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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皆是男人,說多了,多說了,都顯得矯情。
片刻的安靜後,仲修遠放開了拽著褲腰帶的手,他拿習慣了武器的修長的手指向著腹部移動,在李牧的注視之下落在了長袍下的腰帶結上。
仲修遠聽著自己那砰砰直跳得如同戰鼓般的心跳,本該靈巧的手指不再聽話,變得笨拙。
努力了片刻,他非但沒能把腰帶上那活結開啟,反而是給擰成了死結。
擰成死結,他就有些急了,他掌心開始溢位薄汗,人也越發的狼狽。
知道李牧的視線一直盯著自己,仲修遠甚至是連抬眸看上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只埋首笨拙地解結。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讓李牧怎樣看待自己,但總歸不會是這樣的蠢笨。
好不容易把這結解開了,他動作卻又慢了下來。
他握住褲腰的手停頓,微微有些懊惱,他總覺著如今這情況比之前更加讓他不知該如何面對了。
一開始還只是換個藥的事,可如今,他卻是要在那人面前自己動手脫……
但再是猶豫,這藥還是得換。
他深吸一口氣,修長的手往下滑去,把喜袍褲子往下褪。
就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說話聲,鴻叔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李牧,在嗎?”
已經緊張得忘了呼吸的仲修遠停下動作,他自以為無人發現的把褲子往上提了幾分,屏息等待。
李牧聞聲,起身向著門外走去。
鴻叔站在他家院子裡,見他出來,他說道:“後天就是趕集日,我正好也要下一趟山,你要不和我一起走?”
李牧在外面五、六年時間了,山下那鎮子本來他就又去的少,讓他一個人去府衙鴻叔還真有點擔心。
“那就麻煩鴻叔了。”李牧應下,他還真不知道山下的府衙大門朝哪邊開,自己去下了山怕是還要找一段路。
“行,我就是來問問,那我先回去了。”鴻叔往自己家走去。
冬困春乏秋無力,這兩天太陽格外的好,曬得人暖洋洋的想睡覺。這不,把允兒都給曬睡著了,他得回去盯著,免得他醒了之後沒人害怕。
送走鴻叔,李牧再回屋的時候,床上的仲修遠已經又拉了被子蓋在了腿上。
放在床上的藥已經用過了,繃帶也已經換了。
大概是因為他動作急促,所以微紅的俊臉上還帶著一層薄汗,披在身後的頭髮也凌亂不堪的掛在身前。
仲修遠本長得好看,如今這凌亂的模樣再加上一身紅袍加身,倒是有幾分悽美。
知道李牧進了屋,仲修遠故作鎮定地抬眼看了一眼李牧,“我已經換好藥了。”
李牧沒說話,只看了他一眼。
仲修遠低沉的嗓音又在屋裡響起,“謝謝。”
晌午之後,太陽更加燦爛,院子裡明晃晃的陽光讓人有一種身處盛夏的錯覺。
“你昏迷的時候,我都已經看過了。”李牧面無表情的收了石頭和竹篾子,往門外走去。
本就有些紅了臉的中修遠聞言呼吸一滯,他瞳孔猛的放大,耳朵更是刷的一聲漲紅。
這人、這人!
仲修遠狼狽不堪,他瞪圓了眼,卻不敢看李牧只敢看自己緊拽著被褥的手背,腦海中全是血液逆流的聲音。
他知曉他心中猶豫,他知曉他的緊張,可他卻故意不說,故意要看他出糗!
這人的心眼,該是壞透了去!
一片寂靜中,仲修遠只覺羞得無地自容,他挪動受傷的腿向下縮去,然後拉過旁邊的被子把自己整個人都蓋在了被子當中,藏了起來。
這人,這人,這人……
仲修遠察覺到自己的嘴角無聲翹起的幅度,他更是有幾分懊惱,連忙伸了手在被子中捂住自己的嘴。
他是該懊惱,是該生氣,可他到底怎麼了?為何明明是被耍了,心中身體中卻滿是興奮忐忑與……喜歡?
他莫不是生病了?
仲修遠垂眸,他雖然極少涉及醫理,可他也知道,這天下怕是沒有什麼病能讓他病得如此厲害,病得如此無法自己。
被子裡縮作一團的仲修遠翻了個身,背對李牧。再次躺好後仲修遠蜷曲著的雙/腿微微夾緊,腰/腹也是一陣酥/麻。
他突然有些想念那浴血廝殺戰場了,至少在那裡一切都簡單多了,他運籌帷幄,他大殺四方,他也不用被人如此欺負了去。
抬手掩面,仲修遠再次翻了個身,那灼/熱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