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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碰我!”凌霜掏出警棍警告。
“你要去哪裡?”
“不關你的事。”凌霜有點惱,語氣也不佳。
徐司前鬆開她。
凌霜往前走,他遠遠跟在後面。
女孩走進一家旅店,徐司前想一同上去,再次被她警告:“姓徐的,別逼我今天晚上抓你去驗dna!”
徐司前沒上去,搓了搓手,在那半露天的臺階上坐下。
凌霜幾l乎一夜沒睡,她悶在被子裡哭了許久,思緒亂糟糟。
她剛剛是不是該把他抓起來?萬一他就是在逃犯?萬一就是他殺了徐司前?萬一……
可是她偏偏又覺得不是那樣。
她心裡在不停地替他開脫……
理智成了情感的俘虜。
今夜,她是一個失敗的警察。
一夜沒睡,眼睛又紅又腫,凌霜用冷水敷過眼睛,匆匆下樓。今天還要再去一趟京市警局。
走到樓梯口,凌霜猛地頓住腳步。
樓道下方坐著一個男人,背影高大頹唐,似一隻枯鷹。
徐司前……
他怎麼在這裡?
是剛剛過來,還是一夜沒走?
不得不承認,比起要抓他,她更心疼他。
聽到腳步聲,男人忽然醒了過來,他甩了甩髮僵的手臂,扶著牆,抬頭看她。
“起來啦?”他凍了一夜,嗓子澀啞,唇色發白。
凌霜點頭。
“先把王凱旋案查完,再說我們的事好嗎?”他用一副商量的口吻和她說話,彷彿昨晚的不歡而散根本沒發生。
() “好。”一夜天人交戰後,凌霜現在還算冷靜。他如果是壞人,她在警局可以第一時間逮她。
徐司前把手插進口袋,目光柔和地笑了笑。
他照舊排隊給她買早飯,恪守男朋友本分。
熱騰騰的早飯遞過來,凌霜一時沒去接。
“不敢吃?”他問。
“不會。”她拿過去咬了一口,呼了口氣,問,“你昨晚在那裡坐了一夜?”
“嗯。”他神色淡淡。
“為什麼不走?”
他說:“我怕你走了,再也找不到你。”
凌霜垂眉,眼睫因為這句話泛起溼意,她吸著臉問:“那我現在要怎麼稱呼你?”
徐司前笑:“我記得我們沒有分手,如果你不想喊我名字,就喊男朋友。”
“我沒說和你不分手……”凌霜停下腳步。
“好,”徐司前眼中波光瀲灩,“等過了今天再說。”
凌霜強調:“只到今天24點,24點後,我們一拍兩散。”
他緩慢且沉重地點了點下頜,勉強算作同意。
王凱旋案沒破,張棟祥這兩天都是在重案組過夜的。
凌霜和徐司前一進門,張棟祥就迎了上來。
凌霜主動問好:“張局早上好。”
張棟祥看徐司前臉色不太對,問:“臭小子,不舒服?臉怎麼這麼紅?”
“有點感冒,不礙事。”徐司前替凌霜安排好座位,和張棟祥說,“趕緊開會吧。”
凌霜側眉,看到徐司前臉頰有些病態的潮紅。
昨晚很冷,零下九度,這人真的有點不要命。
案情分析會照常召開。
各部門陳述調查結果,前天晚上,十點至十一點有嫌疑的人一共有三個。
“調查主幹道的監控後,我們鎖定了一輛車。”說話的警員,放大照片,“經查,這輛車的車主是坦途高管姜離。基本可以確定,前天晚上,出現在坦途實驗室的人是姜離。”
姜離?她也確實有那種動機。
徐司前提出不同意見:“王凱旋優盤裡的死亡程式碼並不前天晚上植入的,應該在更早之前,缺乏直接證據,無法定罪。”
張棟祥想了想說:“司前,你和凌霜再去一趟姜離那裡,目前她嫌疑很大,只是缺少直接證據。”
徐司前用目光徵詢凌霜意見——
可以嗎?
可以。
又去坦途實驗室,這次是凌霜開車。
她開出去一段路,將車丟在道旁走進一家藥店。
再回來,她面無表情地遞給徐司前兩盒藥和一瓶水。
徐司前看著手裡的感冒藥發愣——
他沒想到凌霜會特地給他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