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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被身邊的一眾大明節鎮的牙兵死死的摁住,然後割掉一隻耳朵。
看見自己那血淋淋的耳朵,僕骨懷義彷彿是戴上了痛苦面具一般,慘叫之餘,以一種怨毒的眼神瞪著楊驍,又氣又恨。
萬萬沒想到,楊驍還真的敢對他動手!
就不怕激怒李光睿,激怒大明節鎮內的党項人嗎?
在一邊的王樸見狀,只能暗暗嘆息。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楊驍這種做法固然激進,卻未必沒有可取之處。
楊驍原本就不是暴戾恣睢的人,之所以殘忍殺害那個店家,以及割掉僕骨懷義的一隻耳朵,還是想震懾李光睿,震懾那些居心叵測的党項人。
龍有逆鱗,觸之即死。
只是險些逼死了牙兵王二牛,僕骨懷義就被割掉一隻耳朵,那店家更是慘遭“人彘”,橫屍當場。
可想而知,他們要是做得再過分一些,楊驍並不介意在這裡大開殺戒。
……
夜幕降臨。
在節度使府上,楊驍正襟危坐,跟王樸、魏仁浦商議大事。
魏仁浦憂心忡忡的說道:“節帥,軍中的糧草,怕是撐不了多少時日了。”
“怎麼回事?”
楊驍頗為詫異。
劉知遠之前可是保證過,會給大明節鎮牙軍三個月的糧草,這就斷供了?
這才多久!
魏仁浦苦笑一聲道:“節帥,這次負責給我軍督運糧草的,是蘇逢吉。此人之貪婪,節帥你難道不知曉嗎?”
“……”
蘇逢吉是真的苟!
前線吃緊,後線緊吃。
有這樣的人在,楊驍想打勝仗都難。
楊驍皺著眉頭道:“再派人回去催促。”
“諾。”
魏仁浦答應下來,卻還是面色凝重的搖搖頭道:“節帥,千萬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我們現在遠離中樞,而蘇逢吉就在官家的身邊。”
“一旦跟他交惡,難保蘇逢吉不會再官家面前,說節帥你的壞話。”
“三人成虎,人言可畏。請節帥慎重。”
儘量不能得罪蘇逢吉嗎?
楊驍也是深感無語。
關鍵時刻,竟然是蘇逢吉在壞事。
“看來,我們有必要自己籌措糧餉了。道濟、文伯,你們可有對策嗎?”
王樸沉吟片刻之後,便道:“主公,屬下認為,可以預徵明年的賦稅。”
“以前在李彝殷治下的時候,定難軍數萬人,尚且養得起。何況我大明節鎮的牙軍只有兩萬之眾?”
“不妥。”
還不等楊驍說話,魏仁浦就反駁道:“節帥預徵賦稅的話,說不定在李光睿的煽動下,境內的党項、吐蕃、回紇等異族都會趁機舉兵作亂。”
“而且,我估計也收不上來多少的賦稅。如若諸部酋長推三阻四,跟我們扯皮,這時日一久,最先撐不住的會是咱們。”
聞言,王樸也認為魏仁浦說的有道理,只是又提出一個主意。
“主公,何不向諸部酋長,本地的豪紳借一下錢糧牲畜,以暫時安度時日?”
楊驍笑了笑道:“文伯,這些人,也不是好相與之輩。”
“且不說他們能借支多少,鎮內的高門大戶,以及那些部落酋長,怕是都已經被李氏施壓,不得不跟李氏沆瀣一氣了。”
“這是把我們往絕路上逼啊。”
逼急了楊驍,他是真的會縱兵搶糧。
不服?
殺!
畢竟,軍隊是楊驍的安身立命之本。
沒了兵馬,楊驍什麼都不是。
還有性命之危!
大不了拼一個魚死網破。
王樸想了想,向楊驍進言道:“主公,我們還沒有山窮水盡,不必大開殺戒。”
“為今之計,主公可以想辦法聯合境內吐蕃、回紇、沙陀、室韋等諸部,一起向李氏施壓。”
“李氏經略河套多年,一心維護党項人的利益,其餘蕃漢諸部早就不滿了。”
“再者說,党項人內部也並非是鐵板一塊。”
頓了一下,王樸又道:“據屬下所知,銀州刺史李光遠是李彝超之子,李光睿族兄,仰慕漢家文化,還有個女兒準備出嫁。”
“如若主公能跟李光遠結下姻親,拉攏他,再順勢破壞党項人