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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抱著兩顆白菜,誠摯的建議:“一會兒去武館,給你師兄師弟們帶過去吧。”
趙悠悠本來還傷感著呢,被他這一句話逗的雨過天晴。“你啊,真是……”他搖搖頭,“今天晚上是去不了武館了,我得幫忙收拾裡面。”
他道歉:“對不起,讓你白跑一趟。”
丁大東顛顛手裡的白菜,謙虛的說:“沒白跑,沒白跑。用幫忙嗎?”
“不用了。”他想了想,又輕聲補了句,“不過他們把狗送走還要一段時間……你陪我在這裡吹吹風吧。”
兩個人抱著白菜在門外吹風,不知過了多久,醫院裡漸漸沒聲音了。
趙悠悠側耳聽了聽,低聲道:“送走了。”
丁大東看他一眼,小心問:“……這種事情多嗎?”
“我一般都在樓上待著,夜班急診我也從不離開休息室……可即使我努力躲開,還是見過七八次的。”
丁大東不知說什麼好,他兩手抱著白菜,只能用肩膀蹭了蹭趙悠悠。
趙悠悠回了他一個心不在焉的微笑,領著他一同走向了醫院。
他們進門時,與值班的護士擦肩而過,丁大東敏銳的發現奪門而出的她眼眶帶著淚水,想必親手結束一個生命讓她很難承受吧。
狗依舊停在走廊裡,身下墊著主人的羽絨服。它乾淨柔軟的皮毛與純白色的外衣融為一體,但它流下的鮮血卻把它們都染髒了。
狗主人側身躺在狗狗身邊,手搭在它的爪子上,安靜的眼淚順著太陽穴匯入了髮絲之中。丁大東只看了一眼,便承受不住的躲到了外面。
他也是養寵物的人,每一個主人都會在寵物身上寄託自己的愛意,它們像家人像朋友,無人能夠忍受這種突如其來的分別。
趙悠悠走上前去,輕聲問:“需要我幫您報警嗎?”
沉浸在悲傷中的狗主人像是突然被驚醒,迷茫的看向他。
趙悠悠解釋:“您的狗這個傷處一看就是人為故意的,前不久我們醫院也接治了受了同樣傷的動物。很明顯有人在用手弩故意傷害寵物,您最好去一趟派出所報案,畢竟是一條生命,不能白沒了……”
狗主人一聽要去派出所,立時變得唯唯諾諾起來。
“這,這能行嗎?警察管嗎?”
其實趙悠悠也不確定,但手弩這東西傷害如此大,連一條一百斤的大狗都能一箭射死,何況是人?如果去報案的話,警察想到這種管制武器的危險性,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趙悠悠剛要點頭,突然從門外急急跑進來一個男人,氣急敗壞的喊:“去派出所?去他媽什麼派出所!你跟我回家!”說著就拽著狗主人的手腕,把她從地上提溜了起來,動作十分粗魯。
來人離著一個小平頭,嘴裡叼著一根菸,油光鋥亮的皮鞋又尖又亮。他敞懷穿著一件大紅色羽絨服,裡面只套了件襯衫,領口磨得發亮,脖子上還戴著一根足有小指粗細的金鍊子,走路時渾身上下每個零件都在晃。
今晚值班的方醫生看不過去,伸手扶了一下踉蹌的狗主人,同時出言阻止粗魯的男青年:“先生,這裡是醫院,請你注重語言。”
“醫院?”流氓模樣的青年用一種可以刺破氣球的尖銳的聲音笑起來,“呦呵,幾個給畜生治病的庸醫還有臉管這叫醫院?”
趙悠悠眉毛一擰差點罵出來,方醫生按住他的手,冷靜的交涉:“我們當然是醫院,而且是經過農業部稽核的正規動物醫院。人命狗命都是命,能治病的就是醫院。”
“治病?你把我的狗給治死了,老子找誰說理去?”他一手指著地上逐漸冰冷的狗狗遺體,明顯是要找茬的樣子。
方醫生深吸一口氣:“狗來時就有外傷,手術救不回來,安樂是唯一能夠解除它痛苦的辦法。”
流氓青年瞥了一眼狗身上的弩箭,很不客氣的往地上吐了口痰,又瞪了被他拉著的唯唯諾諾的女人一眼。
“真他媽的晦氣,都是你,”他說著踢了女人小腿一腳,直接把哭到腿軟的她踹翻在地,“都是你丫非吵著養狗,屋子還沒鳥窩大呢,轉都轉不開身。現在死了也這麼晦氣!還去派出所?去個狗屁派出所,你還嫌你男人事情不夠多吧?一隻傻逼狗死了就死了,你要想養我回頭給你弄個小雞仔,那玩意多像你啊!”
趙悠悠最見不得人家打女人,見青年作勢抬起手要扇她耳光,他趕忙上去開啟了男人的手。“好好說話,別動手!”
趙悠悠力氣大,與青年推搡時不小心把他推到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