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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彈衣的時候，多少是有些不情願的。
“嘿，老傢伙，這玩意兒有褲子麼，要不來個全套！”在終於能夠開口說話的時候，葉帆脫口而出。
老頭白了他一眼，晃晃自己的手腕，120多歲的人了，老骨頭禁不住折騰，這一槍打的，差點把自己腕骨給震碎，這個小混蛋居然一點都不知道關心我老人家。
“去吧，把那些廢物警察們給我趕走！”老頭說趕走可沒說殺光，葉帆心想這個尺度可難以把握，這不是逼著讓人投降麼。
回到別墅一樓客廳，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平臺上又多了許多人，穿著FbI的垃圾防彈背心，其中一個還是老熟人，羅斯特少校。
看到FbI的人出現，老頭好像稍稍有些意外，看了葉帆一眼，不過並沒有開口。
葉帆這會乖巧異常，低聲向老頭認錯，說FbI找自己麻煩，是因為他們說他是來自中國的間諜。
剛才老頭回憶往事，他有一個老朋友是在朝鮮戰場上失去了雙腿的，雖然活了90有餘，但顯然輪椅上的後60年歲月，比死還難受，自己被誣陷是中國間諜這事兒，老頭聽了恐怕不大高興。
豈料老頭表情沒有明顯的變化，只是問了一句:“你會把你媽賣到妓院麼？”
葉帆愣了一下，一時沒聽清楚老頭這是什麼意思，心想老頭是不是老糊塗了才會這麼一句沒過腦子的話。
“孩子，你很聰明，但不是當間諜的料！”老頭看著葉帆的表情，哈哈大笑，笑到葉帆都有些恨恨，這老東西特麼莫名其妙說什麼屁話，老子把你丫的賣妓院去，不過就你這100多歲的身子骨，怕是著實沒什麼生意上門。
兩個在這裡說說笑笑，外邊卻圍著一堆警察FbI當保安，這場面著實有些荒誕，雖然美國是奉行自由至上，憲法保護任何私人財產神聖不可侵犯，但那也是有前提的。美國修正案第五條目裡寫的是“非經正當法律程式，不得剝奪任何人的瑜、自由和財產；非有恰當補償，不得將私有財產充作公用!”
顯然任何許諾都是有前提和條件的，就像籤一份保險合約，上面會寫清楚一切解釋權均歸甲方。自由的美利堅也給這自由打了折扣，羅斯特少校真要闖進來抓人，無非就是走一些法律程式罷了，比如弄個搜查令什麼的，真要惹毛了他，連老頭也能以包庇罪給請到洛杉磯警察局喝杯咖啡。
但老頭如此的有恃無恐，當然不是因為拿法律當維護自己權利的武器，也不是因為活的年頭久了，心癢癢想上回大學進修一下。那麼顯然的可能是，還有超越法律之外的博弈。
“喂，老傢伙，你究竟是什麼人？”少年人的心性總不免沉不住氣，葉帆忍不住又問了。
老頭依舊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微笑著說：“孩子，你相信嗎，也許你是上帝派給我的天使！”
操，還天使，葉帆心想，你直接說鳥人得了。
“老傢伙，我可跟你們家那位上帝不熟，我們中國人不信上帝，信佛，信玉皇大帝，對了，老子你聽說過麼老子麼，就太上老君比你頭髮還白，活的還長！”既然老頭不肯告訴他真實姓名，葉帆也就不講究什麼禮貌，反正美國人對輩分這事兒本來就無所謂，孫子直呼爺爺的名字，那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都一樣！”老頭兒顯然不打算在這件事情上多跟葉帆糾纏，回頭看了看外邊守著的義務保安，說，“你知道他們為什麼不敢進來麼？”
葉帆搖頭，心想總歸不是美國佬剽竊中國尊老愛幼的傳統吧！
“我活了120歲，人活的久了會做很多事，我做的多別人更多，所以有家小公司，發展不錯！”老頭說，這讓葉帆差點沒笑出聲來，中國人謙虛，恨不能把自己說到一無是處，賺一個億說是小目標，外國人驕傲，特麼送你一張生日賀卡恨不能說是他全世界都送給了你，這老頭身為洋人沾染了中國人的謙虛，特麼能夠修得起這麼超牛逼的豪華別墅，居然有臉說自己就開了一家發展還不錯的小公司，特麼難不成將整個美國都掌握在自己手裡，那就叫大公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