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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揹簍和鐮刀,出了門,往山裡去,準備趁著天還沒黑弄點草回來餵鴨子。
看著落荒而逃的李牧,本已經忍住笑意的三人立刻又哈哈大笑起來。
村子外,揹著揹簍已經走了一段路的李牧聽著背後那誇張的笑聲,身形一頓,隨即他頭也不回沉默的加快了速度,往山裡頭去。
一頭扎進林子裡,狼狽不堪的李牧才放緩了腳步。
小鴨子才破殼沒多久,還很脆弱,按理來說這時候最好的食物是小魚仔或水泡軟了的小米,但現在他自己都吃不起這些東西。
沒這條件,自然只能想想其它辦法。
他記得,小時候看他父母喂這東西時,也餵過菜葉切碎後拌上玉米粉或粥之類的東西,小魚、小米、玉米粉沒有,菜葉倒是可以想想辦法。
印象中,有些野草鴨子也是吃的。
李牧上自己地裡,撿了幾片狗娃子家留給他的大白菜的老葉子後,又在山裡翻找了一番,割了小半揹簍的三葉草,這才在夕陽籠罩下回了村。
三葉草這東西大多數人都有印象,不過絕大部分人的印象都來自於‘幸運草’,但卻極少有人知道,這東西也屬於豆科飼用植物類。
這東西蛋白質含量高,適口性好屬於能飼養大部分家畜的野生飼料類。不過鴨對粗纖維消化率較低,現在又是幼鴨,不能多喂。
當然,在有了玉米、粗糧和飼料後,這種不好處理的東西也就少有人特意去種植採摘了。
進了村,到了自己家籬笆院外,李牧沒有直接回去,而是遠遠地張望了一會兒後才開啟籬笆院,進了院子。
見那些小東西還被關在籃子裡,李牧鬆了口氣。
他把揹簍放下,去廚房邊上找了塊適合做菜板的木柴出來,把竹簍裡的東西全部翻出來剁碎了。
天快黑了,折騰了一天的那些小鴨子都縮在一起蹲著,本來還安靜,李牧一靠近,一個個的就全都爭先恐後地站起來衝到他面前,伸長了脖子嘎嘎叫喚。
隔著籃子,李牧倒沒有那麼怕,但這群小傢伙叫得他心裡頭發怵。
“去去……”李牧右手端著碎草和碎白菜葉拌出來的飼料,左手拿著個不長不短的棍子。
靠近後,李牧用左手的棍子把那群一個勁兒往前擠的小東西掀開,然後趁著這空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盤子放下。
見那些個笨笨傻傻的小鴨子嗅到味兒,開始放棄衝著他嘎嘎叫而是去吃東西后,李牧鬆了口氣。
忙完這些,李牧扔了手上防身用的木棍。一回頭,就看見裡屋床上仲修遠那在夜幕下含著笑意爍爍的眸子。
與李牧對上視線後,仲修遠側頭錯開,他低了頭,不再看李牧。
李牧見他,倒是立刻想起了下午那事,仲修遠下午可沒少笑話他。
拍了拍手上的木屑,李牧站在院子裡看著裡屋床上的人。
這人居然敢笑話他……
折騰完鴨子,又折騰了兩人的晚飯,李牧端著依舊簡單的三個碗進了裡屋。
“吃飯了。”李牧把碗放下,拿了桌上的油燈挑了燈芯,點上。
屋子被照亮,昏暗搖曳的橘黃/色火光籠罩著兩人,把兩人的身影拉得老長。
仲修遠接過碗,微微懸空舉著,見李牧拿了自己的碗就著醬菜唏哩呼嚕的喝了大半碗,這才動筷。
李牧突然開口,“明天我再去山裡弄些草和菜葉回來,你剁了拿去餵鴨子。”
仲修遠動作停下。
但凡武器,他都能耍的有模有樣,可這菜刀他戎馬十年是真沒碰過。
李牧抬眼看了他一眼,見他不說話,又道:“你與我拜了堂也行了洞房,嫁到我家就是我媳婦兒了,以後得隨著我過日子,家裡的事情你得學著做。”
口中含著粥的仲修遠被嗆到,他窘迫而狼狽地抬眸看向李牧,發現李牧幽深的黑眸正神情認真地看著自己後,忍不住輕咳起來。
“我是男人。”嚥下粥緩過氣,仲修遠侷促地開了口,“而且我們也沒洞房。”
說出那兩個字時,臉上飛起一片紅暈的仲修遠牙關輕合,目光有些躲閃。
李牧該還不知道他是誰,但李牧並沒有丟下他不管或者把他趕走,這就足以讓仲修遠記他的好。
“怎麼就沒洞房了?”李牧抬眸,“這不是新房?”
仲修遠啞然。
“你睡的不是我的床?”
仲修遠越發侷促,身體不受控制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