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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子陵的祖父乃孝宗朝橋頭堡一役的主帥,因軍功得以封侯,韓子陵父親子承父業,少時是邊將之翹楚,去年江濱之亂後,被調回京城任京營團練使,掌管京城防衛,是手握實權的侯爺之一。
到了韓子陵這一代,他生得芝蘭玉樹,頗好讀書,遂打算改從科考入仕,韓家無論門楣根底還是權勢在京城都是首屈一指。
自那日被鳳寧急眉赤臉罵了幾句,韓子陵顏面掃地,回來鬱鬱寡歡。
他質問母親為何換人,韓夫人心裡也不得勁,憑著兒子這份出色京城什麼媳婦挑不到,卻要屈就一個李家女,只是事已至此,也只得逼著兒子接受這門婚事。
“李家那日的態度你也瞧見了,拿著你祖母的信物耀武揚威,我不答應,你父親非要認,我能奈何?嫡女總比庶女要好吧,再說了,那李夫人承諾好好給女兒置辦嫁妝,至少往後你媳婦嫁進來,不用咱們貼補。”
韓家當然不缺銀子,可總比娶個沒有家底的庶女要好,這也是韓夫人兩相其害取其輕的決定。
可千算萬算沒算到那李鳳寧生得無比貌美,被兒子一眼看上了。
這叫什麼,報應吧?
韓夫人見兒子繃著眼角急紅了臉,只得耐心勸道,“事兒已經這麼著了,你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她如今已是御前的人,哪怕你再不甘心也無濟於事。”
韓夫人說完這話喝了一盞茶,嘲諷一聲,也不知是諷自己還是諷李家。
韓子陵被氣得一宿沒睡。
韓夫人到底心疼兒子,翌日見他臉色不好,又許下空頭諾言,
“你呀別急,再過一年半載她便要出宮,若是被陛下留下咱們便死了心,若是被放出宮,咱們再將她迎進門不是?屆時效仿娥皇女英共事一夫,讓她做個貴妾也算一樁美談。”
韓子陵聽了這話,臉色頓時一變,“您的意思是讓我先娶她姐姐,再納她為妾?”
“她本該是我的正妻,您卻要貶妻為妾?虧您敢想!”
韓子陵明白母親這不過是緩兵之計,突然有了主意,大步往外走。
侯夫人見他氣勢沖沖離去,給氣了個倒仰,指著他背影與嬤嬤道,“瞧,他一貫溫潤孝順,如今卻為了個女人跟我唱反調?”
嬤嬤只得耐心勸著,“一時被美色迷了眼也是尋常,依老奴瞧,您不如給世子爺安排個通房....”
嬤嬤的意思侯夫人聽明白了,可侯夫人到底還是有成算,搖頭道,“不可,嫡子出生之前,不能納妾。”
再說韓子陵這邊,他三託四請,終於見到了李巍。
李巍這幾日忙著歡送使臣,又配合著禮部和戶部與使臣談判互市一事,還真是忙得神龍見首不見尾。
乍然看到未來的女婿,李巍神清目和,笑吟吟問,“賢侄尋我有何事?”
二人尋了一處亭子說話,周遭瞧得見卻聽不著。
韓子陵朝他鄭重作了一揖,神色嚴肅道,
“李伯伯,過去子陵受長輩矇蔽,不慎接受了李府換親,可如今思來想去十分不妥,我祖母為鳳寧妹妹的母親所救,這門婚事就換不得人,故而子陵懇請李伯父替我做主,還是將婚事換回來。”
李巍一聽傻眼了。
他那小女兒好不容易入了陛下的眼,進御前侍奉,現在韓子陵想回頭娶她。
更重要的是,“你你你...你想跟英兒退婚?”
韓子陵正色道,“沒錯,待我回京,便將雲英妹妹的庚帖還回去,我堅持娶鳳寧妹妹,還請伯父做主。”
李巍簡直聽到了天大的玩笑似的,差點急腳,“你瘋了你,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要不,這話你與你爹爹說去,問一問,御前的人還要不要得回來?”
韓子陵倒也祭出了殺手鐧,“我不管,總之,我會將雲英妹妹的庚帖退回,若是能娶到鳳寧,我無話可說,如若不然,我也不娶妄奪妹妹婚事的女人。即便李伯父尋我爹爹也無用,我不想娶的女人,他還能強按頭不是?”
韓子陵扔下這話,再作了一揖,便快步離開。
李巍一口血湧上來,險些跌在亭臺。
這都是些什麼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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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內閣商議與大兀互市一事,這也是大兀使臣此次進京的目的,前些年先帝在時,兩國交戰民不聊生,如今大晉換了主人,大兀這邊也想重修舊好,互市通邊,以緩解牧民生活所需。
裴浚是同意的,但他目的不僅於此。
近些年海寇頻繁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