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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項鍊,三分正,七分邪。
“什麼案子?”他問。
依舊沒有情緒,壓迫感不減。
“兇殺案。”凌霜實話實說。
正常人聽到這兇殺案三個字都諱莫如深,他沒有。男人微勾起唇角,饒有興致地吐出一句話:“聽著怪有趣。”
怪有趣?她平生第一次聽人用“有趣”來形容兇殺案。
任何一個目睹過犯罪現場的人,都說不出這個詞。那過於冷血、殘忍,對生命徹頭徹尾的漠視。
“去哪兒?”男人低頭點了支菸,金屬打火機應聲落入扶手盒。
凌霜報過地址,車子在路上飛馳。
偶有街燈漏進來,明明滅滅,映亮男人搭在方向盤上的手,骨節修長,手腕上戴著一塊格林尼治。
‘戴金勞,有金撈。’許多人男人都信這個。
不多久,男人接了通電話,語氣比之前溫和許多——
“你自己打車過來。”
“去不了機場,被女警劫持了。”
“漂不漂亮?沒注意。”
“行,中午去‘雲天’吃飯。”
電話那頭是個女孩子,聲音有些嗲,凌霜猜測是他女朋友或者情人。
凌霜無意打探陌生人隱私,靜默地看向前方。雲消雨歇,今天應該會是個好天氣。
到達目的地,凌霜下車,男人忽然叫住她。
她回頭,男人丟給過來一袋麵包,“請你吃早飯。”
凌霜匆匆接過塑膠袋,目光飛快在他臉上掃過。
漆黑無波的眼睛,就像一種毒蛇——黑曼巴。
天剛亮,暑意未蒸。她深吸一口氣,轉身,快步進入工地。
目擊證人楊波正在和趙小光說話——
“三天前晚上,我看到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從這裡過去,兩人挺親熱。大概十一點鐘吧,男的從這邊小門走了,沒看到女孩出來。我輪休回來說是死人了。”
“你那天晚上一直待在這裡?”凌霜插進來問。
“是啊。”
“看清他長什麼樣了嗎?”
“沒看清,但是我撿到了這個。”說話間,男人遞過來一個錢夾,裡面放著幾張銀行卡和一張身份證。
待看清照片,凌霜一怔,竟然是他。
幾分鐘前,她才從他車上下來。
原來,他叫徐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