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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他才開口,“你說他的傷口癒合的時間對上了?”
“是。”老胡點頭。要不是因為親眼見過那傷口,他也不信有如此巧合之事。
“砰!”廣圖拍案而起,驚得眾人寒毛豎起,“帶路!”
老胡不解,還未開口廣圖便已經罵道:“廢物,你莫不是傻了?那仲修遠是個怎樣狡猾的人難道你還不知道?”
傷口?以他仲修遠的性格,怕是早在受傷的時候就做了手腳!
老胡後知後覺回過神來,臉色立刻慘白。
他是沒見過仲修遠的模樣,他不過就是個小隊長,雖然戰場上遠遠瞥過兩眼,但更多的卻是看紙上畫,而他見著的那男人甘為人下人又扭扭捏捏還一臉花花綠綠……
近距離見過仲修遠的人不多,廣圖是一個,這也是他負責這次行動的主要原因。
顧不上其它,他連忙帶了人,風風火火的又上了山!
山林中,仲修遠突然停下腳步,回頭望去。
“將軍,走吧!我們說是逃難的好不容易買通了商家,今天這要是耽擱了,以後想走恐怕就走不了了。”霍雙進言。
幾萬大軍團團圍聚,想要突圍而出,談何容易。
仲修遠停下腳步,他回頭遙望遠處的山頂,那裡是李牧家的地方。
村裡頭好像正熱鬧,這邊都聽見了動靜。
仲修遠告誡自己不應多事,但一想到李牧,令他心驚膽寒的不安就如洪水般侵襲而來霎間叫他白了臉,“那邊出什麼事了?”
難道他隱藏身份的事情終還是被發現了?
他終還是連累了李牧?
霍雙猶豫,不知當說不當說。
“說!”仲修遠冷言呵斥。
“這……”見仲修遠如此心神不寧的模樣,霍雙眼中有擔憂一閃而過,但終還是說道:“我們走之前,聽說山下的大軍正上去,將軍——”
霍雙話還未說完,仲修遠已如同脫弦的利箭一般衝了出去,他穿梭於林間動作敏捷迅速,快到極致。
他不斷加速,大腦空白,心臟砰砰直跳,他胸腔中的卻並不是因為疾跑導致的呼吸不足的窒息感,而是滿滿的擔憂與害怕!
李牧,李牧,李牧……
因為他天不怕地不怕和屍體死人蹲一起都不怵,唯獨就怕這東西,就算是不靠近哪怕只是遠遠看著都頭皮發麻。
這事兒,還得從他小時候說起。
和大多數小孩子一樣,他小時候也皮。
家裡剛剛跟著他大伯養雞鴨的時候他才開始讀幼兒園,那年紀看啥都好玩都好奇,特別是鴨籠子裡那些個剛剛破殼沒多久的小鴨崽子。
小鴨子毛茸茸的,笨笨的,還小小的,看著是格外的可愛好欺負。
他一直想玩,可他父母和大伯都不讓,所以有一天他逮著機會後,就偷偷摸摸鑽進了鴨籠裡抓小鴨子玩。
當時他們養的鴨子少說得上百隻,具體有多少李牧是不記得了,總之是黑壓壓一大片。
按理來說鴨子該怕人才是,可李牧那會兒小,又抓了小鴨子玩,那群大鴨子見了立刻個個都伸長了脖子衝了過來……
後來的事情李牧印象就深刻了,被一群鴨子圍在中間啄的他抓著快被拉下去的褲子,一身鴨毛的在鴨籠子裡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這事兒從小到大知情的大人說了一路,說到他大學畢業還逢人就說,成了他人生中最大的汙點。
而且據說,那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他半夜做噩夢都叫著鴨子。
李牧是不記得自己到底有沒有做噩夢了,但是打那以後他就對這東西打心裡發怵,即使是後來長大了鴨子都躲著他走了,他依舊還是怕。
當初他大學畢業,得知家裡把養殖場賣了的時候他還偷偷鬆了口氣,畢竟雖然後來養殖場都是請人來管理飼養,但終究還是要打交道不是?
如今如果不是因為他真被逼得沒辦法了,他也是決計不會把這東西撿起來折騰的。
現在這年代生意肯定是沒辦法做了,其它種田方面他也是真的不行,而且又賺不到錢,所以也只能試一試養這玩意兒。
李牧站在院子外牆角處,扒拉著牆壁探出半個腦袋,遠遠地看著在他家籬笆院門口嘎嘎嘎的那群小魔鬼,一雙黑眸瞪得老大。
他還當這些小東西換了新環境要怕生,現在感情倒好,反而是他更怕。
李牧看了看散開後變成一大群的小毛球,抬了頭,眼神幽怨地看著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