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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站在電影院裡,一個接一個打著喬夕顏的電話,腦子裡不斷的閃過一些可怕的社會新聞,每一樁套在喬夕顏身上他都覺得揪心不已。近五個小時的時間,他找遍了所有他能想到的人,一無所獲,最後只能不斷的打著她的電話,直到手機沒電,她仍然沒有接。
他回到家,又繼續等待,最後在望穿秋水中,終於等來她的電話,她的聲音在哆嗦,很顯然是在害怕他發脾氣。他聽到她聲音的那一刻,全身的血液直湧到頭頂。他很想罵她,可是話到了嘴邊卻什麼都說不出。
得知她安好,他荒謬的發現,五個小時的等待居然不算什麼,最初的憤怒,焦急,擔憂都在聽到她聲音的那一刻化為烏有。
只要她好好的,讓他怎麼做都可以。
原來,愛到了骨子裡,就會變成一種心甘情願。
他以為,這種心情一輩子體驗一次就足夠了,卻不想,看個電影就是這麼命運多舛好事多磨。喬夕顏又遲到了,不過這次她並沒有讓他等太久,因為在約定的時間過去半小時後,他接到了警察的電話。
喬夕顏又被弄到局子裡去了。理由是,和人鬥毆。
他緊張的問警察:“喬夕顏沒事吧?”
那警察無語的說:“她倒是沒事,就是和他打架的男人被她傷得不輕。”
徐巖一聽她沒事,一顆心都放了下去。電影自然也是看不成了。徐巖開著車趕緊去了派出所。
和上次一樣,喬夕顏像個犯了錯的小孩,小心翼翼的看著徐巖,眼神看上去有點可憐。
喬夕顏被人搶劫,激烈反抗後,把搶劫的犯人給打了個半死,後被路過的人看到,報了警,那搶劫的人在看到警察後反咬了喬夕顏一口,說是和她發生口角打了一架,纏著她要醫藥費。喬夕顏自然是不依,兩人各執一詞,審了快一個小時那搶劫犯才說了實話。
問清情況後,徐巖辦好了手續,把喬夕顏領了出來。兩人熟門熟路的從警察局走出來,還是站在上次說話的水泥臺階上,徐巖看著這熟悉的場景,心底一萬個荒謬。
他低頭看了喬夕顏一眼,她盤好的頭髮全都散了,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全是青紫,臉上也有紅紅的指痕,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還有不知道在哪沾染的泥印。徐巖看著她那個樣子,也不知道到底該說什麼了,有點心疼也有點憤怒。心底油然而生的,是養了叛逆女兒的父親的心情。想罵卻又有點捨不得,不罵又有點不甘心。總之一句話,恨鐵不成鋼。
他不說話,喬夕顏也不敢貿然說話,一直可憐兮兮的低著頭,死死的抓著自己的手指。
徐巖嘆了口氣,實在是忍不住,開口訓斥道:“你和搶劫的打什麼?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你是血肉之軀,不是鋼筋水泥灌的!別人偷你的搶你的給人家不就行了?錢財都是身外之外,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不要和這些亡命之徒衝突!你要是有什麼,我……”他頓了頓,皺著眉說:“我和岳父岳母怎麼辦?”
徐巖雙手環胸,注視著喬夕顏的頭頂,等待著喬夕顏的懺悔。
卻不想,半天喬夕顏都沒有說話,既不頂撞,也不內疚,徐巖有點詫異。再過了一會,徐巖發現喬夕顏的肩膀在微微顫抖,他這才驚奇的發現,一貫天不怕地不怕的喬夕顏居然哭了。
徐巖一時間也有點慌了手腳,有點後悔自己說的那些重話:“怎麼了?還沒說你什麼呢,你哭什麼?”
“他搶了我的包還要搶我的戒指……”
“什麼?”
喬夕顏抬起頭,雙眼通紅,鼻子也皺的紅彤彤的,滿臉都是淚痕。什麼都不用說也能看出來,她此刻是真的很傷心。這是徐巖第一次看見她如此脆弱的模樣,不由有點手足無措。雙手僵了半天,最後落在喬夕顏的雙肩上,溫暖的手將徐巖身上的體溫傳遞給喬夕顏,原本是想安慰,卻不想喬夕顏哭得更兇了。她大張著嘴,嚎啕大哭,那模樣真的一點也不美,就跟個孩子一樣,嚎得聲嘶力竭。
“他搶我的包就算了,可是他搶我的戒指。”喬夕顏緊緊的捏著紅腫的手指,抽噎著說:“你說過的,這戒指是要戴一輩子的,一輩子還沒過完呢!我怎麼能弄丟呢?我要是把戒指弄丟了,你肯定會生我氣的。”
喬夕顏哭得聲音都沙啞了,還在喃喃自語:“我只是不想讓你生氣……”
“我真的不明白,我是被詛咒了還是怎麼了?每次想和你好好約個會,看個電影,就一定會出狀況。交通和我作對,跳橋的和我作對,搶劫的和我作對,我招誰惹誰了了?前頭二十幾年,我連男人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