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錄取通知書[無限]

第249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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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船主不在意地撫摸自己的臉，“我?不在意付出這?點代價。”

&esp;&esp;“看到天上那兩杯酒了嗎？”他仰頭看著?天上，濃郁的紅黑二色割裂出絕美的風景，像一抹晨霞正在和黑夜交接。

&esp;&esp;“就像酒的度數在累加，所?有的痛苦和幸福最終會來到一個確定的數值。是幸福高於?痛苦，還是痛苦高於?幸福……”

&esp;&esp;“你總會看到的。”他挑釁老爹道。

&esp;&esp;老爹不動?聲色：“是的，我?會看到的。如果?你說的是我?們的勝利。我?毫不懷疑絕望地會勝過你們。”

&esp;&esp;嬰兒的臉上現出諷意。

&esp;&esp;“你們的幸福，是真的嗎？”

&esp;&esp;“在這?條船上，歡樂到底是什麼啊？”

&esp;&esp;“是你們僱來的演員，演出來的父慈子孝、恩愛夫妻？是你們用虛偽的演繹獲得的五好幸福家庭？還是你們虛與委蛇時難以掩飾的一肚子壞水？”

&esp;&esp;“或者，幸福是你們作為強者收割弱者，壓榨而來的快樂？是搏擊場？還是永遠沉浸在虛幻快樂中的墳墓？”

&esp;&esp;“無上的、真誠的歡樂啊，它讓整個幸福裡變成一座名?義上的戲劇之都——多偉大的戲劇，每一個鬼都在假裝快樂，假裝幸福。多麼牛逼的演員！我?不光敬佩你們，我?還充分的、完全?地諒解你們！”

&esp;&esp;他同情的目光極其清澈，掃過了幸福裡一聲不吭的鬼魂們。

&esp;&esp;“因為你們多害怕啊。”

&esp;&esp;“你們害怕丟失了臉上這?塊標記，像保護命根子一樣護著?它，你們害怕被掃出幸福裡，被趕到絕望地去！你們太知道絕望的後果?了——因為這?船上噁心的規則、發酵的惡意、成群的狂潮……都是你們製造出來的！”

&esp;&esp;“居然恐懼因自己而生的東西——不覺得實在太過可悲嗎？”

&esp;&esp;嬰兒正視著?船主：“我?不認為虛假能夠戰勝真實。你們所?謂的幸福，像是泡沫一般，走兩步就散了。”

&esp;&esp;船主眯起雙眼。

&esp;&esp;“很好，很好。那就讓我?們來親眼見證……”

&esp;&esp;所?有鬼魂都抬起頭望著?天上，熱烈的目光集中在了秤桿的兩端。兩隻?巨大的缸身頂破了天花板，帶著?滿身的碎渣繼續膨脹。

&esp;&esp;好像……怪物。

&esp;&esp;這?些痛苦、快樂凝結出的東西，像是怪物一樣可怕。它在不斷髮出哭泣和尖利的笑聲，吐露出人一般呢喃的語言和心聲。

&esp;&esp;他們的心中悚然升起一個疑問。

&esp;&esp;——這?，真的是滿船鬼魂的安樂苦楚嗎？

&esp;&esp;如此巨大，如此貪婪，如此不受控制……就像兩隻?陌生的巨獸。奇異的是，這?樣讓人毛骨悚然的陌生之物，竟然取自他們的心靈？是他們的一部分？

&esp;&esp;終於?，兩隻?怪物減緩了膨脹的速度。

&esp;&esp;它們吸納了所?有的笑臉與哭臉，來到了最後的數值。

&esp;&esp;船主深吸一口氣，“好的，現在就讓我?們看看……先說好，這?裡不存在作弊。”

&esp;&esp;老爹不耐煩道：“我?知道。我?對絕望的瞭解正如你對幸福的領悟，我?們彼此都別想在這?件事上矇騙對方。”

&esp;&esp;他們抬起身，伸長?脖子，目不轉睛地望著?凝固在半空的紅黑二色，卻同時發出了一聲古怪的：“嗯？”

&esp;&esp;“少了……”船主皺起眉來。

&esp;&esp;德雷克悄聲道：“他又在演戲？”

&esp;&esp;古裡安搖頭，他看到老爹同樣凝神不語。儘管一個小嬰兒的臉上根本不會出現更多表情，但他還是分辨出來了，有變故發生。

&esp;&esp;老爹說：“是少了。”

&esp;&esp;“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