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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但除了這兩人以外的要麼是“死亡”要麼是“已回收”。再加上本來就是隨便放在這裡的殘件,總共也沒有多少有價值的資訊。
“上面寫了什麼?”狙擊手問。
白芷把那兩張紙遞給他。
狙擊手不知道二人的名字,但從她的態度就能猜出大半,掃視過去也瞭然。
“也就是說,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實夢’……”白芷撇撇嘴,看向周圍模糊的面龐,“這算是遭了反噬嗎?”
“顯而易見。”
狙擊手冷淡道。
“現在的問題是,是誰向他們提供了這種藥物。”
實夢不可能是毒蛇幫搗鼓得出的東西——白芷覺得任何一個擁有正常邏輯的人在見識過所謂的堂口後都會做出這種判斷,從種種風評來看,他們應該只是負責最後那部分的“黑手套”,其他環節另有他選。
“都辦完了就不要留在這裡浪費時間。”他下了定論,“去別處看看。”
為了避免還不清楚底細的小僵像只脫韁的野馬一樣失控,白芷乾脆找了根繩子拴在它手腕上,另一端自己拿著,方便時刻見機行事。
兩人在底層搜尋的期間幸運地沒有碰上那個還在遊蕩的衍體,但不幸的是——畢竟不是內部人士,同樣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或者可以觸動密室的機關。
由廠房改造而來的堂口完全是容納幫派成員日常生活的居所,除了那間打碎傢俱後專門開闢的“手術室”,其他地方還保留著曾經的活動痕跡。唯一能稱得上收穫的,就是所有房間的牆壁和地板上都密密麻麻地纏繞了藤蔓。
其覆蓋之廣度,已經遠超過傳聞中毒蛇幫該有的人數。
“你覺得這真都是毒蛇幫的人?”她問。
“他們本來就在擴招。”狙擊手說,“但你也見識過,不一定都是自願。”
他指的是楊家餐館那場鬧劇,白芷深以為然,她又想起報告中的“已回收”,不知道有沒有關係。
這層沒有,只能寄希望於上方。他們才剛來到樓梯口,就看到有個熟悉的影子在慢吞吞地移動。
白芷的第一反應是看了眼繩子的末端。
效果很好。
……好過頭了。
殭屍死死盯著擁有雙份大腦的衍體。
你口水都要滴下來了啊!
那藤蔓組成的人形在普通人看來是可怖的怪物,在它眼裡可能就是雙層夾心小蛋糕,它半張著的嘴巴開始瘋狂分泌唾液,滴滴答答地順著下巴垂落,幾乎連成了一條晶瑩的直線。
白芷不忍直視地別過了頭。
恰巧這時,那將白大褂取而代之地披在自己身上的衍體也看向他們。
既然繼承了大腦,白芷以為它會在第一時間流露出攻擊意圖,但是它沒有。
它只是像之前那樣挪著步子走過來,嘴裡模糊的音節直到靠近後才聽得清楚了一些。
“接受……治療……”或許是剛替代了這個位置,它眼巴巴地望著現成的練手素材,“你們……要嗎?”
雖然是個問句,但藤蔓衍體似乎沒有接受拒絕的打算,那雙油綠的球體甚至熱切地看著憑空冒出來的“新人”——絲毫未覺對方正在上湧的食慾。
白芷:“……”
她當然不準備見鬼地被綁著扎穿眼睛。
然而她想試試能不能套出點什麼來。
白芷悄悄給旁邊的狙擊手使了個眼色,後者瞥她一眼,姑且鬆開了扣著槍帶的手指。
“要……肯定還是要的。”她說,“……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叫你醫生?”
藤蔓衍體滿意地慢慢點了頭。
“那我覺得我應該陳述一下具體情況,”白芷道,“也方便說明我痛苦在哪裡。”
“——你知道波粒二象性嗎?”
這出乎意料的問題讓藤蔓衍體完全愣在原地,距離再近一些,甚至能瞧得出它眼眶上方的枝須糾結地扭動著,直到好半天才憋出了一個字。
“……啥?”
“沒關係,”白芷寬容地說,“我也不知道。”
“那你知道薛定諤的貓嗎?”她又問。
以本堂口人均會有的“教育水平”來理解還是困難了點,譬如眼前這位就是個典型的文盲,“呃……”
“是這樣。”白芷嘆息道,“雖然我是很痛苦,但這種痛苦處於一種不可被觀測的臨界狀態。一旦去觀察,我就是痛苦的;如果沒有這麼做,我又是幸福的,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