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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
耳根終於清靜了。
她踉蹌著走到牆邊,將燈開啟。
映入眼簾的一幕,讓她訝然,桌椅板凳散落一地,廚房地面、料理臺上、水池裡都是碎玻璃渣。
幾分鐘前,這裡還不是這樣,他怎麼會突然發瘋?
太渴了,她彎腰,在冰箱裡翻找到一瓶牛奶,生產日期都懶得看,掀開瓶蓋,一口氣喝完。
雨聲停了,狂風止住,萬家燈火重歸平靜。
“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在這裡?”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身後突兀響起。
凌霜嗆了一下,回頭,見手銬還在他手上,這才鬆了口氣。
“我剛剛……怎麼你了?”他走近,擰著眉問她。
凌霜把喝完的牛奶盒丟掉,表情冷淡地扯著嘴角反問:“現在和我演失憶有意思?”
“剛剛抱歉……”
“抱歉可沒用,你襲警,外加殺人未遂,得跟我回去錄口供。”
十分鐘後,趙小光開著他那輛小別克風風火火來了。
他看看凌霜,再看看鼻青臉腫的徐司前,皺眉問:“老大,你怎麼又給他銬上了?”
“襲警。”凌霜面無表情地說完,舉起胳膊,轉了兩下,繞到前面去開車。
“什麼?襲警?他……他打你了?”
凌霜掀開車門,故作輕鬆道:“放心,沒討著便宜,誰能打得過我啊?”
雖然聽她這麼說,趙小光心裡還是覺得她受了欺負,嚴肅糾
() 正道:“襲警可不按打不打得過算。”
他趙小光的原則就是凌霜,誰敢欺負凌霜,就是和他趙小光作對。
錄口供時,凌霜仔細陳述經過,徐司前則長腿交疊陷在座椅裡,一言不發。
等她說完話,他面無表情地發問:“凌警官,你已經走了,為什麼闖入我家?”
凌霜說拿車鑰匙,可是鑰匙現在就在她口袋裡。
徐司前直視她的眼睛,語調緩慢道:“你入室搶劫,我只是正當防衛。”
王八蛋!黑白顛倒!胡說八道!
凌霜氣不打一處來,拍桌高聲喝道:“姓徐的,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入室搶劫?”
“證據?”他挑眉淡笑,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你在我家中翻箱倒櫃,只要讓你們技術部的同事去我家找找指紋就行。”
凌霜瞳孔微顫,那是鐵證,也是設定好的圈套。這男人遠比她想的狡猾、陰毒,從一開始,他就在算計她,且步步為營。
所以,昨晚他才敢那樣。即便她死在他家,他也是正當防衛……
她眯緊雙眼,一把將他從椅子裡拎起來,作勢要打——
同事趕忙扶住她肩膀勸說:“凌隊,冷靜,冷靜!千萬冷靜!有話好好說,在這裡打人更說不清楚。”
她這才鬆開他。
徐司前平靜往下說:“當然,這件事我也可以不追究,只要你認真道聲歉,你還是可以繼續做你的警察。”
凌霜怒氣不減:“你、做、夢!”
他看著她,眸色漆黑,那模樣要多惡劣有多惡劣,像條正朝她吐著鮮紅蛇信的黑曼巴。
他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看了眼手錶,斂眉道:“天亮之前,我等你答覆,我的律師也會在相應時間趕來,你自己想好。”
凌霜瞪著他,銀牙幾欲咬碎。
她刑警出身,辦案只講求證據。這次的證據是她自己送上門的,要真是追究起來,真不佔贏。
兩人就這麼僵持到天亮。
凌霜起身要走,徐司前突然睜開眼睛叫住她:“凌警官,六點鐘了。我記得,你還有樁兇殺案要查。”
他篤定她會服軟,整張臉上都寫著“張狂”兩個字。
凌霜握緊拳頭沒說話。
他扣擊桌角,目光冷森,“再給你五分鐘時間。”
凌霜雖然憤怒,但知道僵持下去佔不了上風,不情不願地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對不起。”
徐司前微微一笑,表情放鬆:“行,我不予追究。”
凌霜氣得不輕,邊往外走邊拍腦門。她懊惱自己昨晚太蠢,硬生生在自己頭頂懸了一把利劍。正想著事,被人迎面叫住——
是秦蕭。他剛從外面來,沒穿慣常的白大褂,白衣黑褲,短髮利落,眉眼乾淨。
立在晨光中,情不自禁讓人想起一句詩:“陌上人玉如,公子世無雙。”
真奇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