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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而出的時候,原本應該上前支援的大將軍大部隊卻已經退到了四里開外去了。
那樣的情況下,士氣早已經在大將軍下令逃走的時候就潰散了。
後來不用說,他們五、六萬人的部隊硬是被三萬人追著打。
第二次見到仲修遠的時候,是他帶著十萬大兵兵臨城下的時候,那時候的他一身戎裝一匹白馬,勢在必得,氣勢如虹。
那一次,他們大隊所有人退了幾十裡,丟了一座城池。
因為這兩件事情,他記住了仲修遠那張臉,但也僅此而已。離開了軍營中,仲修遠與他不過就是個陌生人。
可如今這戰況仲修遠為什麼不在袁國,卻在離戰線有將近一兩個月路程的大寧?
李牧把秤桿上的喜帕往旁邊放去,他藉著這動作收起了眼中的驚訝,然後仿若沒事人般走到一旁桌前放下了秤桿。
躺在床上的仲修遠,原本滿眼的戒備與殺氣在看清楚李牧的那張臉後,黑眸中卻有驚訝浮現出。
放好了秤桿的李牧回頭的瞬間捕捉到他眼中的驚訝,心中微驚,卻未表現在臉上。
驚訝?仲修遠他驚訝什麼?
他認出仲修遠那是因為仲修遠是敵國大將,而他不過是袁國幾十萬大兵中的一員,仲修遠不應該認識他才對。
“你要起來吃點東西嗎?”李牧裝作並未發現床上之人的異常,也沒發現他的身份。
床上的仲修遠沒有收起眼中的驚訝,他的視線一直追隨著李牧移動,像是在確認李牧就是李牧,眼神驚訝而複雜。
“你怎麼了?”李牧裝作才發現他的異常,他在仲修遠的注視下走到了床邊,然後揣著明白裝糊塗故意試探著伸手推了推他,“你……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靠近後,仲修遠身上那無法掩藏的凜冽氣勢便越發的清晰起來,這樣的他即使是一動不動穿著一身女式的大紅喜袍也絕不娘氣,明眼人無論怎麼看也不會把他當作個女人。
拿了村裡頭各家各戶籌出來的錢說是給他說親,結果卻給他弄了個男人回來,這倒張舒蘭能做得出來的事情。
不過他現在倒是有些好奇,張舒蘭到底是怎麼把仲修遠給弄到這裡來的?
張舒蘭不過是一介村婦,年紀也不小了,雖然有些虛榮有些潑辣,但是憑她一個婦道人家是絕對奈何不了仲修遠的。
床上,仲修遠嘗試著動了動手指,他大概是中了什麼毒,這會兒渾身都軟趴趴的毫無力氣,就連說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任由李牧擺弄。
“你受傷了?”靠近床邊之後,李牧敏銳的發現仲修遠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在軍營當中呆了五年的李牧對血腥味十分熟悉,幾乎才靠近,李牧就嗅了出來,他順著血腥味找去,很快就在仲修遠的腿上找到了傷口。
李牧在床邊站了一會兒,他本來琢磨著找個剪刀,但在屋子中望了一圈也沒看到個刀後,他索性彎下腰去直接拽著仲修遠的褲腿用力撕扯,‘撕啦’一聲後,大紅的喜袍褲子被撕開。
仲修遠常年在戰場上拼搏,身材修長的他肌肉勻稱緊實而有力,雙/腿細長筆直,但因為常年不見陽光的原因頗為白皙。
大紅的凌亂的喜袍,筆直的白皙的長/腿,俊美的衣衫半/果的男人。這原本應該是賞心悅目的一幕,卻因為仲修遠的大/腿上有一條几乎快劃過整條大/腿的傷口,而顯得有些猙獰恐怖。
傷口已經處理過了,用粗陋的麻布包紮著,包紮得十分簡陋。血從傷口滲出來染紅了麻布,包紮已經有段時間了,傷口是癒合又裂開,乾枯和新鮮的血都有。
李牧解開了傷口上的麻布,看著那猙獰可怖的傷口,他眼中有興奮的光芒一閃而過。
見慣了屍體殘骸,在間隔了一個多月後的現在,熟悉而又陌生的狀況讓他精神為之一振。
幾年的軍營生活,讓他最是熟悉處理應對各種各樣的傷口。
察覺到李牧的動作,床上的人有了動靜,仲修遠試圖坐起身來,他用盡全力不甘地撐著身體移動,可腦袋才抬起一點便又無力地倒了下去。
李牧看了他一眼,扔掉了手中染血的麻布出門去打水,“別亂動,我去打水幫你清理傷口。”
仲修遠驚訝地看著李牧,想了想後,他竟然真的乖乖聽話地放鬆了身體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唯有兩隻漆黑的眼睛一直追隨著李牧移動。
見他這副模樣,面無表情的李牧心中越加疑惑起來。
仲修遠作為一國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