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錄取通知書[無限]

第426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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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聽了他的話?，老人笑了起來，“禮數……禮數啊。”

&esp;&esp;“還記得?嗎？夏翼。人類的禮節和規矩……這些事還是我教給你的，剛開?始的時候，你什麼都不懂，和其他的都主很?不一樣。”

&esp;&esp;夏翼應聲?道：“我記得?。所以我才叫你師父。”包括師父這個稱呼，也是面前這個老人教給他的。

&esp;&esp;隔著冰棺，少年瑰麗妖豔的臉覆上一層薄薄的冷光，看起來距離分外遙遠。老人微微晃神?，這張臉在他的記憶裡從未變過。

&esp;&esp;從一開?始相遇，他就如此美麗，如此冰冷……

&esp;&esp;就在夏翼以為他要睡過去?的時候，老人才開?口問道：“你還記得?當初……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嗎？”

&esp;&esp;他們初次相遇，已是百年以前。

&esp;&esp;那個時候他還只?是一個打獵砍柴的山戶，在山腳下的溪流邊看到了赤足站立的少年，以為遇到了老人們所說的山靈。

&esp;&esp;少年半邊身子都是鮮血，雙瞳冷澈沒有?生氣。

&esp;&esp;他告訴自己，他為惡鬼，並非人類。

&esp;&esp;也許是少年的行為舉止太?過像人，這番自我介紹並沒有?恐嚇到他。本就對老人口中所說的獵奇之事感興趣，他便詢問他的來歷和去?處，誰知?道少年靜靜站了半晌，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

&esp;&esp;當時尚且年輕的山戶感到稀奇，“你知?道自己是惡鬼，卻不知?道自己從哪來，要去?哪？唔……那你知?道自己的名字嗎？”

&esp;&esp;漂亮的少年沒有?說話?。

&esp;&esp;山戶便自顧自撥開?林葉下山，待走了幾步，卻聽到後?方傳來一道聲?音。

&esp;&esp;“夏翼。”

&esp;&esp;“……嗯？”

&esp;&esp;“我的名字，叫做夏翼。”

&esp;&esp;……

&esp;&esp;百年之前的一幕幕從眼前掠過，只?不過一個變了樣貌白了頭髮，人與鬼之間的差距比之神?鬼，並沒有?相差很?遠。

&esp;&esp;遙遠與很?遠之間，不會相隔太?遠的距離。

&esp;&esp;老人撥出的白氣模糊了冰面，“後?來，你慢慢想起了之前的經歷。”

&esp;&esp;想起是一個叫做江月鹿的巫師少年，為自己起了“夏翼”這個名字。也想起江月鹿在當年巫師的浩劫中死去?了，就死在他的眼前。

&esp;&esp;“但你當時為什麼出現在那裡，你想起來了嗎？”

&esp;&esp;夏翼搖了搖頭，“沒有?。”

&esp;&esp;“但是……”

&esp;&esp;話?開?了個頭，年輕的鬼王卻沉默下去?，久久才出聲?道：“但是最近似乎又想起來一些，我是在他死去?之後?走到那裡去?的。”

&esp;&esp;“江月鹿嗎？”老人問。

&esp;&esp;“除了他還會有?誰呢，老伯。”夏翼惡劣地笑起來：“這些年除了他，我有?跟你提過其他人嗎？”

&esp;&esp;老人低聲?笑了，“老實?說，你的態度總是讓我有?種錯覺，你和這位‘江月鹿’關係匪淺，但是我又不敢確定。”

&esp;&esp;夏翼古怪道：“為什麼不敢確定？那麼多人類當中，我唯獨和他親密。你們人將這種關係定義為朋友，我和他同吃同睡過，並肩作戰又生死與共過，說一句好友也是不為過的。”

&esp;&esp;那老人見狀，又笑了，“是的，是的。我不敢斷定，就是因為你說話?的這種語氣。”

&esp;&esp;“什麼語氣？”

&esp;&esp;“這番話?的內容任誰聽起來，都似乎是最真心的剖白，但被你說出來卻不會覺得?真誠。”

&esp;&esp;夏翼擰起眉來，“我說這番話?發自內心，也當真覺得?他和其他任何人不同。”

&esp;&esp;“我不是說你在騙人，夏翼。”老人耐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