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錄取通知書[無限]

第15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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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再次出現的人影，強烈地扼住了他的咽喉。

&esp;&esp;三個孩子。他最熟悉的面容。

&esp;&esp;言飛、言音、言露，他們被捲起的赤焰圍在中央。

&esp;&esp;分外委屈地望著他，語言像實化的鐵鞭抽打他的良心。

&esp;&esp;“哥哥，你為什麼不來救我們？”

&esp;&esp; 紙人城05

&esp;&esp;事實上，江月鹿並沒有見過弟弟妹妹被燒焦的樣子，他當時站在花園裡，不能接觸無法靠近，之後認領屍體時，言飛他們已經變得面無全非，變成了骨頭塊和灰燼組成的東西。

&esp;&esp;沒有目睹他們被火焰撕碎的全過程，但不意味著他沒想過。

&esp;&esp;這一年以來，他逼迫自己去想象弟弟妹妹站在燒起的房間裡，看到他們被火焰燻成黑色無疑是種劇痛，可他似乎只有這麼去做，心裡才會好受一些。

&esp;&esp;但直到這一刻，他才發覺想象有多仁慈。

&esp;&esp;想象永遠比不過現實。

&esp;&esp;鏡子裡出現的三人非常逼真，逼真到江月鹿想要伸手觸碰。而且不止他們很真實，那些火焰也一樣逼真到極致，竄起吞沒四肢時江月鹿甚至無意識地坐直了身子，揮拳朝鏡中砸去。

&esp;&esp;“砰！”一聲巨響，他的半隻手鮮血淋漓。

&esp;&esp;頭頂的警告響了第一次：“考生請勿離開座位！無視警告五秒後判定為違規作弊行為，將會逐出考場不得參與本次答題！”

&esp;&esp;江月鹿出神地看著鏡中的言露，她癟著嘴大哭起來。

&esp;&esp;是的，她哭的時候就會這樣癟嘴，五歲時被阿音關在閣樓一下午，她就是帶著這樣的表情朝他訴苦：“哥，好黑啊，閣樓好黑啊……”

&esp;&esp;現在的她癟嘴抽泣：“哥，好疼啊，燒得我全身都好疼……”

&esp;&esp;“砰！”咬牙又一拳砸在了鏡子上。

&esp;&esp;“警告——五、四……考生請回到位置！”

&esp;&esp;言音的眼圈紅通通的：“哥，你是不是生我們氣了，我不會再逃課出去玩了，我會聽你的話長大成材……你不要丟下我們好不好。”

&esp;&esp;“砰！”鏡面出現了裂紋。

&esp;&esp;“警告——考生江月鹿請回到位置——三、二……”

&esp;&esp;額頭抵在鏡面上，他像壓抑的獸類“啊啊啊”吼叫起來，抬起頭來正對上言飛的眼神。他最懂事的弟弟，此刻搖了搖頭，對他笑著說道：“哥，去做你要做的事吧，我會好好照顧他們。”

&esp;&esp;“小飛……”江月鹿慢慢垂下手來，“阿音、露露……”

&esp;&esp;在最後的警告聲中，他慢慢坐了回去，再次抬起頭來，鏡子裡已經空無一人，好像剛剛只是一個痛苦的夢境。

&esp;&esp;他的聲音冷得有些過頭了，“還不開始嗎？”

&esp;&esp;回聲傳蕩在無人的四鏡空間，幾秒過後忽然響起了空靈的笑聲。一聲聲的笑格外幸災樂禍，聲音由遠及近，從鏡子上下四個邊角掠入同一個光點，細細的火苗嚓一聲在正中燃起，笑聲正是從中發出。

&esp;&esp;“江月鹿、江月鹿。”兩聲呼喚似乎直接傳到他耳中，“聽得到嗎？”

&esp;&esp;他嗯了一聲。是冷靖的聲音，看起來作弊石成功了。

&esp;&esp;“我聯絡過他們了，趙小萱和陳川的鏡子比較好辦。”說到這裡，冷靖似乎有些無語，“他們最害怕的東西似乎只是……窮。”兩個人的鏡子裡不約而同都出現了失業下崗、還不起貸款、生不起孩子的悲慘生活。雖然也很讓人痛苦，但畢竟沒有怪物和惡鬼嚇人。

&esp;&esp;“你那邊怎麼樣？”

&esp;&esp;“出現了火。”江月鹿冷冷道：“一個聲音很難聽的火苗。”

&esp;&esp;火苗尖刻的笑聲戛然而止：“……”

&esp;&esp;短暫的沉默後，受到羞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