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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誰敢汙衊本公子風流?本公子那是風度翩翩,才子佳人共舞,何來下流之說?
心中雖對林蒙那小子有著怦然心動的感覺,但讓他堂而皇之地佔人便宜,卻是本公子斷然不能容忍的。昔時對小香香的“非分之想”雖成習慣,但習慣並非藉口,林蒙的心底,早已對此嗤之以鼻,男人,就得頂天立地!
步出寢宮,踏出宮門,來到崇文門外,便瞧見張鶴齡和張延齡兩兄弟,臉上掛彩,候在那裡。
瞧這兩位世叔這般狼狽,林蒙便知,張皇后也有護犢情深的一面。雖可理解,但本公子豈是任人欺負之輩?護短固然重要,但教訓一番,也未嘗不可。
張鶴齡滿臉苦澀,那腫脹的面龐,似乎讓他這苦澀顯得格外滑稽。林蒙遠遠地跟他們打招呼:“兩位世叔,你們好呀。”
走近些,張鶴齡一臉複雜地瞪著林蒙:“阿姐有令,讓我們兄弟二人,向你賠個不是。”
“無妨,晚輩已寬恕兩位世叔了。”
“……”
張延齡和張鶴齡俱是無語。
心酸不已。
張鶴齡沉吟許久,終於開口:“有一事,能否商量一下?”
“請講。”林蒙忍笑。
張鶴齡一臉沉重地說:“我們兄弟倆被打得如此狼狽,能否補償些醫藥費?”
“……”這回輪到林蒙無語了。
這兩位世叔,骨骼驚奇,真乃世所罕見。林蒙搖頭:“不賠。”
張鶴齡語塞。
張延齡不甘心地道:“能不能講點道理?”
林蒙搖頭:“不談道理。”
“其實……給個三五百文,也是給個面子,哪怕一百文也好。”張鶴齡不甘心,張家兄弟歷來精明,可最近黴運連連,這讓他有種深深的挫敗感,彷彿不掏點醫藥費或安家費,多年的處世原則便付之東流。
林蒙搖頭:“沒門。”
這簡直是無理取鬧。
鼻青臉腫的張延齡和張鶴齡對視一眼,齊齊齜牙,吐槽道:“摳門!”
鄙夷地看了林蒙一眼,兄弟二人似乎不敢再惹是生非,轉身離去。張延齡低聲嘀咕:“哥,這小子怎麼一點也不傻?”
張鶴齡面無表情,抬眸望向那落日的餘暉,冷清的街道,彷彿在為他們哀悼。屋脊上的殘雪,點綴著宏偉的宮牆,他的眼眸竟泛起一絲溼潤,這是造了什麼孽啊?他盡力保持冷靜:“要心平氣和,不要動怒,怒則傷身,心若受損,便需用藥!”
“哥說得對。”張延齡努力地笑了笑:“這樣一來,我至少可以省點藥錢。哈哈……要多笑一笑……”
張鶴齡,那顆原本沉靜如水的內心,瞬間被他那笨拙的兄弟激起了滔天怒火,彷彿自己的智慧被愚鈍踩在腳下,無情地蹂躪。猛然間,他感覺到一陣劇痛,一口鮮血噴湧而出,他的怒吼震耳欲聾:“我們辛辛苦苦得來的地,就這麼沒了!你這個蠢貨,偷雞不成蝕把米!竟然還笑得出來?天啊,張家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敗家子!祖宗們若是在地下有知,定會從墳墓中爬出來,將你這個蠢貨千刀萬剮!”
一通狂風暴雨般的拳腳,痛得張延齡抱頭鼠竄,哀嚎連連!
………
人生,充滿了林蒙無法預料的變數。
比如,他突然成了太子的伴讀。
伴讀,這個名號聽起來雖不明朗,但顯然,林蒙已經正式踏入了詹事府的核心圈子。詹事府,並非僅僅是太子的宮殿那麼簡單,它更像是一個龐大的機構,匯聚了從劉瑾這樣的奸佞到楊廷和這樣的翰林大儒,這裡是未來太子的大本營,就像是南京的六部,都是朝廷的儲備力量。
儘管這裡權勢不高,官職也普遍不高,但至少,它給人帶來了無限希望。林蒙就覺得自己充滿了希望,除了陪著朱厚照讀書之外,每當楊廷和開始滔滔不絕地講學,林蒙便不由自主地打起哈欠,腦袋昏昏沉沉,然而,朱厚照那如雷貫耳的鼾聲卻無情地打破了寧靜。
楊廷和的耐心堪稱一絕,面對朱厚照和林蒙的困頓,他依舊穩坐釣魚臺,搖頭晃腦地讀書,身為太子師傅,他的責任重大,只能寄希望於用愛心感化太子,期待有一天,太子能悔過自新。
唉……這不就是傳說中的“用愛發電”嗎?
轉眼間,年關將至,林蒙回到府中,鄧健偷偷拉著他到一旁,然後興奮地湊近他耳邊:“少爺,您要找的人,找到了!唐寅就住在來福客棧,離咱們家不遠。”
早先,林蒙就吩咐鄧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