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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說不出的怪異。
褚一白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會看。”
褚妮看了她一眼。
鬼族少年又下意識摸了摸鼻尖。
為什麼他感覺，褚妮方才的那一眼，有一種名為嫌棄的東西？是他看錯了嗎？
“妮子。”
沙氣的女聲傳來，褚妮轉身，就見氣息奄奄的許傲被姒笙丟了過來，她趕緊手忙腳亂的張手去接。
卻不想被身旁的人快了一步。
她扭頭，看著褚一白愣住了。
褚一白低頭看著手裡滿臉血跡，尤其是眼睛上全是血的許傲，抿了抿唇。
怎麼辦，還是想丟出去。
但是在褚妮的注視下，他還是忍住了，只是動作生硬的將人往外挪了挪。
褚妮嘴角抽了抽。
搶著接了又搞嫌棄，你小子是要鬧哪樣？
颯——
凌厲的兩道不同氣息朝著姒笙手中的鬼瞳而來。
原本只差一寸就進掌心的東西忽的被人強行掠走，不受控制的朝著另一處飛去，姒笙眼底當下就是一冷。
內息猛地輸出，將東西死死的定在了半空。
她抬眼朝另一頭看去，在看見那張臉的時候眯起了眼：“葉夫人。”
不遠處，柳嬙的視線從一旁抱著個血淋淋人的少年身上收回，重新放回兩名少女，尤其是姒笙的臉上。
“姒小姐，又見面了。”
夜色裡，狹小的巷子裡顯得格外擁擠。
“看好他。”
丟下這句話給褚一白，褚妮就瞬移到了姒笙的身側，抬手幫姒笙奪鬼瞳。
只可惜對方也是兩個人，且能力都在她之上，即使她出了手，半空的兩顆裹著黑氣的眼珠子也只是顫抖的晃動了兩下。
“我就說，葉夫人千里迢迢從南城來到京都定居，定然有所求才是，”褚妮唇間輕嘖：“只是搶他人戰果，這要是說出去葉夫人好意思嗎？”
“能者圖之，哪裡來的不好意思？”
柳嬙冷笑。
如果不是被葉姝忽然絆住腳，這鬼瞳哪裡輪得到這兩個野丫頭拿到！
褚妮氣笑了。
還真是把不要臉說得不要太冠冕堂皇。
姒笙偏了偏眸，落在她身側的人身上。
柳嬙的身旁還站了個女人，一身貼身的暗紅綢緞旗袍，身形極為高挑。
她嗤：“想不到堂堂南城息族葉氏，也淪落到了與鬼族同流合汙的地步。”
這是個鬼族女人。
柳嬙還沒說話，她身側的女人率先出了聲，清脆的笑聲在夜裡格外的清晰。
“這話說的可讓人不愛聽，誰說息者就不能和我們鬼族做朋友了？小姑娘，這是種族歧視知道嗎？”她看著姒笙，舌尖在齒上掃過：“不過，姒小姐，果然讓人眼前一亮啊～”
竟然能不受鬼瞳的精神攻擊，小小年紀精神力就這般強悍了可不得了。
尤其是這小臉蛋，當真是個與眾不同的美，一如那些廢物所言，充滿了危險性。
不過，她喜歡。
危險才有挑戰性不是嗎？
腳下散開攻擊的架勢，姒笙懶得廢話，看著柳嬙，姿態很肆：
“想要鬼瞳？那就來搶。”
柳嬙精緻的臉上冷意瀰漫，新仇舊恨正好讓她藉著這個機會和姒笙算一算。
四道人影在一觸即發的硝煙中，廝殺在一起，不大的巷子裡一度只有轟隆的各種碰撞擊打聲。
空氣都在不斷抖動。
猝不及防肩上受了一擊的鬼族女人嘖了一聲，抬眸看罪魁禍首褚妮的時候魅惑盡顯：
“年輕人，火太大可不好～”
她被眼前這個小丫頭拖住了腳步，一度被纏得無法去與那個她更感興趣的姒笙對上，這讓她很不爽。
只是。
她穿過褚妮，看向不遠處的少年，眯了眯眼。
褚一白也看向她，漆黑的眼裡有危險的暗色不斷流轉。
鬼族女人看懂了，於是輕笑出聲，身形一閃，纏繞上褚妮，擦過她的耳。
“小丫頭，你很厲害呢～”
竟讓那個地獄踏上來的少年，肉眼可見的緊張。
“謝謝誇獎，”褚妮可不會謙虛，嘴上是，手上也是：“還有，離我遠點！”
這人的氣息，讓她渾身很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