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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累了,縮在椅子上睡著了。
到家後,他將她抱下車。
別墅裡亮起燈,原本該睡覺的梁文拓,正站在門口等自家兒子:“和佑寧一起回來了?”
梁軼之抱著梁佑寧經過,他朝父親點了點頭,繞過他往裡走。
“佑寧遲早是方家的人。”梁文拓在他身後不疾不徐開口。
梁軼之頓下腳步說:“所以,您今晚設計我殺人給她看?”
梁文拓以一種無可奈何的語氣和他說:“今晚你不該去方家,警察在那盯梢,我要是不殺掉他們,我們全家人都將在牢獄中度過餘生。”
“我只是去接佑寧回家,並沒有其他意思,她認床,在方家睡不著。”
梁文拓擺了擺手:“送她上去睡覺吧。”
梁軼之沒有停留,抱著梁佑寧上樓。
*
不多時,方正平給梁文拓打來電話。
他語氣傲慢,非常生氣:“你們怎麼做事的?居然敢在我家門口殺人,殺的還是警察。”
梁文拓有點惱火,要是放在以前,十個方正平也別想在他面前這樣吆五喝六,但是現在,他們元氣大傷,急需盟友。
依附方家,是最簡單的回血方式,但也不是非他不可,方正平這個老狐狸根本就是想兩頭通吃,錢要賺,好人也要做。
“我現在要重新考慮我兒子和你女兒的婚事。”方正平在電話那頭放狠話。
“方先
生,”梁文拓適時打斷,“親家可以不結,生意不能不算數,你們要的器官,只有我們能提供。”
方正平頓時語塞。
與虎謀皮,註定不得好下場。
“現在怎麼辦?”方正平問。
梁文拓冷聲道:“不用管,你就當做不知道,或者你現在就報警。”
“報……報警?”方正平舌頭打結,“這怎麼行?”
梁文拓繼續說:“我會派人來處理,殺人流血的事和方先生無關,以後我們的合作也是這樣。”
方正平有點被他嚇住,不敢再說什麼。
梁文拓掛掉電話,對手下說:“去處理乾淨。”
那人應完,匆匆退出去。
*
梁佑寧因為淋雨和過度驚嚇,一整晚都在發燒。
梁軼之守了她一整晚,期間她噩夢不斷,哭過幾回。
他坐在床沿,一聲聲哄著,夜裡幾乎沒有閤眼。
次日一早,梁佑寧醒來,高燒已退,可是嗓子眼卻像被火燒過一樣灼痛……
她一抬頭,看到了梁軼之。
他還穿著昨晚回來時的衣服,下巴上有青色的胡茬,眼中是顯而易見的疲憊。
梁軼之見她醒了,出門去叫家庭醫生和保姆。
再回來,她別過臉,不想見他。
“佑寧。”梁軼之主動喊她,“餓不餓,我讓人給你做了小米粥。”
“你出去!”
梁軼之知道她是因為什麼在生氣,忙說:“人不是我殺的。”
梁佑寧質問:“不是你的話,那是誰?”
“是爸爸的人。”
“爸爸的人為什麼會和你一起去方家?”
“因為他不信任我。”他坐下來,望著她的眼睛問,“佑寧,你信我嗎?”
梁佑寧沒說話。
梁軼之嘆氣道:“從小到大,我騙過你嗎?”
梁佑寧搖頭。
梁軼之繼續哄:“我答應你,從現在開始,不會再做壞事。”
“真的?”
“真的。”他說。
梁佑寧有些心軟,吞嚥嗓子沒有說話。
梁軼事示意保姆把粥端過來。
她許久沒吃東西,很餓。
“吃點。”他挖了一勺粥遞到她唇邊。
梁佑寧張嘴,吃了一小口米粥,白米粥裡放了秋梨,很清甜。
一勺之後又是一勺,梁軼之喂她吃了小半碗粥。
飯後,他不知從哪裡變出的膠囊,塞了一粒在她嘴裡:“把感冒藥也喝了。”
梁佑寧只好言聽計從。
高燒退了,感冒並沒好,她沒什麼精神,梁軼之讓她繼續睡覺。
梁佑寧睡不著,但還是聽話地鑽進被窩。
天已經亮了,梁軼之故意不拉開窗簾,在光線昏暗的房間裡和她共處。
這樣有點無聊,他從床頭抽了一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