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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太過激烈的後果就是喬夕顏睡糊塗了,以至於忘了餵魚。客廳裡的一缸金魚還真矜貴,也就一天沒有餵食居然就有兩條翻了白肚皮。
這一缸色彩斑斕的金魚是她結婚的時候公公送的,偶爾她要作畫的時候它們全是素材。聽說都是名貴品種,一下去了兩條可把她給心疼死了。
她把兩條犧牲的魚屍首打撈起來的時候,徐巖還在一旁冷血的大放厥詞:“你手上又多了兩條命了。嘖嘖嘖,真是血腥劊子手!”
喬夕顏心想到底誰的錯啊!要不是某人跟匹沒羞沒臊的狼似的,她能那什麼忘了餵魚嗎?她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混蛋王八蛋!缺德沒眼色!我詛咒你一輩子當衛生巾!”
“行啊!”徐巖一聲爽快的答應可把喬夕顏給嚇著了。她聲音都那麼小了他居然還能聽得清楚。最可惡的是還厚顏無恥的過來抱她,淫/邪的笑著:“那你趕緊把我用了吧!”
臥槽!居然跟她玩性/暗示。格調夠低,她甘敗下風!
一整天都有一種烏雲蓋頂的挫敗感。一直以來她就這麼被欺壓著,她和徐巖就跟如來和孫猴子似的,她怎麼就是死都玩不過他呢!唉,她到底什麼時候能農奴翻身把歌唱啊?這個問題她想的都快生皺紋了!
晚上婆婆給她打了電話讓她回徐家喝湯。她每個星期都要去一次,無非都是些補身的,十全大補沒把她喝得鼻血逆流成河就是她幸運。徐家人盼孫子那可是盼的眼都綠了。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喬夕顏一直都在避孕。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結婚前明明想好了生個孩子就誘導徐巖離婚的,可結了婚以後反倒把這些念頭都打消了。
她很怕,怕有孩子,怕和徐巖之間太多羈絆,怕有一天,她會離不開他。
打車到了徐家才發現家裡多了個不速之客。一個長髮的氣質美女儀態端莊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和徐父談笑風生。那畫面毫無違和感,自然得彷彿那女人就是這家裡一員似的。
喬夕顏換了鞋進門,乖巧的叫人:“爸,媽,我回來了。”隨後又禮貌的和那女人對視,點頭示意。
徐母一聽喬夕顏回來了,立刻熱絡的迎上來,親熱的摟著喬夕顏的胳膊說:“哎呀!顏顏回來了!”她扯著喬夕顏走了兩步到那長髮女子面前,簡直示威一般說:“陳漫啊,這是我兒媳婦喬夕顏。”
徐母對她一貫不差,但也不見這般熱絡。她一下子就明白過來,沙發上這個女人,身份不一般。
一番寒暄後,喬夕顏進廚房幫忙,徐母做飯,她和保姆打下手。
徐母往燉鍋里加了點水就湊近喬夕顏,用特別鄙夷的語氣說:“那女人就是徐巖前頭那個。比你差遠了,你別怕,有媽在呢!”
雖然心裡有點預感,但真的被證實的時候喬夕顏還是覺得心裡震顫了一下。
原來,她就是徐巖的十年。
說不清為什麼,她突然有一種很嫉妒的感覺。她覺得這種嫉妒應該來自她心裡的不公平感,她的感情經歷是一張白紙,可他徐巖卻是色彩斑斕篇幅老長,這種對比鮮明的感覺還真讓人覺得不爽呢!
一頓飯吃下來喬夕顏都有些心不在焉,和徐父聊了幾句國畫就沒了話題。飯後,徐母遞給她一個保溫盒,再三囑咐:“一定要給徐巖喝了,這可是我謀了好久的好東西。”
不用開啟蓋喬夕顏也知道肯定是補腎的。老天,不要再給狼喂生肉了,她覺得自己已經快被那傢伙拆骨入腹了。
徐母做主,讓喬夕顏送送陳漫。臨走前又老生常談:“早點生個孩子,別給那女人可趁之機!”
雖說對於這種耳朵長繭的教誨她覺得很是煩悶,但婆婆對她還算不錯,私下給她支了很多招,教她在陳漫面前彰顯正牌老婆的範兒。把喬夕顏逗的可樂了。
陳漫穿著細跟高跟鞋,但她走路的聲音很小,一聽就是練過儀態的。她一身白衣黑裙,漂亮又端莊。她頭髮很長,又順又直,氣質溫和又不卑不亢,和喬夕顏完全南轅北轍。
陳漫個子在常人中不算矮,但在喬夕顏面前還是矮了半頭。喬夕顏挺直背脊,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很有氣勢。
走了一段,陳漫突然開了口,聲音軟糯動聽:“你和石頭挺配的。石頭……現在好嗎?”
她的第一句顯然是客套一下,第二句才是重點。她想從喬夕顏這兒打聽徐巖的訊息,但偏偏喬夕顏是個聽話不著重點的人,她被陳漫開口閉口的“石頭”二字哽到了。
喬夕顏明知故問:“石頭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