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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飛林拔下摩托車鑰匙,擰起眉頭語氣不善的衝小女兒陸珊,便道。
“怔著做什麼,趕緊帶你姐上樓休息。”
許知感覺羅飛林的的大嗓門是衝著她耳朵來的,心頭猛然一個激靈,默默的蹙起眉頭。
被兇的陸珊像是早已習慣,露出燉熟狗頭似的討好笑顏。
“唉喲,知道啦。”
這時,士多店裡傳來幾個老女人的呼聲,“阿飛啊,好了沒有啊,等你呢!”
羅飛林立馬伸長脖子,扯著嗓門應道,“來了來了……”
說著,回頭看了眼許知,一改先前的兇惡面相,笑得和緩,“小知,你跟陸珊上樓,晚點吃飯再下來。”
許知整個人傻怔住了,因為她注意到不大計程車多店裡頭,原來在中間拉了塊翠綠色的碎花簾子,簾子裡探出幾個中年女人的腦袋,在她們的身後放了幾張麻將桌,另幾桌圍滿了打麻將的人,有男有女。
男人嘴邊叼著煙,女人說著笑,小小的隔間頂上吊了盞白燈泡,燈泡下的空間烏煙瘴氣,煙霧縈繞。
洗麻將的聲音稀稀疏疏從裡頭傳來,許知完全不敢想,狹小計程車多便利店竟暗藏玄機。
光天化日之下,聚眾賭博?
“好,知道了。”許知淡淡的回應羅飛林的話。
羅飛林完全不在意她淡漠的態度,火急火燎的跑進店裡。現在許知終於明白,為什麼這一路羅飛林開車快得跟投胎似的,原來是趕著回來搓麻將。
陸珊上前,抬手在許知面前晃了晃,“怎麼了?”
許知緩過神,不自在的垂下眸光,聲音淡淡的問,“住的地方在哪?”
陸珊抬手指了指樓上,許知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抬頭,眼前是連排式的五層舊樓房,牆體外徹著石米,樓上的防盜窗柵欄經過多年的風吹雨打,繡質斑斑的水印順著柵攔爬滿窗牆。
樓下一層全是門市,有打通五六間門市賣摩托車的,有賣五金鋼材的,還有賣雜糧的鋪子,店裡的人搬著板凳在門外納涼,不時朝她投來打量的目光。
許知被看得不自在,轉身想要搬下車箱裡的行李,陸珊快她一步,開啟車尾的護欄爬上車。
“我來,你在下面接著。”
許知走近,瞧著陸珊費力將她的行李箱扶起,“我靠~,你箱子裡裝的啥,這麼重?”
許知的行李箱是最大規格的尺寸,裝的東西自然不少,陸珊本就瘦小,瞧著就沒多大的勁。
她在下面接著都費勁,二人合力將行李箱抬下車,陸珊大大鬆了口氣,拍了拍手上的灰,接過她手裡的行李推槓。
“我來,跟我走吧。”
陸珊的性子大大咧咧的,半點不見生,根本不容許知拒絕,推上她的行李在前頭帶路。
許知忙抬腳跟上,剛走沒兩步,陸珊突然轉身看著她,“姐,你頭髮是燙的哪種卷,真好看。”
許知措不及防的被問及,不徐不緩的應道,“天生的。”
她的頭髮是天生自來卷,但卷的不毛糙,且卷度不密集,看著比後天卷出來的大波浪弧度小點兒。
陸珊聞言詫異的眨眨眼,顯然不太相信她的話。
自來捲髮的人她又不是沒見過,哪有人卷得這麼順這麼好看。
許知並沒有過多解釋,低頭接過她手裡的推杆,“我來吧,你帶路。”
陸珊聳聳肩,知道她是從大城市來的千金小姐,看不上他們這種小地方的人和事。
其實,許知只是不想什麼小事都麻煩別人,至於她看似傲慢的性子,到底是初到地方,面對陌生的環境,總有些不習慣。
一路跟著陸珊走進前邊的住宅入口,許知才驚覺不對勁。
眼前的這片地方,哪,哪是正常人住的?
明明是拆遷大隊光顧過的廢墟?
除了前面一排連體樓仍然倘存,後頭的住房全都倒塌了,泥瓦散落堆成幾座大山,樹都被砍光了,留下一棵棵大木樁子。
起先在外頭看著還正常的樓房,到了後面才發現有多破敗,樓體佈滿了裂縫,好似隨時隨地都會倒塌。
每間樓梯口的門僅剩下個框架,地板環境髒亂差不提,木製的扶手搖搖欲墜,四處堆放著佈滿塵屑的破腳踏車和電單車。
“就住這?”許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人生頭一次知道,危樓也能住人。
“對啊!五樓。”陸珊點點頭。
五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