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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臣見過陛下。”李洛進去之後,看也不多看劉平順一眼,直接拱手說道,也不行跪拜禮。

“真是一個無禮之徒。”劉平順心裡有火,可是還是不露異se地說道:“不用多禮了,朕剛剛已經聽到了你在外面說的話了。”

不一會兒,白梵和李晟兩個人也被請過來了。

劉平順讓人給這幾個人賜坐後,就對範正說道:“範大人,你將今天查到的訊息告訴朕吧!”

範正略略地思考了一會兒說道:“經過下官和仵作、驗屍官的勘察,得出了一個結論。飛鳳公主的死因確實是被鋒利的快刀劃破喉嚨而死。身上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屍體雖然有損傷,可均為動物撕咬留下的痕跡。”

“但是發現飛鳳公主的地方,絕對不是案發現場。因為地上的積雪上沒有多餘的血跡,四周也沒有打鬥的痕跡……”

範正將檢查的結果,很詳細地講了出來,基本上和李泉說的一樣。

李洛聽到範正說飛鳳公主死亡時間,竟然是在禁衛軍虎狼之後,而且是死遲了一天,馬上說道:“你胡說什麼?就算虎狼身上的屍斑比飛鳳公主的要多,說明什麼?你這老頭分明就胡說……你是故意找藉口的吧!就是為了將我們公主的死和你們夏國撇清關係是不是?”

“如果……”李洛還想說下去,卻被白梵攔住了。白梵對李洛搖了搖頭,李洛才氣呼呼地坐下來。

白梵朝著劉平順微微抱拳說道:“陛下,世子年幼,心直口快、說話不經思考,還請陛下見諒。”

劉平順搖了搖手說道:“朕聽聞世子和公主的關係非常要好,是好朋友。公主的死,對世子的打擊很大。朕可以理解。”

聽到劉平順這話,李洛哼了一句:“惺惺作態。”

白梵無奈苦笑,然後看下劉平順說道:“陛下,外臣雖然只是東正王府的司馬,可是外臣曾經看過不少書。尤其是看了文侯編撰的《洗冤錄》,裡面有一個案例,和這個極為相似。說的是,一戶人家的妻子不守婦道,打死了丈夫。為了使自己免除嫌疑,她就將自己的丈夫的屍體用毛毯裹住,然後四周放上了炭爐……當時的天氣十分的寒冷,就像現在這樣的天氣。那小婦人使自己丈夫的屍體在一個十分溫暖的地方,這使得身體的**非常的快,屍斑出現也非常的快……”

白梵說到這裡不由看了一眼範正說道:“範大人,若是殺人者也用小婦人用的這個方法,那麼就可以解釋得通,為什麼虎狼身上的屍斑要比飛鳳公主身上的屍斑多了,**的程度為什麼比飛鳳公主的要大了……在下也是按書說理,若有什麼地方不對,還請範大人當眾指出來。在下一定會虛心接受的。”

範正苦笑,他說到:“白大人過謙了。白大人博覽群書,是一個難得的人才。只是白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白梵不由說道:“願聞其詳。”

“屍斑是由於人死之後,身上的血沒有流通,積壓形成的。更重要的是,屍斑的形成和溫度的高低沒有關係。溫度的高低,只和屍體的**程度有關。飛鳳公主的屍體已經被野獸啃食得面目全非,就算因為天氣寒冷的原因,若是死亡三天的話,也應該開始**了,可是卻沒有**。這說明,她死亡的時間沒有到達三天。”

“但是虎狼的屍體卻已經開始**了,他身上的屍斑也證實了他的死亡時間絕對是三天以前。也就是陛下派出禁衛軍去找出公主下落的時候,他剛好被殺。”範正說道。

白梵不說話了。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在思索範正的話的真假了。

李晟回想起他以前在戰場上殺人的時候的事情,他說道:“範大人,公主是被兇手割破喉嚨而死,是不是?”

“是的!”

“那個被殺的禁衛軍是不是中毒而死?”

“沒錯。”

李晟說道:“在戰場上殺敵,所殺敵人,但凡是被刀劍所傷,失血過多而死的和被扭斷脖子而死的,他們身上出現屍斑都不同。”

“被擰斷脖子死的人,出現屍斑的時間是最快的。沒到半個時辰就有了。可是被砍下腦袋的,全身的血都流光的人死的時候,身上出現屍斑的時間就很長,甚至有時候在四五個時辰之後,掩埋屍體的時候,都看不到屍斑。”

李晟繼續說道:“文侯的《洗冤錄》上面,也曾經記載過,不同死因的死者,身上出現屍斑的時間的長短多少都不同的嗎?”

範正不再說話了。他知道自己這招不靈,可是他還是覺得禁衛軍的死確實是在飛鳳公主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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