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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到現在一直守在病房裡,媽媽沒有抗拒他的照顧,因為坦蕩,所以無畏流言。不論梁叔叔做什麼,媽媽總是會扯著嘴角對他說“謝謝”,對爸爸,她看都不看一眼,看似待遇天差地別,卻很明顯的能感覺到親疏。
至親至疏夫妻,親如骨肉,疏至陌路。男女之事,一直是最難解的疑難。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久了,不管是不愛了還是愛累了,總會下意識的逃避,認為換一個人也可以,可女人則不同,愛到死角愛到沒有退路的時候,她們多是選擇傷害自己。
沒有哪一種是愛是不疼的,真正砍斷一段感情的辦法,就是不去見,不去賤。若兩人一直剪不斷理還亂的糾纏在一起,那便是緣分未盡,愛意未消。一段感情,只要其中一方狠下了心,僅憑一個人執著,又怎麼維持得下去?
喬夕顏長嘆了一口氣,想來想去想不透徹,她轉身準備給媽媽添點茶,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視線範圍內,喬夕顏吹了雷雨的風,又吹這中央空調,覺得冷熱有點難受。她抬頭看著徐巖,他大概是趕著過來的,頭髮都亂了,西服的肩膀上全是深一塊淺一塊的水痕。
媽媽見他來了,動了幾下想坐起來,最後被徐巖按住,“媽媽你別動。要什麼我來。”
媽媽眼淚婆娑的抓了抓徐巖的手,自責的說:“瞧瞧我這做長輩的,叫你們下輩這樣,真是白活了。”
徐巖安慰她:“媽媽別亂想了,我們都在的。”
“……”媽媽一貫喜歡徐巖,兩人一問一答,喬夕顏也答不上話,正準備出去,就聽徐巖淡淡叫住她:“等我會兒,有點事和你說。”
“……”喬夕顏回頭,見他臉色冷峻,一時也有點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他生氣了嗎?氣她沒有及時通知他嗎?可他也不是大夫,就算第一時間通知了,也只能安慰安慰她,幫不到媽媽什麼。況且那會很亂,她早已什麼都記不得了。
她以為,他能理解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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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巖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結束通話電話,他還沒完全把這些訊息消化,顧衍生的電話就來了。
她在電話裡一個勁催他快點到,他這才知道,原來顧衍生也是在醫院的。
事情發生了,喬夕顏通知了所有她覺得重要的人,唯獨沒有他,這個結果,甚至比喬母自殺更讓他難受。
人說,夫妻是生命共同體,可是他的共同體,每次在有事的時候,總是把他推得遠遠的,生疏得他都不願意去面對。他不想去矯情的想什麼情啊愛的,可是這種不被需要的感覺,真的讓他深受打擊。
他摒除一切雜念,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才發現,她忘了告訴他病房號碼,他下意識的把剛才她拿來給他打電話的手機號碼調了出來,回撥,想著既然她能借到手機,應該是認識的人,也許能碰運氣碰到她。
他急急往病房的方向走,從接到訊息到到達醫院,他連一口水都沒喝,嗓子眼乾乾的,神經也繃得很緊。他握著手機,四處張望了兩眼,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夏顯文正拿著幾張單子往繳費處走來,他還沒來得及詫異,就看到夏顯文突然停下腳步,從口袋裡拿出手機。
然後,他聽到聽筒裡傳來夏顯文清晰的聲音:“喂?”
徐岩心中微微一顫,目光由詫異變得凌厲,還夾雜著受傷和自嘲。心臟像被火燒以後驟然丟進冰水,麻痺極了。無力感從腳底心蔓延至頭頂,耳畔夏顯文不住“喂喂”的聲音,像千聲萬聲嘲諷,讓他幾乎要站不住腳。
他停頓了很久,才努力鎮定的說:“是我,徐巖。”
夏顯文的目光還停留在單子上,徐巖看著他走進繳費處排隊的隊伍,他說:“你找喬夕顏嗎?她現在在病房裡。”
“我想問問病房號碼,我現在好過去。”
“哦,好的。”夏顯文報出了號碼。那麼理所當然,彷彿他才是喬夕顏的自己人,對一切都瞭如指掌。而他徐巖,像個陌生的來探病的人。
站在人來人往的醫院大廳,徐巖覺得呼吸是那麼困難,身上還帶著雷雨的潮氣,頭髮全溼了,毫無精神的耷拉著,他那麼急的趕來,卻彷彿成了個最大的笑話。肺裡的空氣好像都被抽空了,胸腔裡有一種灼熱的撕裂感。
疼,和陳漫十年的感情,分手都不曾讓他有過這種感覺。而喬夕顏,他盡心呵護著的喬夕顏,所做的一切,是真的讓他受傷了。
這一次,徐巖是真的感受到了,她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