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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接聽。
趙小光撓了撓頭說:“老大肯定還有別的證據要找,會明天再開唄。”
凌霜沒回家,她開車繞著橙湖跑了五圈。
夜跑的人很多,她靠在圍欄上,看著遠處湖面明滅的燈火發呆
() 。
過了十點,夜跑的人沒了,她依舊沒走。她想起昨天和吳勝男的約定,想起自己和小金果說的話。
她可能要全部食言了。
“在這裡做什麼?”一道聲音從身後響起。
凌霜回頭,錯愕地對上一雙幽暗的眼睛。徐司前單手插兜,迎光而立,湖風吹拂著他利落的短髮,英俊還有幾l分痞。
“你怎麼在這裡?”
他從兜裡摸出個打火機,迎風點了支菸,淡笑:“出來夜跑,碰見塊望湖石。”
凌霜反應過來“望湖石”是在說她。
“有心事?”他抬了下眉梢問。
“一點點吧。”凌霜收回視線,繼續看向遠處。
“難得碰見,請你喝瓶飲料?”
“好呀。”
徐司前說完,轉身去自動販賣機上買了一罐汽水,他右手夾煙,左手持罐,食指靈活一撥,鐵環開啟,清新的橘子氣味溢進溫和的晚風裡。
“謝謝。”凌霜接過去喝了一口,繼續看湖發呆。
“遇到什麼事了?”他問。
“工作上的事?”他背朝湖面椅靠,胳膊往後,架在金屬欄杆上,目光平靜地落在女孩身上。
“嗯。”
“給你做個樹洞?”徐司前問。
凌霜沒說話。
“不願說就算了。”
凌霜忽然開口:“徐司前,你覺得法律真的能做到完全公正嗎?”
他聞言頓了一下,才說:“法律當然可以約束許多事,卻不能掌控所有,所以它才常常需要完善,在1979年以前,我半夜跟你在湖邊吹風,說不定會被判為流氓罪,可現在我要是親你,頂多被你打一拳。”
他故意用一種調侃的語氣和她說話。
凌霜側過身,聽見他說:“盡力去爭取,問心無愧就好,你也不是神。沒有法律,還有公共道德。”
凌霜心裡鬆快許多,她不想放棄,還想爭取。
她笑了下,朝他伸出手:“喂,徐司前,做個約定,只要你不做壞事,我們就做朋友。”
“行,我儘量,”他偏頭吐了口煙,看向她伸過來的手,笑得有幾l分壞,“不過,我從不和女人做普通朋友。”
凌霜立刻把手收了回去。
“剛剛開個玩笑,要不再握一下?”他滅掉煙,主動朝她伸過手。
“好啊。”凌霜笑著來握,卻在將要碰到他時,突然化掌為拳,朝他手心砸過一記。
力度不大,但是正中他掌心傷口。
“嘶——”徐司前甩了甩手,嘆氣,“凌警官,你交朋友往朋友傷口上砸啊?”
“活該!”她轉身過來,喝了口汽水,眼睛被笑意點亮。
徐司前的目光,短暫地停留在她纖細的脖頸上。小天鵝退掉雪白的羽毛,長成了一隻鷹。
朋友的距離剛剛好,他可以看到她,可以瞭解她,必要時也可以保護她。
“你換香水了?”凌霜忽然湊到他肩頭輕嗅了一下。
她這個動作很突然,鼻尖靠近一下快速撤離,徐司前的心緒被什麼東西打亂了。
他輕咳一聲,掩飾那一刻親暱引發的反常。
“還是這種香味更適合你,之前那種味道太……”
“太什麼?”他問。
“太乾淨。”她說。
乾淨到不敢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