上的人,並無矛盾。
胡言將調製好的香料小心翼翼的撥到一旁的鎏金仙鶴銅燻爐之中,不過一會兒,便聞見一股清雅的香味飄飄嫋嫋的縈繞了整個屋子。
“主人,奴婢這次的香調的如何?”胡言得意問道。
白京墨正畫著眉,聽了胡言這話,便好笑的放下了炭筆,輕嗅了一下,打擊她說,“沉香多了半勺,這味兒便有些濃了,不合格。”
胡言瞬間猶如洩了氣的皮球,焉頭耷腦的沒了精神。
白京墨也不管她,兀自又拿起了炭筆繼續畫眉,但還沒畫兩下,又被人給打斷了,正想發火,卻聽那丫鬟說,蘇妤來了。
“呵,倒是稀客啊。”白京墨頓時笑了,索性眉也懶得畫了,帶著胡言出去迎客了。
蘇妤東張西望地打量著四周的佈局,瞧著一面類似影壁的牆上掛著無數的詩句,便覺新穎,有心去瞧瞧看,但思及自己這三歲小兒的文學水平,頓時便悻悻然的遠離了那裡。
“呵呵......”白京墨用團扇半掩著面,眉開眼笑得從裡面走了出來,一看蘇妤那身公子哥兒打扮,便揶揄著說,“胡言,你不是說我那昨日哭鼻子的蘇妹妹來了嗎?怎的我沒瞧見人啊?”
胡言捂嘴嘻嘻笑著附和說,“哎呀,主子恕罪,恐怕是胡言早上起來沒洗臉,讓眼屎糊了眼睛,認錯人了!”
蘇妤知道她們這是拿自己調侃呢,便嫌棄說,“白姐姐你這丫鬟邋遢死了,連臉都不洗,我看還是將她發賣出去算了,免得在你拾花館白吃白喝不賺錢。”
胡言一聽,頓時急了,連忙拉著白京墨解釋,“主人你可一定要相信奴婢啊,奴婢天天都洗臉的!”
“那便是連臉都洗不乾淨了?這點事情都做不好,我看別賣了,還是直接打死算了!“蘇妤談笑自若的說著,手中的扇子更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掌心,那模樣果真是十足十的紈絝子弟。
“主人......”胡言鼓著腮幫子,說不過蘇妤,便只能拉著白京墨求助了。
白京墨塗著鮮紅豆蔻的手指點了下胡言的腦門,嗤笑道,“瞧你這沒出息樣兒,人家幾句話說的你就啞口無言了,罷了,去廚房給我這好妹妹拿些瓜果過來,看能不能堵住她這張利嘴喲。”
蘇妤笑著走過去抱住白京墨的胳膊,撒著嬌說,“好姐姐,我今天來是有正經事想請你幫忙的,你可一定要幫我啊。”
“哦?”白京墨上下端詳著蘇妤,笑說,“你還有正經事啊?跟姐姐說說,是不是又瞧上了哪家公子啊?”
蘇妤吐舌,感情她在這些姐妹面前,除了男人和吃,竟沒有別的了。
白京墨將削好的梨子遞給蘇妤,又接過胡言遞來的溼帕子擦乾淨手指,這才不緊不慢的笑盈盈問道,“這事兒倒不難,只是你得與我說清楚,你為何要算計那胡人,不然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