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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這村在山旮旯裡頭,路是不好走,村裡頭的人都經常拐腳。
鴻叔推了一把身邊的李牧,把他推到了人群前。
“拜堂拜堂……”張舒蘭吆喝著,她讓人在院子裡放了鞭炮,那鞭炮四處飛濺,讓在外面的人又往屋裡擠了擠。
拜堂不過磕幾個頭的事,鞭炮放完時,這拜堂也就拜完了。
李牧沒有留這些人吃飯的打算,他今天鍋都沒開。那些人也知道,他們自個兒下廚下了兩個雞蛋煮了一大鍋的湯花花,看著李牧拜了堂後各人舀大半碗喝了,這親就算成了。
不大的堂屋內板凳倒了一地,桌子也被撞歪。
驚訝不已的仲修遠被逼著往後退去,若兩人此刻真的在戰場上以死相拼或許他未必會輸,但此刻面前的人是李牧,僅是如此,他便節節敗退。
李牧攻勢卻是越發犀利,逼得仲修遠退到桌邊後,他鎖住仲修遠的手,手上用力直接反擰著人便壓到了桌上。
把人制服,李牧手上的力道加重,讓右手被迫扭在背後的仲修遠悶哼一聲,反抗的力道被卸去大半。
因為打鬥,兩人的頭髮都有些凌亂,仲修遠那一頭潑墨般的黑髮此刻更是撒了一桌,凌亂不堪,一如此刻他的心。
仲修遠發現無法掙脫之後便不再掙扎,一想到這人要拿他去換那所謂的萬兩黃金,他便再也生不出掙扎的力氣。
如此也好不是?
換了錢他就不用如此窮困潦倒,也好叫他富甲一方,好叫他自己斷了那心思!
“堂也拜了,叫也叫了,吃我的穿我的,想走?我允許了嗎?”李牧蠻不講理的話語從後方傳來。
仲修遠因為趴在桌上,看不到李牧臉上此刻的表情,但他這話卻讓仲修遠聽得有些想笑。
他也笑了,咧著嘴,眼中卻滿是悲慼絕望,“你看清楚了,我可是個男人,還是袁國將軍,這樣你還要讓我做你媳婦?!”
仲修遠很想問問李牧是不是瘋了,是不是傻了,可想一想他又覺得瘋了傻了的人是他自己,因為他居然真的動了心!
李牧的媳婦,多好聽的名堂,一想到以後會有個女人代替他站在李牧的身旁,仲修遠就嫉妒得快要發瘋發狂!
對李牧,他是喜歡的,早五、六年前就喜歡上了。
那時候他不察覺,在營中偶然想起他,也只當作是無意入睡的瞎想。只是每當此時他便忍不住笑笑,而後心情能好上好幾天。
再遇見李牧時,他很快便落餡。
李牧在外面推,他在裡面拆,那名為心防的高牆塌得如此理所當然。
仲修遠抿著嘴,瞪著猩紅的眼,噙著倔強,只是倔強地抿著的嘴卻不自覺的輕輕顫抖著。
李牧聞言,黑眸中有疑惑一閃而過,手上的力道也跟著鬆了幾分。
他有些弄不懂仲修遠到底在想些什麼,男人的事情他已經說過好多次,他不明白仲修遠到底為何總拎著不放。
這種事情在軍營當中不少見,朝夕相處又是那樣的環境,雖說沒擺到明面上說但暗地裡還是不少的。
沉默之中,被壓制在桌上的仲修遠察覺到李牧的力道鬆了些,他立刻借勢起身反手推開了李牧。
掙脫開,戒備著的仲修遠深深地看著李牧,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才發出聲音,“你放心好了,大寧有你一天,我定不再犯寸土。”
他要的答案,李牧已經用沉默告訴他了。
想也知道的答案……
只是為何即使是想也知道的答案,他卻會如此難受?
仲修遠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不再去想。他扯動嘴角露出個難看的笑容,他早該有自知之明,而不是這般糾纏不休。
話音落下,他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他必須回去,他就只有那麼一個弟弟了。他已經忍了十年,他不想再忍另外一個十年。
此去若是運氣好,他或許還能有些念想,若是運氣不好,那大概……
便是永別了。
仲修遠回頭看了一眼那屋,決絕的臉上眼底瀰漫的卻是不捨與留戀,即使這只是他偷來的夢。
回頭間,迎面碰上了鴻叔。仲修遠腳步微頓,他本想裝作沒看到徑直離開,旁邊的鴻叔卻開了口。
“這是……要走了?”鴻叔驚訝地看了看屋裡的李牧,又看了看仲修遠。
“嗯。”仲修遠再開口時,所有情緒均已被隱藏。
鴻叔雙手背在背後,打量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