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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抑制自己澎湃的心情:
“五年前一樁案子,也是人死後被割了一綹頭髮,留下一個犀牛角吊墜。
因著此物不是中原物品,來自番邦,因此讓我印象深刻。
這回發生的這幾樁命案都是同樣的做法,可見定有關聯。”
其餘同僚湊過來,看了一遍後席參軍先開口:“怎麼會一樣?十年前這樁案子死者是一名二十多歲的壯勞力。
今年的三起,一個死者是賣茶女,一名死者是窮巷老頭,一個是外地來經商的中年商人。
哪裡有什麼共同之處?”
另外一位同僚也搖搖頭:“偌大的汴京城共有幾百萬口人,哪日不是要死人?死的人都多了,這便會有些巧合。”
他們經歷的多了,自然是不將這些放在眼裡。很快就一鬨而散討論起今天中午的膳食了:
“吃食倒不錯,炒麵別有風味。”
“我也去了那家,還打包了一份豌豆徘徊酥。”
“我怎麼沒有?”
“老闆說我第一天照顧了她生意,今天又第二天來,所以特意送了兩塊酥給我。”那位小吏得意洋洋,從油紙包裡捏出了一份酥就跟大家炫耀,“豌豆碾碎成泥,徘徊1花香十足,這不得做首詩?”
他們湊在一起又作詩又吃東西,裴昭瞥了一眼眾人,隨後把自己的案卷拿開,以免髒汙。
又是送點心又是送回贈小菜
(),??????????葶???虎瞍敧?祙繧�?□()『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這種小食攤靠得最多就是街坊鄰居回頭客,有了他們光顧才能長長久久在激烈的攤販競爭中站穩腳跟。
她收攤後,除了豌豆徘徊酥還做了頂皮酥果餡兒,為的就是能夠招攬顧客。
豌豆天然清甜不用加糖,自家巷裡半牆徘徊花免費摘取,這份豌豆徘徊酥最貴的就是麵粉和豬油。
頂皮酥果餡兒也是差不多工序,只不過加了點核桃之類乾果,因此宓鳳娘就不再說什麼。
還在葉盞做好後囑咐她多做一份裝碟子回禮:“昨天趙夫人送了筍肉饅頭,今天給她回禮。”
趙家收了筍肉饅頭還遣了趙小七來回禮,他仍舊文質彬彬:“家母命我前來致謝。”
葉盞和姐妹們對視一眼,躲在廚房捂著嘴偷笑,這位趙小七說話文縐縐,活脫脫就是個夫子。
葉盞穿越以來發現大家對話口語居多,趙小七這樣語文課本里文言文一般遣詞造句的人太少,這讓葉盞似乎又回到在語文老師兼班主任課堂上受罪的時光,因此難免親切。
當然金哥兒還是一如既往衝他臀部使眼色,眼珠子轉得飛起,不仔細看還當他在給趙小七臀部暗送秋波。
唯有宓鳳娘接過盤子,把趙小七誇得天上地上都無,又問候他娘可好,親親熱熱仿若這才是她親兒。
一番寒暄後,就聽趙小七開口:“對了,不知嬸子可曾見過有頑童偷花?”
“偷花?”
“嗯,家母不喜出門,家父就特意在門前遍植花木,為的是讓愛花如命的她看花時能順帶出門走走,可是春日至今最大最豔的花總是不翼而飛。”
趙小七甚為靦腆:“我平日裡讀書不留意,知道嬸子淨日裡說媒走動鄰里多,不知可見過是誰家的頑童下手?”
宓鳳娘想了又想:“大雜院裡孩子們不往這邊來,外邊街巷的孩童也少來這一帶。”
因著怕頑童偷吃葉家廚房的菜,宓鳳娘對街邊頑童採取“露頭就秒”策略。
久而久之這裡成了炭場巷頑童們的禁區,還真沒什麼孩童敢來。
宓鳳娘想了一圈也沒想到有誰敢挑戰她的權威,最後把目光轉到了自己兒女頭上:“難道是我家孩子?我家最小的也就是葉璃……”
懷疑葉璃,家裡兄弟姐妹急了,七嘴八舌開口:“璃姐兒比大姐還要老成持重,不是那等頑童。”
“您什麼時候見小妹簪花了?”大姐辯護,“她整日裡愛穿黑衣翻古書,拿蟬蛻老鼠屎這等腌臢穢汙當寶貝,怎麼會忽然簪花?”
“姐!那是兩味藥材。蟬蛻宣發肺邪,五靈脂能消散體內瘀血,才不是什麼腌臢穢汙。”葉璃替自己辯護,不過聲音很快就兄弟姐妹淹沒。
≈ot;就是。≈ot;葉金嗓門最大,“要找花也得去愛簪花的人那裡找才是!”
他一句話振聾發聵。
全家人忽然福至心靈,默默轉頭,集體看向銅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