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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主動指了這條有點繞的小路,看來自居要被這麼一直唸叨到家了。
有句講句,何心遠很奇怪為什麼池駿會和趙悠悠鬧不愉快,明明他們倆都特別愛念經呀。
何心遠正頭昏目脹的聽著池駿的唸叨,忽然路邊的灌木叢裡傳出了一陣沙沙的響聲。
何心遠一愣,停下腳步,同時拽住池駿讓他也不要走了。
“好像有點不太對勁。”何心遠壓低聲音,用眼神示意距離他們只有幾步之遙的灌木叢。
池駿側耳細聽,恍然問:“我只聽到了風聲。”
何心遠卻沒他那麼輕鬆。
常年與動物打交道,讓何心遠練出了一種近似於動物的第六感,再加上絕大多數來看病的寵物都怕打針,所以他最熟悉的感情,莫過於它們身上對自己的懼怕、緊張、與抵抗心理。
根據寵物性格不同,這份抵抗心理有可能演變為逃避,但更有可能演變成攻擊。
哪個寵物醫生沒被狗咬過、貓抓過?動物有著比人類更迅猛的動作和更鋒利的牙齒,何心遠的胳臂向來是新傷疊舊傷,往往是那個剛好,這個又破。
然而現在,他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就在那片灌木叢中,有一隻虎視眈眈的動物在暗中窺伺著他們。
那應該是一隻狗。
何心遠雖然沒有看到它的身影,但能對人類產生巨大威脅的,便只有流浪狗了。
現在的他彷彿置身於狩獵者的獵程範圍之內,稍有不慎就很有可能被它襲擊。
何心遠確信它是要襲擊他們的,即使他們有兩個人,而且是體格相對健壯的男性,但那隻狗散發出來的敵意是確確實實的。
它發現何心遠注意到它了。
狗開始低聲的示威,從喉嚨裡發出“嗚”“嗚”的威脅聲,它的嘴向兩邊翻開,露出了滿嘴宛如利刃一般的尖牙。
它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從灌木叢裡鑽了出來。先是長長的鼻子,再是機警而通紅的雙眼,瘦到肋骨嶙峋的肚子,以及蜷縮在腹部下的左後腿。
這隻狗僅用三條腿站著,卻威風八面。它的尾巴直直的向著天際,沒有搖擺,代表著它現在極為警惕並且充滿進攻性。
這是一條體型巨大的狗,僅比狼狗小一點點,它的臉有羅威納犬的影子,身上卻是斑駁且乾枯的棕黑色長毛,同時它有著狼犬才有的掃把一樣的尾巴。
毋庸置疑,即使這隻狗瘦到脫型,它的攻擊力也是非常驚人的。
最奇怪的是,這隻狗身上有著令人作嘔的血腥臭味,不是那種新鮮的,而是已經腐爛發酵的味道。
何心遠不知它為何對他們如此仇視。他只知道自己絕對不能移開視線,因為這隻狗也在審視他倆。
“我認識這隻狗。”池駿臉色凝重的開口,“當時攻擊n的就是這隻,它應該是餓了,我一會兒把食物往遠了扔,你趕快往反方向跑。”
何心遠動了動嘴皮,他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池駿,它可能有狂犬病。”
狂犬病臨床表現有暴躁易怒、攻擊人畜、恐水等等,如果被感染了狂犬病的病犬咬到,危險性是非常高的。
“我在醫院有打狂犬疫苗和蛋白,一會兒我負責扔,你先跑。”他說。
可池駿怎麼能夠同意讓何心遠擔風險,他先斬後奏,直接把手裡還散發著香氣的晚餐砸向了一旁,同時攥緊何心遠的手,拽著他飛快的向著遠處跑去!
謝天謝地,那隻狗確實被池駿扔食物的動作吸引到了,它急速撲到裝著食物的塑膠袋前,用牙齒撕開包裝盒,不顧食物沾上的石子沙粒,頭也不抬的大口大口的用力嚼著。
滾燙的熱粥撒了一地,它貪婪而卑微的伸出舌頭舔食著,很快的,地上只剩下螃蟹和貝類的外殼。
這隻狗餓慘了。想來它過了好一段顛沛流離的生活,嚴寒來襲,抓狗大隊一直在尋找著它的蹤跡。它只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忍著身體的疼痛去垃圾桶翻找腐爛發毛的飯菜,它已經須有沒有吃到這樣的美味了。
一隻大型犬的進食速度是非常快的,滿滿一地的東西,它只用了幾十秒就吃乾淨了,甚至它還叼起螃蟹殼,三兩下就嚼碎吞進了肚子。
空曠的街道上,何心遠被池駿拽著狂奔,他除了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喘息聲外,只剩下從他們身後傳來的,犬牙與骨頭摩擦的刺耳脆響。
遺憾的是,缺乏鍛鍊的何心遠開始喘不上來氣了,他的雙腿像是灌鉛了一樣,機械的向前邁著。池駿費力的拉著他,在察覺到他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