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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如出一轍的狂野披頭士,下巴還歪歪斜斜地插著幾根短線條來充當胡茬,簡陋程度嘛……比丁老頭還丁老頭。
高情商:畫風。
低情商:幼兒園水平。
她發誓,儘管“叔叔”長相是瞎畫的,可對於那黑市商人,她絕對下了大力氣來還原——雖然誰看漫畫也不會記得住路人的臉,不過白芷畢竟把某人相關戲份都看了好幾遍,對一些特徵還是有點印象的。
比如鼻子旁邊那顆痣,就是絕對的點睛之筆!
“他臉上為什麼有那麼大一塊斑?”狙擊手問。
……那是為了突出重點!
白芷放棄了為自己辯解,“你就說現在怎麼辦吧。”
“如果他站在面前,你能認得出來?”
“……應該可以。”
雖說二次元對應到現實可能有點難度,但是沒關係,用真心就可以。
“我有事情要處理。”
狙擊手很快有了決斷,“之後再來接你。”
“這件事不許告訴其他人。”他補充道,“不然你知道後果。”
他重新正了一下拴著槍身的綁帶,旋即毫無留戀地走向門口。眼見對方這就轉身離開,白芷連忙出聲阻攔,“哎!”
她倒不懷疑這句口頭上的承諾會不會失效,只不過——
“今天那場面你也看到了,”白芷合理地提出了風險,“他們來找我麻煩怎麼辦?”
騙——不是,有了個需要適時考慮她安危的保鏢真好啊。
狙擊手的腳步一頓。
他意義明確地環視過這公寓房間,“你需要擔心這個?”
白芷:“嗯……”
理論上是不需要。
樓婆婆的名氣在周圍也算拿得出手,否則房源不至於這麼緊俏。然而她對楊澄沒說出口的是,她很懷疑一個即將要退租的房客與當地新興幫派的威脅相比價值幾何。
儘管更可能的是放棄庇護會讓威望大打折扣,故而不會交出她來——她憑什麼相信對方不會有手段能讓她“被”自願?
但話不能這麼說,於是她丟擲了一個萬能答案,“萬一呢?”
面具那露出眼睛的孔洞有大半都陷在陰影裡,白芷只隱隱約約地窺見正打量著她的漆黑眼眸。
“過來。”
他最後說。
“我帶你去個可以解決的地方。”
這正中白芷的下懷,她馬上說:“等我一下。”
她動作很快,迅速拎著剛買的清潔劑,一一清理過了印象裡留下零星痕跡的幾處邊邊角角,又收拾了自己少得可憐的隨身物品——畢竟來到這裡的時間有限,她留在公寓的東西大部分都是些日用品。
期間,狙擊手還真就如約等在門邊,在發現她的所作所為與那個圖騰無關後,也興趣缺缺地挪開視線,只偶爾用餘光觀察著她準備什麼時候走。
“好了,”白芷背上挎包,“這樣就差不多了。”
滿打滿算,她能用得上的也就是一部分現金和幾樣可防身可撬鎖的趁手工具。至於從贓物摸來的那把鸞刀,在她重新甦醒的同時也發現它消失得乾乾淨淨。
不奇怪,畢竟這正是真貨的標誌之一——在觸發效果後就灰飛煙滅,只不過大多數人在看到之前就一命嗚呼了。
也就是她透過漫畫開了個天眼,知道這玩意兒會直接功成身退,不然還得擔心一下怎麼處理。
狙擊手很乾脆地重新向外走去,白芷小跑跟上,等追到他身邊才放緩了腳步。
兩人之間的氣氛比先前單方面挾持時緩和了一些,雖說不多,但白芷也能大膽地近距離觀察起對方。
那套修身又硬挺的黑色風衣在腰身處收緊,儘管更多的細節都遮掩在布料下,卻不難想象危急關頭時的爆發力。人盡皆知神秘感的魅力所在,卻少有誰能將覆面系與凜然的非人氣勢駕馭得如此渾然天成——甚至會有一種錯覺,只要靠近就會被割傷。
眼下還不到傍晚,太陽剛剛西斜,街上偶然經過幾名流民,逐漸褪去熱度的陽光照過他們面龐,再困苦的神情也有了一瞬間舒緩。
對於中央城的居民來說,最公平的東西恐怕就是這片藍天。
白芷注意力不在那裡,她伸手探向對方也鍍上些許光線的肩膀,結果剛一捱到就被猛地反握住手腕。
“你做什麼。”
“幫你拿掉啊。”她無辜地攤開掌心,“有片小樹葉。”
狙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