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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頓葉小妹的時候,他便將沉睡中的小龍留給她護身之用,儘管小龍因莫名的沉眠甦醒不了,但身上獨有的化神氣息,也不是誰都能靠近的,再者小龍在沉睡之中還有自行隱藏蹤跡的天興,若是境界不到,就算是站在小姑娘藏身之前,也發現不了她的說
在。
……
鑄劍山莊外,葉家大院內,角落處,在常玄收起小龍的剎那,小姑娘葉小妹梨花帶雨的身影頓時顯現了出來。
“哥哥!”見到自己哥哥,她再也忍不住嚎嚎大哭,在之前,她雖然被常玄用小龍隱去了身影,可外面發生一切她都看的一清二楚。
被自己妹妹抱著大哭,葉鈞天眼眶也跟著紅了起來。
“小妹啊,葉家從今以後,就只有你我了……”
“嗚嗚嗚……”葉小妹一聽哭的更加難過了,就算常玄這個不常落淚的人,也被這兄妹二人鬧的鼻頭酸澀。
好一會之後,兄妹二人在安靜了想來,挨著靠在葉家走廊的欄杆上,看著被戰鬥波及到支離破碎的葉家神情落寞。
旁邊,常玄見此一幕很不忍,儘管葉家發生的這一切和他沒什麼關係,但因先前的心思不純,令他心中稍稍產生負罪感。
不過事已至此,機緣已到,就算再不適時宜,他也還得開口詢問。
“你兄妹二人,以後有什麼打算?”
這一句話,常玄說的很輕,只是聽在葉鈞天耳中就不一樣了,他有些呆滯的身子狠狠一顫,猶如被放了氣的氣球一樣,整個人都透出一股萎靡之意。
好半響後,他才緩緩開口:“還,還能有什麼打算,無非是浪跡天涯唄……”
他語氣,雖非自願,卻帶著一股難於言表的悽慘。
旁邊葉小妹往他身邊靠了靠,緊緊抱住他的胳膊,似乎在說“你還有我”。
常玄聞言沉吟了一會,隨後說道:“葉小子,你爹在臨走前,沒特意交代你二人的去處,目的怕是把你們安排給我了。這樣,你們與我相識一場,也算是緣分不淺,你們,可願隨我去通天山?”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常玄認為自己本應該很開心,但不知為何心中卻充滿壓抑。
“去通天山?前輩這是打算收我兄妹二人入教了嗎?”葉鈞天暗淡的眼神驟然一亮,透過這些天的接觸,想拜常前輩為師這個念頭已經成為他的執念,只是因為覺得自己實力太差始終不敢和常前輩說明,沒想到絕望之時還有這等機緣。
於是,他根本連猶豫都沒有的就答應了下來。
“願意,我兄妹二人願意!”
“我也願意!”旁邊,葉小妹怯生生的也說了句,儘管家破人亡對她傷害很大,可透過前些時日的接觸,她對這位不拘一格的常前輩還是很有好感的。
“那好,埋葬了你們家人後,就隨我離開吧。”常玄很平靜的點了點頭,心中雖然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應該欣喜,但處於滿院的殘肢斷臂當中,他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嗯!”葉鈞天重重點了點頭,深呼吸幾次後,便拉著小妹開始料理葉家人的後事。
這一次,葉家眾人裡,除了他兄妹二人和他們父親外全部身亡,包括之前操縱萬劍大陣的那無名老者,在被擊飛之後,便氣血枯竭而死。
在如今,葉家很亂,亂到大多殘肢斷臂和血肉骨沫是混在若一起的,尤其是當初的數名葉家支脈老祖更是自爆而忘,根本就拼湊不出完整的屍身,更不存在被埋的可能。
所以在葉家轉了一圈後,葉鈞天便心中發狠,決定一把火燒了整個葉家,就當是為孃親等人陪葬了。
對此,常玄和贊同,既然他兄妹二人要跟著自己去通天山,那與其荒廢了葉家宅子便宜了他人,還不如一把火燒了來的痛快。
他二人同意,葉小妹更不會有什麼異議,所以在收取葉家幾樣有價值的寶物之後,葉鈞天便一把火燃燒了整個葉家庭院。
葉家的庭院很大,這把火足足少了三天三夜,在這三天三夜裡,葉家兄妹二人一隻跪在大火前做著最後告別,常玄則是一旁靜靜打坐。
而好巧不巧的時,在葉家宅子燃燒到第二天的時候,城南蕭家所在也燃起了一把大火。
那火,燒的直衝天穹,隱隱約約中,還能聽到那火中似乎有人慘叫……、
“娘,你聽到了嗎?父親給你報仇了……”聽著那若有若無的慘叫,跪在葉家大火前的葉鈞天喃喃自語著,露出快意笑容。
三天後,葉家化作一片冒著青煙的廢墟,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